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为了把他们这些人都钓出来处理掉,为皇帝未来新的朝堂格局铺路?原先担心的,唐云国师会培育一些根基很薄,来撕咬他们这些世家的新生官员的可能性,如今看来,倒是没有的事了。
让两个人皆是瞳孔微缩。
国师既称自己是恩客,那又何须求问相公的名字呢。素潇就是素潇,流韫就叫流韫,就是相貌迥异于常人,那也只是个教坊相公罢了。
疯疯癫癫,孟浪好色。
柳游倾哪里甘心这人就从眼皮子底下直接离开,他抬手便想抓住那人。
如今放眼四海,能使用灵力的族群已经凋零,你们雪族倒是奢侈,每日每夜都用灵力遮掩样貌。唐蕴笑盈盈地说:本官想知道你们的真实姓名和身份,看看有没有价值让本官赎身,八抬大轿娶回家
童叟无欺。
天下太平,哪那么多闲事和斗争?
国师在惊尘背后,笑得很慈祥,说着说着语调愈发上扬,柳大人啊,下次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动手。咱俩谁跟谁啊,还故作高深。而且你越是这么说,本官就越是对那两位相公上心了,得,如此令你说话弯弯绕绕,更显得有意思。本官今晚就去看看他们。
好一个登徒子。
根据唐蕴推测,他面具下的脸必然是又臭又硬,比面具还难堪。
惊尘已经出鞘的长刀抖了抖。
国师逛窑子怎么了?
唐蕴见到他们真实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吹了声口哨。
那姜家那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维持这个样子很久,最终流韫轻叹一声。
柳游倾眼睁睁地看着上一刻还在保护国师的影卫,下一刻握着长刀似乎是要砍国师
貌若好女,可那种刀削斧劈的硬朗线条又充满了令人相当垂涎的男子气概。
顺带绝了一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家伙的注意。
难得来世间一遭,大宸既然风调雨顺,太平年长远。那本官的人生志趣就是吃喝嫖赌,其他的,不是很关心。
她打量着他们,抬手对着他们点了点。
难道国师接触雪族的少主这事真的是偶然?
惊尘感觉自己的怒气已经按奈不住了。
真是绝色。
唐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甩着一身红袍再度进了教坊。也懒得理会被她都捉弄了一圈甩得无影无踪的惊尘是何等反应,直接将银票塞进傅老鸨手里,就直接走进了风字号房间,顺手给门上了结界。
下一刻,他挡在唐蕴面前,长刀横亘在两人之间。银色的面具冰冷又坚硬。
惊尘冷眼看着包厢的动作,冷漠地想,陛下只命令他贴身跟着国师,什么保驾护航那都是没有交代,不必做,也不想管的事情
唐蕴从长榻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向素潇。
他们终于选择接住她话里的橄榄枝。
荒唐,不正经,完全说不到一处去柳游倾眯起眼睛看着桌上已经空了的茶杯。
只见影卫真的撸袖子动手了。
别紧张。唐蕴非常自然的坐在长榻上,笑着看在桌前下棋的素潇和流韫:先前说过,我只是恩客。不过现在,是对你们的身份有点兴趣的恩客,当然现在你们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就恕本官不奉陪了。毕竟
柳游倾惊疑不定地看着挡在面前的人,后退一步:影卫?
柳游倾:?
墨染的长发变成无暇的银白,黑色的眼珠露出了原本的紫色啊不,流韫的瞳色变成了漂亮的碧绿,像是翡翠一样的颜色。连带着肌肤都白了一个度,面庞更加深邃,带着异域风情,好看的一塌糊涂。
你是国师?
素潇慢条斯理地坐正了身体。
素潇流韫二人依旧警惕地看着唐蕴,手上青筋暴起,似乎是随时会暴起拼命地架势。
红衣的国师大人惊恐地抱头蹲下,那抹赤红直接在包厢里消失的无影无踪,黑衣的影卫冷哼一声,也跃出窗外,只是短短的一会儿,这个包厢只剩下柳游倾一个人。
你们告诉,跟本官自己查是不一样的。若是本官自己查,势必会惊动很多人惊动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可不好说呀。二位如今本就举步维艰,做相公也只能苟活一时,如若能投靠更可靠的人
一身如此张扬的红衣,那些祭祀使用的花纹点缀,眼梢两抹红痕身份呼之欲出。
流韫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看穿那始终笑着的女人神情之下究竟是何等心思。
既然伪装没啥效果,那她就不伪装了。
她掬起他的银发,缠在指尖,端详他的面庞。
你!?见来者落座,素潇和流韫猛地一惊。
您若是担心他们在我手里会有什么对大宸不好的事,那大可放心。本官不过是恋慕他们年轻有力的身子,权当做玩乐之物罢了,还是说,柳大人看得心痒难耐,也想毛遂自荐一番?唐蕴背过身去,声音和语气愈发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