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唐蕴真的很想摇晃着素潇的脖子高呼我顶你个肺,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随风飘散。唐蕴从两个人夹击里挤出来,摸出扇子使劲对着自己扇风,保持着国师应有的风范,看着刀尖似乎不慌不忙地微笑。
本官可没有心上人。唐蕴面不改色飞快地扭回男音,说:素潇相公莫要乱说,影卫大人也误会了。
就听得后面素潇哼笑出声,而流韫用忍笑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不是心上人国师大人还这么慌张心虚?冬天这么冷还要摇扇子
她艰难微笑。
惊尘举着刀,默默地,静静地,小小地,往后退了一点儿。
他正对着唐蕴的脸。就看到她,微笑的很狰狞。
你听我解释。
你说。
也许是唐蕴那个表情太扭曲的缘故,惊尘的杀气腾腾和暴躁都被压了又压,显得很是镇定。
我咳!本官先前在柳游倾那人面前说的话都是打发他。本官来此处是有要紧事,并非说得那般
柳游倾这个名字,让原本镇定坐着的两人面上瞬间Yin云密布,他们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自己的银发和眼睛暴露在一个效命于子桑的影卫跟前,想要遮掩自己迥异于常人的脸。
伸手抚摸,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面庞早已恢复了伪装
国师的手笔,迅速而诡谲。
身前之人却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影卫,而那年轻的黑衣人虽然戴了面具,但是鼻尖和嘴唇下巴还是能看得见的。
就见影卫好看又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微微上扬,似乎是不屑地讥笑。
所以,国师是来这里,做正事的?为国为民为陛下?
啊啊,又来了,这位小哥的嘲讽。唐蕴停止了摇扇子的行为,摁上自己的额角:影卫大人,你是不对本官有什么误解
打个商量,你我讲话能不能别如此火药味。家里有一个小炮仗就已经足够头疼,上班时间还来,多少令人心塞。
素潇忽而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如菟丝花一样拥抱着她,直接越过她的嗓音,看着压迫感已经消下去的惊尘,妖妖娆娆地笑着,却是引导着她身体重心全部压在他身上:哎呀呀,国师大人也不好好给奴家介绍一下这位大官人是谁?
奴、奴家!?
这人忽然发什么疯!?
唐蕴脸上的微笑已经快扭曲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就听得素潇道:不过大官人,这位既然是国师,也可以是奴家的恩客。这位大官人在恼恨什么呢?难不成,大官人真的对国师大人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不成?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大概素潇已经在惊尘的眼神里死了无数次了吧。
这位惊尘小哥,闻言那是一脸的我脏了。
不过,这个加帕尔果真不是个善茬,无论是作为小倌还是正常人来说。唐蕴揉了揉自己的脸,琢磨着一定要把这两尊大佛搬回自家府中,好生看管起来。
一定不能让这俩为祸大宸。虽然无论是囚禁还是洗脑,任何一个都不是唐蕴自己喜欢的行为,可灵魂深处作为唐云国师的,冷酷无情地一面在叫嚣着快动手。
又是那种看不透的神色。惊尘曾在那个府邸里看着那人站在水面上的那种。浅浅淡淡,幽远的表情。
惊尘感觉到些许不安,盯着她。
迎着少年的视线,女人还以为他还在误会,当下也带了一分火气:素潇相公说的没错,本官是国师,却不是你们心中想当然的国师。世人所言所信,都不是我,本官想做什么,是什么样子的人,都轮不到你来说道指正。
影卫大人,太过于可笑的少年意气,可是在这个位置上呆不久的。遵从最简单的命令才是一个小侍卫该做的,嗯?
惊尘一言不发,缓缓收回自己的刀。
一同收回去的,似乎还有惊尘自己的某些想法。
就见他,淡然自若地去房间里面的床上扯下床帘,走到被他踹开的窗边遮住了窗户。随后双手抱臂站在Yin影中一动不动。似乎就在那几句话的档口儿,他做出了什么决定。
唐蕴被他这番动作搞得懵逼,正欲问,就听的他冷冷道:你们继续,办你们的正事。
不,我真的不是来这里浪的,虽然我一直在sao动从没停止过,可天地良心!我真的这次只是来当清水日常处理事件啊!
而身后的人也是个不安分的,索性低下头咬耳朵:国师大人不如我们继续?
不,其他人在场本官会害羞。唐蕴以扇掩面,神色有些凄然。
这话一说出口,唐蕴直觉不妙。
一直喜欢怼她的惊尘这种时候怎么会放过她。
国师那日在自己的院子能够在三个男人眼前跟别人交欢,此时只有我一人,国师又何怕之有。
唐蕴被他这一句夹枪带棍的话,觉得自己百年的修行都要破功了,正欲回击,可又没什么好说的。府里有些事又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得太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