子面上不显,实则内心一突,这来的也太快了?难道汪天根那厮碰巧就在附近?
来人轻功想必十分了得,不过弹指的功夫,赫然已出现在众人眼前。
披银映月,漆目黛眉,涟涟清艳,濯濯风华。
怎的是你?!男子率先发声,一脸错愕。
不能是我?来人微微一笑,妙目流转,就转向了在场的众人,她一一打量过去,细细都瞧了一遍,才将视线又转回了男子身上。
呸!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脸色有几分难看,扭头对陈壹说道:来战!我宁可死于你手!
女子丝毫不受影响,眼含笑意,温声说道:天将夜,你还未归,宗主便差我出来寻你。
狗屁!男子怪叫了一声,宗主怎会差你前来??
真的。她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抿着嘴笑,快随我回去罢,都等你吃饭呢。
男子好似见鬼一样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情况看似有变,场中众人一度陷入沉默。
僵持了片刻,陈壹将手中剑收入鞘中,回首示意几人趁机快快离去。陆之行虽受了伤,行动却还是很快,因他的坐骑折损,便与人共乘一匹。
几人抓紧时机离去,唯留陈壹断后。
男子没有阻拦,待乾阳宗几人都走远了,才将不满朝那女子发作。
你究竟发什么
还不待男子说完,那女子忽然变脸,一改方才温柔体贴之貌,神情厌憎,呵斥道:蠢货!既知不敌陈壹,快些逃走便是,发明眼干甚?你还想叫谁过来?
乾阳宗那几个蠢人都知道走为上策,既知他习得乾阳神功,你不仅不走,却还想将谁拉入这浑水中来?想教陈壹切菜般将你们一个个都砍了不成?
若你早些将那几个乾阳宗蠢人杀了,还能令他们与陈壹汇合?如今人都跑了,武帖自然也没取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跟教主复命。
男子嘴张张合合,被气的蹦不出一个字,好半晌,才愤怒地吼出一句:原来你一直都暗中跟着?!
没错。女子坦然承认,不是我亲眼看见,都不知晓你原是这么蠢的。
李秾!!男子怒喝,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好歹是羽聆阁阁主!劝你勿要太过放肆!
当着一众部下,竟毫不与他留脸面,这般出言不逊,这泼妇真教人恨得牙痒!真想一拳揍她脸上。
李秾轻蔑睇他,说道: 不错,还有这帮跟着你的喑人,果真有你风范。三十几人竟连五人都敌不过,还折损十人,我看,羽聆阁离将废也不远了。
说罢,李秾不再理会他们,径直施展轻功先离开了。她轻功一向了得,因此便不爱骑马,来去皆飘。徒留男子留在原地气的双眼险些喷火。
再说这头,乾阳宗的人一连闷头跑了几十里地,直到将近万重门,才放缓了脚步。
他们没有追上来吧?一师兄问道。
大概没有。我们这么快,想必他们也追不上。一师弟答道。
陆之行突然想起那男子讥讽的话,顿时一股郁结之怒气堵上心田。那时他不在场,可现在他是跟着他们一起跑的,那句话可不就说的也是他了?
多亏陆师兄与陈师弟赶到,否则我们几人难以脱身啊!一人又感慨道。
陆之行脸色冷淡,未答话。
陈壹顿了顿,说道:师兄言重了。
那人像是噎住了。
春喜教的人还真是不要脸面!有人看氛围好似不太对,忙出声转移话题。
甚是!几人忙应和道。
不过,那位女子是何来路?我瞧她身法轻盈如燕,不过须臾之间便已来到,站的又那样高,轻功如此了得,想必内力也十分深厚。
那倒未必,她或许是专攻此路,自然精于此道,至于内力深厚与否,也要交过手才知道。
咦,怎么?听你这口气,倒想与人交个手不成?
我、我可没那样说!
哈哈,黄师弟脸红了!
你、你休要胡言,那女子是春喜教人,我身为乾阳宗弟子,若是再见了她,可是手下绝不留情的!
哎呦,这就开始想再一见人家了!
刘师兄!黄师弟羞愤道。
够了!陆之行怒道。
两人异口同声,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陆之行恼怒地瞪着这几个师兄弟,再也忍不住说道,各位师兄弟还真是好心情,方才被人追杀的情形可都忘光了?虽说武帖到手,可乾阳宗的脸面也都丢失殆尽了!传出去难道不使武林中人耻笑?乾阳宗的人竟被魔教追击有如丧家之犬!你们如何对得起师父和掌门教诲?又如何对得起乾阳宗在武林大家中的赫赫名声?
一番话出口,顿时几人好似无形中被扇了一耳光,脸涨的通红。
这陆师兄说的有道理我们一人讪讪道,刚想说几句软话缓和缓和气氛,谁知马上就被人打断了。
陆之行你很得意?出言的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