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在家中休息,我的确身体不适。”周琅郑重道。
出乎周环意料之外,周琅还真就一点不想去,刚好,有个借口。
“大哥,起来吧,地上凉。”周琅把周环扶起。
周环还是不信:“你真不去,莫不是糊弄我吧?”
“你个孽畜!”周不韦本来已经气的半死,听长子竟然这么说,气的操起茶杯砸摔。
“啊啊啊啊……”周环躲闪。
闹闹哄哄,周琅却满意结果。
他大哥在花痴天真方面,真真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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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周琅躺在窗下的靠榻上,闭着眼沉思。
梧果儿从外头进屋,谨小慎微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什么事?”
“二爷,巫山院三公子病了,请两日休沐,宫里司寝的姆姆被来喜管事留下。”
“给他的药,看着他吃了?”
“是,三公子二话不说就服下了,每日都喝。”
“呼……下去。”周琅紧绷的神经松懈,这等“乱伦”丑事,万万不能生个孽种出来。
“啊……是。”
周琅睁开眼,叫:“青山。”
“二爷。”
“你去把我院里的管事姆姆处理掉,梧果儿和梧叶儿派人紧盯着,不许他们和府外头的人接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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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近日有两件热闹的大事。
一则藩王进京述职、二则昌乐翁主和淑懿县主凤台选婿。老百姓们津津乐道,达官贵族们察言观色伺机以待。
前朝一人之下的王宰相却焦头烂额,窦老元帅虽是太后君陛下一党持中立却几次三番驳斥了他的政见军要,他难以招架,他那“好儿婿”镇北王金玉楼携内眷回京述职更加不是什么好事儿,当年他废了多大的力气让皇帝疑心金玉楼遣回孤叶,没想到金玉楼沉得住气又回来了?在孤叶城就没少给他弄绊子,入京只怕他们连表面岳婿关系都难以维持。还有平西侯入京娶九皇主,凤台选婿干系着两大宗室力量,朝堂之势要重新分割划局,使得局面更为波诡云谲。他必须争取到五成藩王的支持才能继续站稳脚跟。
“师爷,你看何解?”王相知道他如今在朝堂的情势不容乐观。
“重中之重取得有力支援,相爷,镇北王金玉楼在京城待不得许久,他定会被派遣出征镇压东部叛乱军。我们应该先获取异姓藩王的力量,不要让对派抢了先。”
“你是说大长皇主的小哥儿?淑懿县主?”
王相爷这可犯了愁:“没有人选啊,我的嫡子都已成亲,几个庶出未婚的,身份配不上,何况大长皇主最厌恶庶出。”
说到底是他一辈子的遗憾,没有一个出色的嫡子,目前有个极聪明俊秀的,才七岁,也是庶出的。
“相爷可看看部下里有没有好小子,收个义子?”师爷问。
王相爷连连摆手,冥思苦想:“身份够不上,无用。身份高的,反而是本相爷给他人做嫁衣,太太不值。”
“相爷啊,您英明一世,怎么在关头不明?看看谁家避忌凤台选婿,谁家没去,若是咱们的人,或是中立的人,身份够的,忠心耿耿,还能拉拢力量,有何不可?”
王相爷被说动了。
“师爷,您去打探一番。”
“小可早就打听好了,现成最合适的两个人选,八府巡抚宋高的嫡长子宋书意,本来是新科进士,能参加凤台选婿,只因宋高和武安侯世子魏朝逸那等大街苟合事儿,被革除参选资格,连官爵也未封,一直在家里伺候宋高和他老姆。此子学识卓绝,一心向古礼法。还有一位,是工部尚书周不韦的嫡次子周琅,他是称病不去,但据探子的消息来报,他没病,只是躲避选婿。”
王相爷一听宋高就已经转身气馁了:“宋高那是什么人?蠢货中的蠢货,他干的那些好事儿,差点连累我也被拿住话柄!”
“真是因为他蠢,又犯了事,那么大岁数还被人蹂躏成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样,所以他们家势必会依附相爷,他儿子不敢不听,相爷完全能胁迫利诱住他。”
王相爷嫌弃的很:“宋高那老东西不检点,不小心,他儿子能好用到哪儿去?”
师爷哑然。
心里嘀咕着,他伺候王相多年,王相爷也是个喜欢押妓男色的人,怎么还瞧不起宋高。
王相爷这边却想的是,他虽然好色爱玩儿,可他那都是私底下,也不祸害人,都好好待着。
师爷又道:“周琅呢?他的心机谋略可难控,但周不韦却好控制,不过小的觉得他合适。”
王相爷啧啧道:“周不韦那老东西还算听话,当初和本相爷里应外合搬倒舒家,但这老匹夫野心勃勃,最好假惺惺的伏低做小,在皇帝面前谄媚奉承,伺机而动,贪小便宜没够儿。”
“他儿子周琅可不是,科举靠上来做官,工部里那小侍郎官一职让他做的有声有色,过不了两年,升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