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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打开了房门。
时措仿佛有预兆一般早早地将头扭过来了,正隔着笼子的栅栏定定地盯着他看。他眼眶下浮出淡淡的青紫来,徐了知道待在笼子里的这一晚不好受。
他俯身打开笼门,朝时措招了招手问道:“一晚上了,知道错了吗?”
杂物间里静极了,徐了在等一个答案,可时措坐起身子望了他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徐了看着那翘起一根头发的脑袋在眼睛前晃,此刻的他称不上气极,可心里终归还是不舒坦,他作势起身想踢上笼子门,可时措却提前做出了反应。
那具身子扭着缩回了笼子的角落,坐定之后慌乱地抬起头望着他。只那一眼,徐了全身的血ye仿佛凝固了一般,抬起的脚最终也缓缓的放下。
那双眼睛挺惊恐地望着他,就像身上带着伤的小动物,惊惧,慌张,脆弱这其实是个和时措性格一点也不相符的眼神,可徐了只看到一眼便再也狠不下心罚他了。
他再次蹲回笼门口,朝时措招了招手。笼子里的人很犹豫,只试探着想要往外挪,一双眼睛闪躲个不停。徐了哑然失笑,只妥协般地叹了一句:“不逼你了。”
时措一钻出笼子刚才那副脆弱模样便消失不见了,徐了拆卸着他身上的束具,时措甩手蹦跳的Jing神样仿佛马上能下楼去晨跑一圈,他深深地怀疑这是不是时措酝酿了一晚的对策。
徐了将人带出杂物间之后,把时措赶去浴室洗了个澡。虽说杂物间里不热不闷,但呆了一个晚上他总觉得时措身上有味。
当时措顶着shi淋淋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徐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弄着手里那罐药膏。他挺得意地蹦着往徐了面前走,大喇喇地往人膝盖上一躺。
即便一个晚上过去了,身上的红痕却还是很显眼,得亏徐了技术高超没抽破皮,要不然昨晚可有得他受了。
冰凉的药膏自创口处一点一点被推开,很快皮肤上最后一点麻木的疼痛也被带走了,这舒服的感觉让时措情不自禁眯了眯眼。如果徐了这个时候能顺带揉揉他的脑袋就好了,时措暗暗地想。
药膏很快便布满了脊背与tun部,时措耳尖地听到徐了盖盖子的声音,可他却不急着起身还想在徐了身上多赖一会儿。二人的洗漱用品是分开的,可今天时措却偷偷用了徐了那罐满是英文的沐浴ru,他不着痕迹地在徐了身上嗅嗅,又抬起自己的胳膊肘闻了闻。一模一样的香味儿,真好。
徐了也不急着赶时措起来,他伸手捋了捋时措那头shi淋淋的短发,发尾还在滴水,后脑那撮翘着头发终于偃旗息鼓一般软软地贴在了头皮上。他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时措的头皮,身下的人仿佛无意识般地贴着他的手指蹭。徐了惊奇地发现,时措头顶有两个发旋儿。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过一个说法,发旋儿多的人脾气也犟。
时措察觉到徐了的手指正贴着他的发旋打转,这种奇妙的触感让他觉得痒又让他觉得臊得慌。漫长的安抚之后,徐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我去给你下面。”
徐了说话之后便起身去厨房里忙活了。冰箱门开开关关,锅碗瓢盆的声音响了一阵,随即便飘出一阵诱人的香气,时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饿了,并且饿得心慌。
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被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上头飘着几片菜叶,徐了还在面里打了几个鸡蛋。他接过徐了的筷子,二话不说吃了起来。徐了也不起身,就定定地看着时措狼吞虎咽地吃面。他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可犟死你了。”时措闻声,吸溜着嘴里的面条抬头冲他笑了笑。
时措吃完面便被徐了招呼过去睡了个回笼觉,当然是在徐了的床上睡。徐了也像是放下心般破天荒地一起睡了个回笼觉。厨房里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水池里的那个汤面碗似乎还在冒着热气。时措在那种熟悉的气息里很快便入睡了,只是他尚未搞清楚,在这件事上到底是自己赢了,还是徐了让了
两个人一睡简直睡了个昏天地暗,竟然还是时措先醒过来的。他偷偷摸摸钻到被子里自作主张地想服侍服侍徐了,虽然最后差点被闷在被子里一口气没喘上来。时措舔干净嘴巴上的东西伸手摸过手机,仔细一看,给自己发了消息。
自打两个人上次见面过去了好几个月,他专心和暴君生活去了,可这小子却再也没联系过自己。他嘴上骂骂咧咧,手却是飞快地点开了消息。
“措哥能来我家一趟吗?家里没人的”
时措看着这条充斥着省略号的消息,内心觉得毛毛的。他回了个好,几乎是秒回了消息附上一个定位给他。
“主人,下午我想出去一趟。”他将被子从身上掀开,急匆匆地想往外头走。
“嗯?出什么事了。”
“一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让我去他家一趟。我总感觉出事了”徐了见状也不多问,嘱咐了几句便放时措离开了。
发来的地址有些偏,时措开出市区弯弯绕绕才进了这个有些旧的小区。小区里的路很窄,车根本开不进去,时措只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