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捏着林轩的后脖颈,一手从前面圈住他的胸,把人紧紧箍在怀里。
林轩呼吸艰难、努力挣扎,可惜这会儿没人进出小区,连个帮忙报警的都没有。
他只能从嗓子里挤出求饶的声音:“Al……Alex……放手……不要……”
“老实了?认出我了?”男人稍微松了松力道,“还跑吗?”
“不、不跑了……Alex……”林轩鼻尖充斥着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哑着嗓子叫着自己唯一知道的对方的英文名字。
男人忽然俯下头,埋在林轩脖颈处深深地嗅了一口。
灼热的呼吸喷到林轩后颈肌肤上,过电般的酥麻感窜过脊椎骨,让他没忍住“嗯”了一声。
男人僵了一瞬,而后像扔垃圾一样狠狠地把林轩推出去。
林轩趔趄了几步才算站稳,公文包和外套撒在脚边,弯下腰抚着后脖子大口呼吸。夏末的天气穿长袖衬衫和长裤狂跑一通,又差点被活活掐死,此时的他满头是汗,浑身shi透。
男人森冷的声音响起:“既然你还肯认我,那么回答我,五年前,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林轩不由得一阵腹诽: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一夜情不就是好聚好散吗?为什么作出一副弃妇模样?
他扶着腰抬起头看对方。纯黑色短袖收腰T恤,紧身牛仔裤,白色板鞋——除了一件夹克外,这人穿着与五年前一模一样。
呃……难道他是怕自己认不出来,特意穿成这样?
林轩顿时觉得乌云盖顶,人生无望。如果是普通人还好打发,可人家大概率是谢家人,自己能怎么样?
小公司没人权,还不是只能做低伏小赔笑脸?
林轩不甘心地垂下眼眸,做好心里建设,然后抬起头,蹙起眉头,小声说:“对,对不起,当时我家里有急事……”
“什么急事?”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怀疑,甚至讥讽。
这人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林轩边疑惑边回道:“我爸突发心脏病。”
男人静默了片刻,而后说:“怎么证明?”
你以为你是查户口的啊!林轩拧紧眉心,抬手擦了擦脑门的汗,没说话。
男人冷笑一声:“Alan,艾lun,这名字你倒是一直在用。可笑如我,这些年竟然一直惦记个人尽可夫的鸭子!现在还在这里听你鬼扯!”
林轩呆了一瞬,不知道该惊讶于对方对一直自己念念不忘,还是该无奈于自己只不过做了一周少爷,就惹来这么多麻烦。
“Alex,你听我说……”林轩被对方深沉的眼神看得心虚,喏喏地开口,“这是真的,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我家看看……”
“我无意于骗你……还有,我不是鸭子……”他直起腰,补充了一句。
“带路。”男人誓要一探究竟。
林轩叹口气,抬手整理好领带,又把shi透的衬衫衣摆从皮带里拽出来,拉平整,捡起外套和包,慢慢转过身:“走吧。”
男人瞥到路灯下对方一闪而过的雪白纤腰,用力握紧拳头,克制着靠近的冲动。
两人默默地走过小区七拐八绕的路,钻进一条逼仄的楼道,上到三楼。
林轩拿钥匙开门,刚拉开外面那层钢架防盗门,里面的木门就被打开了。
“轩轩回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开门迎接。
“梁叔。”林轩打招呼,梁平是以前的老管家,年轻时受过他爸爸恩惠,一直对林家不离不弃。
“带朋友过来了?”梁平看到后面跟着个人。
“嗯。Alex,请进。”
男人跟着进来。环绕一周,发现这是间老式的住所,三室一厅,客厅狭窄,餐桌挤在墙边。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梁平锁好门,转身问:“你好,要不要给你们泡茶……轩轩,你脖子上怎么有一片红印?”
“……”林轩摸了摸后脖子,还是有些疼,“哦,今天落枕了,脖子疼,自己揉的。不用泡茶了,这么晚喝了茶睡不着。”
“那我给你们烧水。”梁平冲男人笑笑。虽然这个不认识的男人脸黑得像锅底,比起朋友更像是来讨债的,但作为主人,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梁叔不用忙了,我待会儿自己招待就好。爸爸睡了?”
“对,睡了有一会儿了。”
“我去悄悄看一眼。”
“行。看你热得,一会儿记得换衣服。对了,刚才我听楼下有人吵架,你遇到了吗?”梁平唠叨着。
林轩笑着说:“没看到啊。”
他安静地推开爸爸卧室的房门,示意Alex过来看一眼。
卧室里开着一盏淡黄色的小夜灯,刺鼻的药味儿顺着门缝钻出来。
林轩的爸爸林奇铭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不到六十岁的人已经满头银发。几十年忘我地扑在事业上,其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西北戈壁滩上搞风电工程,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