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有些好奇,竟不知这些商人手中还有这等宝贝。
而一旁的傅玄听了谢映庐的解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这东西在土里埋得久了,香气变化就丰富,也就成了你们说的气韵内涵之最深?
谢映庐点点头:孺子可教。
好吧傅玄摸着下巴笑道:我改日也埋一块沉香到土里去,过个两年便也是宝贝了!
谢映庐失笑,那阿玄可要多埋上几块,到时候好分我。
傅玄挑眉,得意洋洋地摇头,拿起桌上茶盏抿了一口:不给不给,找你的那位面瘫哥哥去。
谢映庐皱了皱鼻子,扭头坐到了陈郁川身边,像是懒散得很了,将大半身子都靠在他身上,扯着陈郁川衣角处银丝勾的花纹玩:阿川哥哥,我们日后就把宝贝全给摆出来贱价卖了,谁来都给卖,就是不卖给阿玄好不好
?
傅玄瞪大眼睛,正想摆出年长者的姿态表示身为小孩子就应该尊重大哥哥的意思,就见陈郁川低头亲了亲谢映庐的头发道:好,小九儿说不卖就不卖,他求着也不卖。
虽然与他二人交好近十年,但每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傅玄都不由得捂住眼睛痛心疾首:你俩真酸!
我知道,你这是嫉妒。谢映庐微微扬起小下巴,看起来骄傲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豆丁谢映庐:阿川哥哥,我困(gt_lt)
豆丁陈郁川: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啊。
豆丁傅玄:先生他俩又抱一起了
颜延之:下课呢,先生我管不着。( ̄︶ ̄)
张彦:延之昨晚累着了吧?来我抱着睡一会儿。
豆丁傅玄:Sigma;( deg; △ deg;|||)︴简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第 38 章
傅玄嘴角僵硬的笑意还未平复,门外便传来微带笑意的问候声:三位贵客觉得这屋子可还满意啊?
傅玄一下子从哀怨的表情里跳脱出来,理了理衣襟笑道:阁主客气了,这地方实在是很好的。
吩咐侍儿将Jing心准备的茶点奉上,一身华服的阁主含笑点头:几位满意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罢,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拍卖名册,他又看向几人:这次参加拍卖的商家几乎都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若是能有几位公子瞧得上眼的,可要在下先去嘱咐一两声?
谢映庐笑眯眯地摇头:阁主多有费心了,这宝贝就是要拿出来大家看才好,我们可不敢藏了,只怕被喜好沉香的大家给骂了呢。
世子说得是。那阁主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位小世子素来爱沉香,他只怕这次拍卖的沉香不够这位世子瞧上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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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深沉浓厚的夜色完全覆盖住了整个帝京城,这一场沉香的拍卖会才在袅娜的丝竹之声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众人目光聚集之处,是安置于黄洋枯雕木座之上的一柄如意红土老沉散发出的浓郁醇和的香气足以夺走所有宾客的呼吸,一旁的拍卖师是位妙龄女子,略施粉黛的姣好面容上带着一缕轻柔的笑意,她的视线如同流水
一般不易察觉地滑过了所有人的表情,当注意到连楼上的客人也露出了惊叹的表情之后,她才开口,明明是自夸的话语,听来却安然得像是在说自家后院开出的美丽花朵:这是南国密林深处的红土老沉,结香细密,莹润可
人,是经验最丰富的老师傅Jing心雕刻而成的说着,她的手指隔空拂过了如意,不疾不徐地继续着解说:依型而雕,浅剔深剜,才有了这犹若蛟龙匍匐欲行的如意。
在一旁烛火的映衬下,棕红色的如意油光更甚,细致Jing密的花纹繁复盘桓在如意上,与淡黄色的珍珠黄杨相映成趣,倒真如那女子所说一般,似乎有一条潜蛟将要挣脱束缚破空而去。
阁楼之上,傅玄拿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在掌中轻轻一拍,真是厉害的一张嘴,说得我都快要动心了。
谢映庐拈了颗樱桃丢进嘴里,露出赞许的神色:这是南国的红土棋楠,糖结熟香,香气醇厚绵长,放在房内还会随气候变更而变幻香气,的确是值得一买的。
傅玄一挑眉:我觉得你房里应该有吧?
谢映庐弯了弯眼睛:在书房,放在红釉小瓶里当做案头瓶花清供着的。
傅玄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再看向楼下正竞相叫价的宾客时就多了几分同情:如果知道王府世子的房里处处都是沉香,他们恐怕会哭死的吧?
谢映庐哈哈一笑,怎么会处处都是沉香?闻多了也是会晕香的呀。说着,他扭头看向一旁的陈郁川:对吧?
陈郁川放下手中的茶盏:对。
三人正说着话,便见楼下拍品又换过了一样,这次是十八子树瘿手串,用的是左增罗的冷沉香,色泽晶莹状若琥珀,雕工细致,亦是难得的佳品。
又被你的给比下去了吧?傅玄失笑,目光落在谢映庐的袖间。
谢映庐也忍不住笑,阿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