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保护主母和大小姐,实则是时时监视,无人敢妄动。”
“汤尹凡呢?”
想到那人,韩昭嘴角一勾,道:“他?身边没得旁人帮衬,他能做什么?我让他保持冷静,顺从顾雁生的想法,不要多事。待我来这儿探探风,再另做打算。”
韩昭这么一笑,舒作诚又是一身冷汗。
他似乎再难克服那场梦为自己留下的阴影。
韩昭看出端倪,轻声问道:“你今日……为何这般怕我?”
那人残暴的模样以烙在舒作诚的心里挥之不去,他长吐一口气,缓和自己又显激动的心境,他搪塞道:“没有,不关你的事。不知顾雁生对我用了什么药,我现在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用药?”韩昭一怔,他着急起来:“他对你用了药?你不知道是什么药?”
“我神思混乱,意识颠倒,头痛欲裂……还有幻痛……”舒作诚知道自己不得继续说下去,他强忍着疼痛继续说道,“我猜测他对我下了致幻的药物,但我不知是什么。我若言行过激,你多……担待。”
舒作诚不再看他。
“你……”韩昭吞吞吐吐。
“你可否让我看看脉?”
舒作诚听后又是一个哆嗦,他匆忙摇摇头,身体也呈现躲避的姿势,他道:“多谢韩大侠,不劳你费心。”
韩昭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心生困惑,欲言又止,不再追问。
良久,他只说出一个字来:“……好。”
舒作诚不愿在此事上耽搁时间,他继续忍痛道:“顾雁生如愿掌权,现已放松警惕,是你盗剑的大好时机。东磬剑庄在山屿之中筑造了剑室,里面藏有数以千计的名剑,但我觉得,那儿太明显,他不会把赤血剑藏在那里。”
“东磬剑庄在修建时特地建了几间密室,我可以告诉你具体的方位,你听好了:教场兵器室之下,祠堂贡台之后,四象圆假山池中,还有就是……紫竹院内。”舒作诚看向窗户,问道:“你听说过灯下黑吗?紫竹院虽然未有人住,却时常有人照料,他又把我禁足在这儿,说不定也别有深意。”
从韩昭的表情可以得知,他从未听说过这暗室的秘密,更不知这紫竹院内还有一间密室。
“院子里,竹林和石墙间有片一人能过的空地,你从西向东数到的第三块石砖下,那儿就是密室入口。”
舒作诚又道:“但是……紫竹院毕竟空了这么久,那人是否将其改造,我也不得而知。你去查看时,要注意安全,他藏了暗算别人的机关也不一定。顾雁生一定会来这儿看我,他还有话要对我说,在他到来之前,你大可好好看看。”
“是。”韩昭应道。
“你去叮嘱汤尹凡,让他切记,顾雁生的目标是宁王,在宁王到来之前,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颜京墨已去报信,在众人回来之前,让他切记稳住性子。此时那为他要忍气吞声,顾雁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他对你下了毒。”
“这毒……虽是蹊跷,但不会伤我性命。”舒作诚扶着桌案站起身来,“你先出去吧,我想……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跌跌撞撞前行几步,知觉脚下一软,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倒去。舒作诚欲要挣扎,却几乎无用,他知道,自己这是离魂之症再度发作。
韩昭连忙冲上去接住他。
“师父!”
舒作诚知道自己倒在韩昭的怀里,他心下慌乱畏惧不已,却无力抗争。他视线逐渐模糊,连听觉几近隐去,他全身上下的疼痛却依旧清晰,相比之前,加倍肆虐。
他忍痛抗争,再无力计较外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