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金尊玉贵,干嘛要回头?”青山看周琅面如土色,紧张的说。
“罢了,你过来,金王爷已入京,我吩咐你一件事。”
“是。”
“二爷,大爷身边的荷儿让您过他院子一趟,老爷也在。”青山揣度着周琅的心思:“我花了几两碎银子,听说是大爷想娶妻,老爷不许,大爷让您过去评评理。”
周琅捂着额:“我不舒服,你让他们自个做主。”
“爷,咱还是去看看吧,老爷上回跟您说的婚事,奴才听了几耳朵,说是有些眉目,否则大爷何以要这么闹腾?”
周琅拧着眉头,心绪千头百转:“我先吃药,你过去告诉他们我更衣后就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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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韦在大儿周环的屋里来回走,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靠墙根儿站着几个得脸的,其余的全都被周不韦撵出去。
锦绣俗艳的罗汉榻上,那周环死鱼烂虾般曲着腿躺,大白天喝酒喝的醉醺醺,形容黄瘦,头小肩窄,脸模子倒是和周不韦一个刻出来,气质却极其轻浮猥琐。
“你们二爷怎么那么慢?再去给老子催催!”周不韦急哄哄的催促青山。
青山躬身:“老爷,二爷他身体不适,吃了药更衣正马上来呢,请老爷,大爷稍安勿躁。”
周琅沐浴更衣后,服下解药,觉得思绪清晰,身体舒服清新了许多,不冷不热的留下两个贴身通房侍奴看屋子,只独自快步赶来有鹏来贺楼。
他大哥周环的院子,回回来都感觉像是进了男妓院,花红柳绿金粉帐的。
“爹,究竟是什么急事把儿子叫来大哥的院子?”
周不韦愤怒的五官都有些变形,气的脸色白里透灰青,只冷笑:“呵呵。”
周环舔着赖皮的嘿嘿笑:“二弟,你看看爹,气性这么大,来来,坐,哥慢慢与你说。”
周琅疑惑还是耐着性子听了。
周环拄着拐兴奋的站起,跛着走到周琅面前拉着周琅:“二弟啊,各地的藩王都入京了,连太后君的大长皇主也和韩驸马一同从封地回来述职,我都听说了,爹有意求赐婚,要把那千娇百媚的西南有名的宗室大美人儿啊,淑懿县主给你娶回家嘞!大哥心里真是为二弟你高兴,但是吧,大哥转头一寻思,不行啊,你看看大哥屋里的货色,淑懿县主过门儿哪能和他们作伷俚呢?他们哪儿配啊?再说,哪儿有大哥没成婚,二弟却先成婚的,总得有个长幼尊卑是不?所以啊——”
周不韦连连冷笑,接了大儿话头继续道:“所以,你就惦记上江阳王段寿银唯一的子哥儿,先皇亲封的昌乐翁主段尺素了?你爹我一个三品尚书,你二弟一个四品侍郎,你一个跛腿浪荡子,你到底哪儿来的脸让我去给你求婚的?你个没脸的畜生,你平时都不照镜子吗?啊?!竟然敢惦记铁帽子亲王的翁主,你知不知道,那段迟素才十五已是属地江阳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大美人儿,七岁跟着先老江阳王出征,文武双全,才德兼备,当今后君殿下动心为太子求娶都吃了闭门羹,人家是当皇后也够格儿的高不可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他?你……哈哈……你真是说出去让别人笑掉大牙不算什么,却连累我和你二弟三弟跟着你一起丢脸?!”
到最后几句,周不韦都喊起来了,什么难听骂什么,脸红脖子粗快被不争气天真花痴大儿气死的节奏。
周环常年被骂,一点不生气,只是有点畏惧和不服:“凭啥二弟能娶县主,三弟一个外室子都能入宫做男妃,我不就腿瘸了点儿吗?那啥……京城里不是来了个神医把贵君殿下都治好了,让他来给本少爷瞧瞧,本少爷肯定配得上!就您和二弟看不起我,以前舒家的也是,您偏心老二,不要我这个残废儿啦,哇哇哇啊啊啊啊……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我不活了……”
直接一屁股坐地,撒泼哭嚎。
直气的周不韦进气儿没有出气儿多,哆嗦着差点没中风昏倒。
周琅赶快搀扶住亲爹,听到自己糊涂大哥后面的话,眉毛都跳起来了,想要说什么,却无言以对。
他大哥回回都这样,他有的没有的,他大哥都要一较长短,都必须有,可那淑懿县主是要凤台选婿的,哪儿就一定会选中自己了?何况自己也拿定主意站到后排。
至于,昌乐翁主段尺素,周琅已经无力和周环说清楚各种利害关系,只淡淡的道:“哥,昌乐翁主的事,爹与我都没办法如你愿,连当今圣上也不能给他强行赐婚,他才十五岁,不可能成亲,听闻十八子胡同来了个绝色清倌儿还是雏儿,我让人买回来,你纳个贵妾,好好念书,考个功名入朝为官再谈以后。”
那周环笑的恶心,挑衅道:“行啊,我不娶,你也不能去参加凤台选婿。”
周不韦此时正被小厮不停的揉心梗的胸口,一听,沉着气,异常失望:“都是我惯坏了你,你欺负别人不算,你弟弟从小到大让着你,你怎能误他姻缘前程?你——”
“爹,既然大哥心里不舒服,儿子不去凤台便是,这几日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