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認出是他叫了幾十年父親的那人的聲音,雖然錄音檔有些雜音。
『老闆,這是你要的帳冊。都照您的意思。』
他挑眉,另一個男聲是夏洛特的父親,他還記得那稍有腔調的英語。
『90年代的也處理過了?』
『是,照之前所討論。』
迴盪在室內的聲音突然停止。
「為何不聽完。」夏洛特冷靜地從窗邊轉身看他。
「妳無法證明音檔的真偽。」他拋下這句話就如旋風般離去。
他拂袖而去,免得自己掐死夏洛特。
「喬小姐。」紳士俱樂部工作人員招呼。
「我老闆呢?」喬詠倩對著熟悉的臉孔微笑。
「在樓上擊劍室。」
「多謝。」
她的老闆原本是紈褲子弟,聽說某次狂歡出大車禍後才變個人。現在是工作狂。
「喬小姐。」踏上二樓,另一位工作人員迎上前。
「午安。」
工作人員羨慕的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穿過走廊轉進門廳。
她安靜走進擊劍室,只見兩個帶面罩的男人舉著劍對決。
擊中要害的蜂鳴聲傳出好幾響,勝負已分。
兩個男人脫下面罩執劍往她的方向走來。
「老闆。」她恭敬的微微欠身。
「你看什麼。」被她稱為老闆的男人瞪了另一個男人。
「詠倩每天都很漂亮。」
「把妹不要把到我公司裡來。」
「你對她有意思嗎?」西明斯特公爵了解的說。
「沒有。」
她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但是你別動她的歪腦筋。」
她聞言稍感安慰,把手中的資料夾遞給老闆。
「你要的東西。」她看著老闆示意把那一疊紙遞給西明斯特公爵。
史賓塞遲疑幾秒才接下。
「潘朵拉的盒子。」喬詠倩輕聲說。
「你想要的秘密我幫你找到,要不要打開就看你自己。」男人對他說完立刻帶著喬詠倩離開。
史賓塞回到俱樂部派給西明斯特公爵的房間,把文件放在桌面就去浴室沖澡。
一道人影進入房間,掀開文件。
不久史賓塞披著浴袍走出浴室,不疑有他坐下來看喬詠倩帶來的紙張。
夏洛特寧願流落街頭也不願意找他。
史賓塞竟然完全切斷她的收入。
為什麼在她已經決定讓他走出她生命的時候,他卻要這麼做讓兩人糾纏不清。
她賣掉車子,暫時租下短租公寓,省吃儉用的話還好。等她有新畫作賣出,就會有一筆錢入帳。
而每年一度巡迴到倫敦舉辦的平價藝術品展即將開始,每年這個期間她總能賣出一些照片製成的畫。
史賓塞看著在他住處忙進忙出全身名牌服飾的女人,幾乎想喊停。
「妳不能晚點再來嗎?」
「不,我們就要結婚,你每個家裡面佈置要完成,接下來還有婚禮的事要打理。」
「公爵夫人說的?」
「夫人還說你仍舊與那個亞洲女人往來。」女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不關妳的事。」史賓賽冷冷回應。
「我當成你在莊園與那個女人在房間衣衫不整被我發現之後沒有解除婚約是愛我的表現。」公爵的未婚妻雙手叉腰以高傲的語氣和表情說。
「妳太抬舉自己。」史賓塞嘲諷。
「不要太得意,和我解除婚約你沒好處。」女人冷笑,踩著高跟鞋不悅地離開。
西明斯特公爵會選這種女人當未婚妻真不容易,史賓塞心想。
他想了又想,想要找出最好的解決方法,最後拿起電話:「是我。」
史賓塞斷絕她一切金錢和金援來源。
她知道他希望她去求他。但是她絕對不會去求他,兩人之間的糾葛難道還不夠多嗎。
夏洛特在平價藝術品展親自接待看展人士,以前都是她的專屬藝術經紀人出馬,她只需要躲在暗處看,必要時再出面與買家接觸。
現在她幾乎沒錢在昂貴倫敦生活,根本無力再繼續給藝術經紀人專屬佣金,只好讓經紀人也接別的工作,經紀人和其他藝術家工作的時候她必須自己出馬。
史賓塞遠遠看著夏洛特,他不願意兩人變成這般田地。為她的安全著想夏洛特每天一舉一動都有他派的人監視。
「你們做什麼!」
正在與參觀者談話的夏洛特看見幾個戴面具的人快速接近把她的作品用硬物劃破還拿起來砸在地上。
她急忙上前阻止,附近的人們則是連忙躲避。
因為預算關係,她今年的展覽位置離主辦單位的攤位距離較遠,現場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又正好午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