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却苦兮兮的睡不着了,尤其孽根硬邦邦的顶着亵裤被他硬是夹着按压住不管。
好不容易过了半个时辰欲望消停,突然听见外头有很小的争执声。
“你是老爷的内徒,奴算什么呀!”
“你阴阳怪气的干啥?”
“我怎么阴阳怪气了是你心虚……”
“你小点声!师父师姆都睡下了!”
“扶风你……”
声音渐渐弱,楚江再听却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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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
楚江给舒美人掖了掖薄被,去找扶风,二人一起把这些天做出来的成药诸如甘草丸、紫清丹、山楂丸之类的装瓶摆上柜台。
“师父,咱们的药铺子虽然出诊少,多以成药为主,但产量太大,最好还是再顾些伙计”扶风麻利的边干活边和楚江商量。
“我也早就想雇了,就怕底细不清,引狼入室。”
扶风笑的很有别意:“师父,去和师姆说,这事儿师姆肯定比咱们爷俩会。”
“你师姆怀着身孕,我不想让他多操心——”话至尾处,楚江想到了今日要去的藕花深处。
不操心也操了太多他不知道的心,如今舒晴方背后的势力连楚江这个做夫君的都不完全知晓,选几个信得过的活计和伺候的人,肯定是小菜一碟。
“行,你说的对。”
整理药材妥当,楚江有意要历练一下扶风:“今儿我和你师姆出门办点事儿,你去韩公公私宅给他号脉检查,回来把脉案细细说给我听,你再试着下药方。”
扶风很嫌弃:“师父,您咋老是让我用那死太监练手?”
楚江的淡漠的瞅他:“你对病人还分个三六九等吗?让你去给九皇主号脉,你可不是这副德性,为师是如何教导你,你都忘了?”
“有悲天悯人,仁慈公正之心,方不辜负从医之道,徒弟知错。”扶风垂头丧气,不敢看自己师傅凉飕飕的小眼神。
楚江捋一把袖口:“韩棒阴也没少祸害人,让你拿他练手,正合适。”
扶风噗的笑出声,只一下立刻正襟危立:“是,师傅。”
“我昨个晚上听见碧桃和你吵架,为了何事?”
扶风握住嘴角打了哈欠,吱唔着:“也没啥事儿,说开就好了。”
“他是你师姆贴身侍奴,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虽然不够机敏,灵巧却是有的,你不要把他当做糊涂人,不行就趁早说个明白,不要吊着人家好小哥儿。”楚江皱眉。
看着扶风高大的个子还带着少年人未退的稚气憨直,其实这小子心眼儿不是一般的多。
留扶风继续整理,楚江去厨房看看给舒晴方熬的汤好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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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了鸽子不用,选新鲜的乌鸡加上虫草花和红枣党参枸杞,特意祛除了鸡的油脂和外皮儿,炖的汤汁甘甜清亮,滋味鲜美。
包了些舒晴方喜欢吃的虾仁蒸饺。
花铺子的伙计送来了一大束清香馥郁的茉莉花,三十枝玉版重瓣白牡丹,五十枝橙粉玫瑰,二十枝绿蕊百合,朵朵开的极盛,一枝还有两三朵花骨朵含苞待放,皆是舒晴方素日喜欢放在卧房内或插瓶,或制成花球养在碧玉水盘内。
红叶和碧桃都捧不住这么多的花儿,楚江帮忙拿进屋里。
舒晴方有孕嗜睡,闻到花香就起来了,笑容缱倦的伸出手:“夫君,好讨厌,每次都不等等晴儿~”
楚江及时扶住,把软绵绵慵懒撒娇的美人抱起来,哄道:“不是把花挪进屋来吗?你这么喜欢,咱们也在后园子种些好不好?”
“何苦费那力气,市面上的花不过是寻常品种,晴儿不过是买一两束凑趣儿,看着心情也好,这茉莉搁在咱们的床头,静心凝神,最好不过。”舒晴方垂眸淡淡的怅然道:“夫君把那花篮儿为晴儿拿下来。”
他阿姆在世时栽培的花圃是王府公侯府也比不上的,现在这些连当年的十之三四也不曾有。
楚江看见拔步床架子挂着那只枯萎的柳条编织的小花篮儿,起身摘下:“什么时候做的,你还留着?我再给你编几个新的。”
“夫君忙碌,这个就极好。”舒晴方柔柔看了一眼男人,折下几朵茉莉和玫瑰百合插在花篮里,左右打量,明眸闪烁。
小花篮提手系着红绳儿还坠着东陵玉穗子流苏,一看便知是舒晴方的手艺。
美人看花篮儿,男人看美人儿。
枕边搁着舒晴方经常把玩的姆子鱼儿点翠钗,楚江拿过为舒晴方体贴轻柔的松松挽起长发,顺势在那天鹅颈啄吻一口:“起来吧?给你炖的汤都好了。”
舒晴方颈后还残余那一吻的烫度,巧笑嫣兮:“这就起,楚郎,为晴儿取那件水色暗绣文心兰圆领儿罩纱衣和那件银白烟罗裙来,碧桃,去取那双牙色缎厚底儿缀着蓝米珠的鞋子来。”
碧桃依言去取来,不解其意:“主子,素日都穿高底儿熏香银铃锦绣鞋,今日怎么穿这双您平日不喜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