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那名自称为医生的青年端着一堆药物和绷带坐上床,扶着我坐了起来,轻柔地将纱布拆开,换上新药。
我默默地接受着医生的治疗,只听见纱布沙沙的声音和两人平静的呼吸声。
因为我的背上除了新伤,还有几处旧的枪伤、鞭伤和刀伤,这些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他会不会怀疑我的身份,若是被他发现,透露给黑帮,我必不能继续让他活着。
“好了,可以了,但你最好继续在我这里休息。”
“我”
“你肯定是被治安队打伤的,以后晚上别出门。”医生的话倒是让我们两人之间充满了尴尬,但他还是扶着我的背让我慢慢地趴了下去,然后自己坐在了靠窗的办公桌前写着什么。
我的右手慢慢地靠近裤腿里的小刀,他应该不难对付,只要一他有动作,我便可以一刀了结了他。
但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看向他那瘦弱的身体,宽大的白大褂明显不合身,看上去也有一定的年头了,衣角甚至微微发黄,还有补丁。
他的皮肤真的很白,是病态的白,应该和平时不怎么出门有关系。Jing致的小脸长得像个小女孩。低头写字时睫毛会跟着眨眼的动作扑闪扑闪。他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粉蜜色的唇立刻便有了光泽。
就像他在给别人口交的时候,嘴唇也是像敷了蜜糖一样。只可惜,那上边沾着的是肮脏的Jingye。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转向来看我,我只好闭上眼睛装作休息。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我警觉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医生却立刻把我的床帘拉上,跑过去开门。这让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竖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医生刚拉开门,就被包围在男人的影子里。“你今天怎么没找我,不是叫你来我家吗?”唇贴紧医生的耳朵,用低沉又温柔的声音低语。
医生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男人的包围。“抱歉,今天有病人在,我脱不开身。”
“哪个病人难道是治安队说的昨天晚上在街上乱跑的人?”
我吓了一跳,更握上了裤腿袋子里的小刀,随时做好准备。
“不是。”医生却斩钉截铁的回答着他,“只是一个受了疟疾的人,他发烧有点严重,家里人把他送到我这里来。”
他竟然,不告诉那个男人?
“这样啊,那你今天还过来吗?”男人微笑着看着他,用手捏了捏医生细嫩的脸。
“不了他有些严重,我实在脱不开身。”医生垂下眼帘,似乎在躲避着男人的问题。
“好吧,那这些钱你留着。”男人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纸币,放在了医生的手里。
医生惊愕地看着他,将钱推了回去:“我今天什么都没做,不能收你钱。”
这样的举动惹得男人笑了起来,将医生拉入自己怀中,揉进自己宽阔的胸膛内,不让医生受到外面寒风的侵扰。
“我这样抱抱你就行了,这样你就好收钱了吧。”男人边这样说着边把钱塞到了医生的白大褂的口袋内。就这样抱了一会儿后放开了医生,他拉了拉自己的风衣,从正门出去了。
医生关上了门,走进了温暖的房间内,默默地盯着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床帘,叹了口气。
“你再睡一晚上吧,明天早上再走。”
医生关掉了床边的手持灯,走向了二楼。我继续听着楼上的动静,Jing神异常紧张。万一他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故意和男人说我病人。或者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暗号,等到我不注意时将我一刀了断?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猩红血色又渐渐地进入我的视野之中,周围的事物都变得扭曲起来,可背后的枪伤更是疼痛,痛到我无法克制我的颤抖,脑子里全是死亡的警钟,逼着我死拽着床单好让这股副作用赶紧熬过去。
一切都恢复了寂静,二楼没有任何声音,外面也没有任何声音,全是令人窒息的夜色。
我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疼痛还是逼着我进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天,医生下楼准备给自己的病人做早餐,结果发现我已经走了,只留下办公桌上的一沓钱。医生拿着钱慌忙地打开门,但我已经早就消失不见了。
当然,我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回到了旅店内,在窗口用望远镜望着医生。只见医生紧锁眉头,将钱卷了卷,关上了门。
今天医生再也没出过门,但仍然有平民在他的房内进进出出。
接连着几天,我都在监视着那栋楼,一是期待着目标的再次出现,二是好奇医生还会做什么。可这些天医生要么呆在家里不出门,出门也只是巡诊。即使是晚上出去接客,但也没有与那个男人见面。
我还发现,医生接客只给那些男人口交或者手活,从来没有别的多余的动作,更别说接吻拥抱。每次客人要求做其他的,医生都以多收一大笔钱来拒绝他们。
当然那些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