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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之琮一直在找桓意远,这一点,桓梧心里有数。
事实上,封之琮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那日突然出现,拆穿了他的伪装,就是故意逼得他与哥哥决裂。
桓梧更是知道,自己本质上与封之琮是一类人。他们都是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爱哥哥爱到疯魔的疯子。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将自己伪装得很好,而封之琮的出现彻底引诱出了他心中的那个恶魔。
同类相斥,互相影响,更是彼此间是有感知的。
他与封之琮打了照面,仅是一个对视,他就已经明了了。
而他将桓意远带到了这隐蔽的别墅,他看着哥哥熟睡的面庞,胸内的灼热与癫狂褪去后,他忽然意识到封之琮的那番作为,是有预谋的,就是故意逼得他走到和他一模一样的这一步。
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被囚禁在他地盘的,安安静静躺在他面前的,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哥哥的诱惑力,无异于烛火于虫蝇。若是能够得到他片刻,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心甘情愿。
他抛弃了理智,全身心地沉浸在了欢愉与极乐之中。
曾经的他心疼于哥哥的眼盲,但现在他却是庆幸于哥哥的眼盲。他就每日给他喂饭,给他洗澡,领他出去走……哥哥的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叫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一天晚上,他拿吹风机给桓意远吹头发,忽然发现他的发丝已经很长了,几乎遮住了耳朵,盖住了眼睛。
待发丝吹干后,他放下了吹风机,将桓意远抱在了怀里,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亲吻他的侧脸,低声道:“哥哥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明天我帮哥哥剪吧?”
桓意远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磨蹭,闭眼“恩”了一声。
桓梧把他压到了床上,亲吻他的唇瓣,桓意远的回应颇是应付,好似是没有什么兴致。
自从上次桓意远千载难逢地主动了一回,压他在门板上做了一次后,便又回归了之前的任由为所欲为的懒散模样,唯有和他谈起公司的事务,他才会稍微打起一点Jing神来。
“封之琮的势力最近与我远风交火了,还绑架了我一个亲信的家人。”
桓梧说这番话时,正在慢条斯理地解开桓意远衣服的扣子。
果真是引起了桓意远的关注,他睁开了眼睛,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就落在虚空,说道:“然后呢?”
“我亲信背叛了我,好在他也不知道哥哥的下落。”桓梧俯下了身,吮吸他红润的ru尖。
尽管已经被含了无数次,但是桓意远始终无法习惯这酥酥麻麻的感觉。桓梧舔他这里比封之琮要温柔得多。如果说封之琮是瞬间给他猛烈的刺激,那桓梧就像是温水,给他徐徐地带来一阵阵的快感,这样却远比封之琮那样要磨人得多。
桓梧还在一边隔着他绵薄的睡裤,揉他的性器。
桓意远呼吸发沉,喃喃说道:“桓梧。”
这好似是取悦了桓梧,他利索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又把桓意远的裤子褪了些,就扶着他的性器,对准了自己的后xue,坐了下去,他先是浅浅地插了插,后来直接将整根都吞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捧住了桓意远的脸,舔他纤长的眼睫毛以及眼皮。
他的哥哥眼神茫然无神,眼睛shi漉漉的,好似是在哭泣,这大大地激起了他胸腔之内的热血,以及欲火。他一边抚弄自己硬邦邦的前端,身体一边起落,掐弄桓意远的腰肢。
“哥哥,是我把你侍弄得舒服,还是封之琮?”
桓梧好似特别执着于这个问题,桓意远说不清自己是多少次听到这个问题了。他并不想回答。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想委屈自己,哄这家伙的开心。
他的沉默叫桓梧越发变本加厉,桓梧轻咬住了桓意远的嘴唇,把舌头探了进去,“哥?”
“桓梧,我觉得你需要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点自信。”桓意远避开了他,回答道,“封之琮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你不必把他挂在心上。”
“但是他曾经占有了哥哥。”桓梧呼吸粗重,语气怨恨,“我一想起他恶心的手摸遍了哥哥的身体,像这样吻过哥哥,我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而且……”
他抚摸着桓意远的脸颊,声音低哑,“哥现在都不叫我‘阿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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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桓意远的手下闯进这座别墅,是在一个周六的下午。
彼时,桓梧正不在,桓意远在听新闻,忽然他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道枪响声。他摸索着走到了窗前。
他听见了此起彼伏的枪声,以及惨叫声。
他静立了几秒钟,忽然又转身,在床上坐下了。
窗外的声响越来越小,而门外的走廊逐渐地传来了嘈杂人声。
“先生,我是康雷!你在里面吗?”
桓意远回答道:“我在。”
只听“咚咚咚”的几个枪声,门锁被打烂,数人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