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想个办法让白江畔知道帝君离开的真正原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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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白江畔梳洗完毕,吃过早点,正想继续赶路,一抬头,发现一道Yin影从天而降,好巧不巧摔落在他面前。
他仔细一看,竟是一只体型庞大的仙鹤。
脑袋上有一团红色的rou瘤,嘴长,颈长,腿长,除了颈部和飞羽尾端为黑色外,全身洁白如雪,在阳光下泛着光。
“大哥,这鸟好大,够咱们吃很久了吧。”白小河看见宝贝似的,飞快地扑过来,戳着仙鹤肥壮的大腿直嚷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已经想象到自己抱着仙鹤大腿啃的潇洒模样。
在白小河这个小家伙眼中,没什么动物是他不能吃的,更没什么动物是他不敢吃的。小小年纪,心肠冷硬,堪比一流屠夫。
说着,他挽起袖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扯过仙鹤的脖子,就要割脖子放血,拔毛烧烤。
听到白小河的话后,原本奄奄一息的仙鹤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挣扎着躲到白江畔身后,尖利地叫了几声,仿佛在求白江畔救命。
就在这时,小绿腾空而起,跳到白江畔肩头,伸出一只爪子,指着白小河大叫,“白小河,这可是仙鹤,仙鹤,杀了要遭天谴的。”
别人看不出来,但它知道,这只仙鹤正是帝君的坐骑丹墨,谁都伤不得。
此处动静太大,周沧澜和宿展言也赶了过来,盯着这只莫名出现的仙鹤思索。
“这仙鹤受伤了。”白江畔蹲在仙鹤面前,仔细检查后发现,它腹部插着一根尖利的树枝,深入皮rou中。
帮仙鹤简单治疗后,白江畔便打算离开,没想到这仙鹤拖着巨大的身体跟随。
据小绿翻译,这只仙鹤感念白江畔的恩德,要当他的坐骑。
白江畔确实需要坐骑,但是,一只仙鹤突然从天而降上赶着当他的坐骑,总觉得有点诡异。
害他突然想起了那只不知躲在哪里的臭阿凤。
鸟这种东西,还能信吗?
见白江畔用嫌弃的眼神盯着自己,仙鹤丹墨一阵委屈,抬眼对上白江畔的眼神,暗暗心酸:
小白,你这么嫌弃地瞪着我我也不会离开的,是帝君他老人家让我死皮懒脸来当你的坐骑,我有什么办法?你就勉强接受我吧好不好,放心,我的骑术非常不错,保证不颠不簸不让你难受。
见仙鹤始终不离开,白江畔终于答应了。没想到他刚一答应,这只仙鹤立刻Jing神奕奕,将他驮了起来。
奇怪的是,这只仙鹤只让白江畔一个人坐,其他人想靠近它都不行,尤其是周沧澜。
白江畔越发觉得哪里不对。他有那么大魅力吗?让这只一看便修为不浅的仙鹤如此死心塌地?
它不会是臭阿凤变的吧?
白江畔骑在仙鹤背上,盯着它上下打量,一会儿摸摸它的脑袋,看它头顶有没有火红色绒毛,一会儿扯扯它的翅膀,看它翅膀末端有没有眼睛形状的图案。
周沧澜看了看挡住自己看向白江畔视线的小绿狗,以及飞离他远远的小仙鹤,顿感莫名其妙,为何这一狗一鹤对他如此大的敌意?难不成它们也喜欢白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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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周沧澜收到一封信,脸色微变,简单叮嘱白江畔几句,便匆匆离去。
白江畔虽然什么都没问,但也知道必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周沧澜不会这般匆忙。
他不禁好奇心起,会是什么事呢?
宿展言被小绿派去买好吃的,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白江畔坐在一块岩石上,望着头顶的天空发呆,莫名想起那只从天而降的焦凤凰。
平静了一段时间,再想起那只凤凰,他已经可以不生气,不愤怒,不抓心挠肺想揍他。
但也忘不了他。
明明相处不过几个月,明明连真容都没见过,明明......为何他会对这只凤凰刻骨铭心?
他明明只把它当成保镖,当成坐骑而已。如今,他修为Jing进数倍,足以自保,不需要保镖了,还有了新坐骑,比那只凤凰温顺听话百倍。
怎么还是忘不了它呢?
白江畔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梳理清楚这一份感情。
见白小河正试图爬到仙鹤背上玩耍,没注意到这边动静,小绿凑到白江畔身边,开门见山道:“那个,我找到我家主人了。”
本以为白江畔会兴奋或者愤怒,跳起来逼问主人在哪里,发誓要去打他主人一顿。没想到他的反应很平淡。
白江畔低头,将小绿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淡淡道:“是吗?他还活着啊。”
被白江畔的话噎了一下,蔺竹撇撇嘴继续说道:“我家主人他没有逃跑,而是受了重伤,不希望你担心才躲起来养伤,但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你的情况,你不要怪他。”
“嗯,我知道了。”白江畔的态度还是淡淡的。
蔺竹有些急了,继续解释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