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会与他碰面。
可是他偶尔也会觉得,安瑟尔是明白他的。
他把路易斯的所有行动看在眼里,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仍然不想要接受这份心意。
路易斯只能慢慢地消磨着安瑟尔设立的隔阂,原以为在那次发情期之后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最后闹出一场乌龙,差一点错失相守的机会。
路易斯也没有想过,他自私自利了这么多年,也会有心甘情愿地成全阿瑞斯的那一天。
只是知道那晚分别的之后,安瑟尔没有要他,也没有选择阿瑞斯时,心中多年的妒火仿佛也被浇灭干净。
他嫉妒了阿瑞斯那么多年,原来安瑟尔对他和这个兽人别无不同。
安瑟尔甚至怀上了他的孩子。
路易斯又惊又喜又惧,回家之后一夜未眠,才迟钝地想到,这个亚兽竟然不知不觉地将他拿捏得那么准,要是他走错了一步,他的孩子真的要管别人叫爹了。
这爹还是他自己推荐的。
活脱脱是认贼作父了。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陪着安瑟尔做完产检,带他去了阿瑞斯的病房。
路易斯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是那天出来后,安瑟尔默默地走了很久。
军部附近的道路异常冷清,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安瑟尔忽然抬起头看他,轻声说:“路易斯,我可能……没有办法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微不可觉地笑了一下,像是在说笑,又像是在自嘲,“你以前说的话没有错,我真的是个——”
“安瑟尔,”路易斯及时地打断了他,温声说,“我不在乎你爱不爱他,我只在乎你爱不爱我。”
畸形的婚姻必将带来畸形的感情关系,他所求的,不过是安瑟尔也同样爱他而已。
何必自责呢,其实他们都是罪人。
路易斯这样劝慰着自己,却在某天回家看见孕期六月的白鹿亚兽扶着肚子与俊美的银发兽人极其亲密地贴在一起说笑时,还是不能免俗地感到嫉妒。
阿瑞斯脸色因为伤病而苍白虚弱,嘴边的笑容却十分温柔,安瑟尔低头说着什么,他安静听着,只是点头附和。
他们和谐得像一家人,有一种外人无法插入的温馨。
指着光屏的亚兽微微蹙起眉头,他的余光似乎留意到了门口的路易斯,下意识地冲他展颜笑道:“路易斯,快过来看看,宝宝的婴儿房是要蓝色还是咖色。”
路易斯连忙应了一声,将心头的异样驱逐干净。他笑着走过去,一旁的阿瑞斯也随之抬头,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的心思尽收眼底。
争夺不可避免,他们三个人的未来,还有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