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的是他们胡同在那个时候拆迁了,所有几十年的老街坊邻居一起手拉手走上了暴富之路。
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让宝贝女儿一个人出国的章父章母立即决定全力支持女儿追梦,女儿走了之后老两口在国内的生活可是太有保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至于他们的宝贝女儿他们也放心了,什么担心语言不通,蓓蓓啊语言不通咱就雇个贴身翻译。什么生活习惯不适应,蓓蓓啊咱雇个中国保姆给你做中餐。
后来他们发现只要以个人名义每年给章蓓蓓的舞团捐10万就能做他们的高级会员,老两口戴着眼镜研究了半天怎么在国外注册公司,因为企业会员可以每年捐50万。
成立公司的事因为过于繁琐最后作罢了,但章蓓蓓的海外追梦之旅依然十分有保障。
眼看着章蓓蓓在海外扎下了根,去年更是从群舞荣升领舞。
秦北呈:“……”
行。
秦北呈一家三口去年去日本自由行。
他们雇了一个比较高级的地陪,地陪开着车把他们带到了着名的涩谷站,声情并茂的讲述了忠犬八公的故事:
忠诚的狗狗在这里长久地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主人。
秦北呈坐在雕像旁边,伸手撸了撸已经被盘掉漆了的八公。
兄弟,我懂你。
然而很快他就连和八公称兄道弟的机会也没有了。
去年章蓓蓓她们舞团来中国交流,章蓓蓓在剧院里演出,秦北呈在剧院外面找了个咖啡厅等她。
不是秦北呈不愿意进去看,是他实在欣赏不了高雅艺术。他每次最多能强打Jing神看十分钟,十分钟之后肯定睡着。
曾经出现过乐团里的圆号为了压住秦北呈的呼噜声差点吹断气的演出事故。
从那之后章蓓蓓就禁止秦北呈看她的演出了,秦北呈为此痛苦万分,专程去医院看病。
中年大夫激动地对秦北呈说:“小伙儿啊,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二十出头就来看打呼噜的,你这个行为很值得表扬!打呼噜是病!需要重视!要是所有患者都像你这样知道来医院就好了……要不说年轻人就是素质高呢。”
素质极高秦北呈狗腿地向章蓓蓓表示他的呼噜治好了,以后再看演出顶多睡着,再也不会打呼噜了。
章蓓蓓提了一个灵魂问题:反正他就算进了剧场也达不到看自己的目的,那还进来干嘛呢?
秦北呈用他的狗脑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从此章蓓蓓演出的时候他就一律在外面等了。
正因为他是在外面等的,所以看见章蓓蓓一瘸一拐地出来时还以为她在台上崴脚了。
原来你们跳芭蕾的也崴脚啊……
没想到章蓓蓓皱着一张脸表示不是崴脚,今天她演出服的大袜里不知道为什么沾上胶水了,她脚一伸进去立马粘掉一层皮。
这是章蓓蓓升领舞之后的第一场演出,更何况肩负着对外交流的重任,她绝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
所以当B角演员过来关心她的时候她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
好在这次演出服的大袜没有什么特殊设计,她穿着自己平常的白色大袜愣是坚持跳完了一整场三个角色。
“服装部的人也太粗心了。”章蓓蓓愁眉苦脸地表示。
秦北呈冷哼一声,这可不是什么服装部的问题,他说:“你这几天多注意一下吧,自己平常的鞋啊,舞鞋啊什么的。”
果然,第二天章蓓蓓就发现自己在练功房练了一天之后,储物柜的运动鞋被放了图钉。
这下就连章蓓蓓都懂了。
秦北呈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地给她一个新手机:“刚买的,录像贼清楚,你把它放在你的储物柜里,到时候咱们看看是哪个孙子整你。”
章蓓蓓照做了,然而手机录下来的那个姑娘她都不认识,对着录像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场馆方的一个群舞。
她们来演出的剧场平时也有驻场的芭蕾舞团,这次她们团过来的人数撑不起一场大剧,好些不重要的角色都是这个舞团的人演的。
章蓓蓓实在想不出自己和这个姑娘有什么恩怨,迷迷糊糊地决定第二天排练时找她谈一谈。
秦北呈的聪明劲儿上来了,还等什么明天排练,他自己一个人瞒着章蓓蓓把那姑娘堵住了。
为了防止说他耍流氓,还特意挑了个全是摄像头的地方。
真是太机智了。
事情的过程很简单,前几天那个女生无意之间听到自己剧团的艺术总监向章蓓蓓发出了邀请,说只要章蓓蓓能加入她们舞团,进来就是首席。
她由此觉得章蓓蓓挡了她升首席的路。
刚好剧场的管理部门有一个职工在追她,所以她拿到了场馆方的备用钥匙,想要借机坑害章蓓蓓。
就这?
就这?
秦北呈用他的哈士奇眼珠子翻了好几个大白眼,问她:“你偷听她们说话,那你听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