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愿,白江畔伸出一根手指, 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愤愤然道:
“小绿, 你给我记住, 绝对绝对不要再妄想带我去那座山, 我不管那座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 只要有凤翔帝君在,我永远都不会踏入半步。”
岂止不会踏入, 还要逃得越远越好!
小绿狗失望地叹了口气, 沮丧地点了点头。唉, 帝君,属下办事不力, 没能将您心爱之人带到您面前, 希望您早点开窍, 自己下来寻他吧。
话说,白江畔现在还不知道金凤凰就是凤翔帝君,凤翔帝君就是金凤凰,他心心念念着金凤凰,却诚惶诚恐地躲着凤翔帝君,将来若知道真相,他是抱着金凤凰笑呢, 还是揣着凤翔帝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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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墨和融融都是闲不住的性子,见帝君不再理会它们,又偷偷摸摸凑到了窗前,继续观看水球中的一切。
当看到白江畔仓惶逃跑的身影后, 丹墨大为不解,小声对融融嘀咕道:“这个小绿菊跑什么啊,跟见了鬼似的,真奇怪。”
瞥见自家帝君的脸色,融融赶紧用自己的尾巴堵住了丹墨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嘘,别胡说八道。”
融融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为何帝君眸子里透着一点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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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江畔一行人找了一处地方休息。
蔺竹额头的竹叶胎记隐隐发光,便知是帝君召唤它,立刻化作一道烟雾,来到和鸣山上。
和鸣山本是一座荒山,自凤翔帝君驾临后,深埋地底的各类花草种子,受到帝君灵力的影响,慢慢生根发芽,长成茂盛的花草,到处一片欣欣向荣。
久而久之,和鸣山便形成了一座天然花园,成了天杰地灵之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吸收帝君的灵力后,慢慢有了灵性。
蔺竹一路跟花草虫兽们打着招呼,一边向山顶而去,还没靠近自家帝君,便狠狠打了个寒战,冷得难受,吓得他不敢再往前,远远站定。
此时夜幕降临,已是半夜时分,凤翔帝君尚未休息,正在院中修炼。
蔺竹立刻前爪跪地,连声请罪。帝君一定知道它和白江畔的行踪,只是不知,帝君会不会惩罚多管闲事的自己?
但看帝君这么晚还没休息,定是心中思念白江畔,睡不着,想来,他老人家内心深处还是很希望见到白江畔的。
此时的帝君变回人形,一身莹白色长衣,在皎皎月光下散发着淡淡冷光,衣摆轻轻飘动,仿佛随时会御风而去。
蔺竹不敢直视帝君的脸,只看见他性感到极致的唇,以及线条利落的下巴。
还有帝君身上那层无法忽视的冰雪。
帝君受伤了?可谁能伤到他?不会是那两只不择手段的恶兽吧?
它记得帝君和白江畔在一起的那一晚,悦王府中出现异常动静,等它终于从被窝里爬出来查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发现,只闻到一股恶兽独有的臭味。
后来,开平府郊外传来惊天动地的打斗声......难道是帝君在跟人动手?恶兽向来不死不休,既然打斗最终停止,一定是帝君将两只恶兽消灭了。
现在的帝君,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否则,便会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冻死。
所以,帝君才选择躲在和鸣山上,不与白江畔相见?
这么说,帝君没对白江畔始乱终弃了?
只是,这么躲着不见,终究不是办法,不知帝君为何不肯将一切告诉白江畔,让白江畔跟帝君一起承担不好吗?
“帝君,可有何吩咐?”蔺竹小心翼翼问道。
“保护好他。”帝君的声音很淡,仿若呢喃。
这个“他”,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白江畔那个不安分的家伙。
“是。”蔺竹垂着头,继续等待帝君的吩咐,可等了很久,帝君都没再开口。
就这一句?
“帝君,属下法力低微,万一保护不好他如何是好,要不您......”
蔺竹正想劝帝君亲自去保护白江畔,话还没说完,便被帝君的一声咳嗽吓到了,只见帝君胸口的白衣染上一丝殷红血迹。
“帝君,您的伤......”蔺竹这才从帝君微敞的领口发现层层纱布,震撼不已,不明白帝君为何伤得这么重。
“无妨。”凤翔帝君对蔺竹摆了摆手,淡淡道:“你去吧。”
见帝君不打算多说,蔺竹只能下山而去。他既不会炼丹,也不会熬药,留在山上也没用,只能尽快赶到白江畔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不让帝君担心。
小仙鹤丹墨送蔺竹下山,嘲笑他怎么变成了小狗。
蔺竹低头看看自己,忍不住叹气。
心想:还不是帝君的恶趣味。毕竟,竹子在人们眼中落地生根,不能随便走动,而小狗则可以。否则,被人看到一根竹子到处跑,岂不是要吓疯了?
虽然他能变成人形,但额头有明显的竹叶胎记,一眼便能被人类认出他是百花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