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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今晚,确实赴了南宥的约,只不过这顿饭不止他们两个人,南宥的现男友也在场。
南宥和男友回国打算搞点小投资,这里头弯弯绕绕的还有不少的门路,甚至有些地方还关乎不少的法律法规,因此南宥找上了徐了。
徐了和南宥的联系也仅限于此。正巧今天最后一道审批下来,这件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南宥便叫上徐了出来吃了个饭。
南宥和他的男友很恩爱,外国人总是很奔放的,两人那眼神含情脉脉的仿佛当着徐了的面都可以来一个热吻。觥筹交错之间,徐了才发现二人手上戴着一对素圈,望着他们一对儿甜蜜幸福的模样,徐了没有什么后悔或嫉妒,他只是没由来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手指
“你们去登记结婚了?”
“对就在回国前不久。”徐了了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三人聊得很开心,忽然南宥的手机响了响,他点开手机愣了愣,随即将手机推到了徐了的面前。
“离徐了远一点!——哈士奇侠客。”这直白的内容看得徐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南宥却不生气,只咯咯得笑。
南宥伸手搂过自家男友,调笑着问道:“徐了,这是你的男朋友?”
徐了摆摆手道:“不是。”
南宥恍然大悟,轻轻敲着桌子问道:“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什么?”徐了挺无奈地点了点头。
“还挺有趣的哈哈”南宥笑得很开心,他身旁的男友中文不太好颇有些一头雾水。南宥便用英文解释给他听。
两人贴面叽里咕噜地说着英语,这幅耳鬓厮磨的模样颇让人觉得有些艳羡。这外国佬恍然大悟,忽然郑重其事地端起一杯酒想要和徐了碰一碰,他用那蹩脚的中文语重心长地劝道:“有个,爱泥的任,不容易!徐律师,泥要嚎嚎珍惜!”
徐了无奈地和他碰了碰杯,一边埋怨南宥添油加醋地胡说。南宥笑着举杯也和他碰一碰道:“我有没有胡说,徐律师心里没数吗?”
三个人吃了没多久便散了,小情侣晚上还有安排,徐了笑着点头表示理解。当他驱车回家的时候,徐了觉得内心颇有些复杂。
时措那没头没脑的短信让他惊,当然也让他怒,在前任面前搞这么一出,确实让他有些下不来台。前头的信号灯快速闪烁了几秒转成了红色,徐了缓缓地踩下了刹车。律师的职业素养再次发挥了作用,徐了盯着眼前倒数的信号灯,在心中暗暗分析道,时措今天犯下的错,他自己也是有责任在身的。身为主人他有义务解释清楚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这罚自然是免不了的,可时措能乖乖认错,互相给个台阶下也就没什么大事了。直到徐了推开家门,他都是那么认为的。客厅内空无一人,那装满提子的果盘也空了。徐了转身往书房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书房内的灯没开,可他分明看见墙角那儿跪了一个人。徐了按下开关,室内骤然一亮,时措的手稍稍抬了抬,下意识地想要挡住刺眼的光线。
徐了看着时措那副顶着法条的滑稽模样,心中的火气像是也去了大半。他走上前去,挺温和地开了口:“今晚是我有错在先,没和你讲清楚情况。”
时措的身子晃了晃,可一张嘴说出的话却像是夹枪带棒一般:“您没有错,不用和我道歉。”
“我也没有错,我也不会道歉。”
这话颇有些义正言辞的味道,徐了刚消下去的火气重新又蹿了上来。他手一挥,掀掉了时措头顶着的法条。书本落地发出不小的动静,他厉声问道:“你没错跑这里来跪什么法条。”
“您不在,我连书房都不能进了?”时措面对着墙壁跪着头也不回,可一双手却向后摸索,想把那本法条拾起来重新顶上。徐了二话没说将那本白皮书狠狠踢远了些。
“你这是在和我赌气?”
时措盯着那投向自己的高大身影,丝毫不惧地回了一句:“我没有。”
徐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你对我有情绪,可以说出来。这是主奴之间的事情。”
“但是你不能管我的私事,还妄自揣测,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时措笑了,当然是在心里。他狠狠地咬着唇,含糊不清地说着:“谁知道您和您的前男友出去做什么了。”
这抱怨一般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徐了的耳朵。仿佛他和南宥真的旧情重燃出去做了些什么苟且的事似的。徐了薄唇微抿,脚尖正因为怒意焦虑地在地上点着。
忽然,他猛地掰过时措背对着他的身子,厉声问道:“我出去见谁,干什么,还得和你报备了是不是?”
时措的身子不稳险些栽倒在地上,他也不顾身后徐了铺天盖地的怒气,只费力地想要转身跪回墙角。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大力,徐了冰凉的鞋底踩上了他的肩膀,压得他动弹不得。
“惯得蹬鼻子上脸和我没完没了是吧?”时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挺有骨气地将头一甩。
徐了见状只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