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舒晴方的眼圈渐渐泛红潮湿,他真的不是那起子水性杨柳的人。不行,他要尽量减少来雅妓院的次数。可是,他也是为了快些引蛇出洞,彻底除掉那些仇家,否则他何以要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跳舞,何以要利用那卑鄙的周琅?
他最害怕楚江误会他,多疑他。
魏朝逸脸色铁青,虽然说不出话,但他可以写,竭力抓动手指,却发现全身上下都麻痹僵硬,动弹艰难。
楚江失笑,结果喝了一口,又给舒晴方盛了一碗。
东集市有零星几个小商贩在准备摆摊卖菜。
武安侯府的人闻讯赶来接魏朝逸,魏朝逸脸色灰里透青,红紫交加,躺在榻上动弹不得,话也说不清。
“谁他姆姆的想懂这个!恶心!呸——”
折腾太久,楚江的肠胃早就没什么感觉了,他先用银针挨个菜肴试过没毒,才放心的给舒晴方盛了一碗白蘑鸡汤:“我和你生什么气啊,你用点吧,我就坐这儿陪你,你和孩子吃吧。”
“真真是伤风败俗,还武安侯府的小侯爷?好好的不回府和恶心老头子交姌!”
上床后,楚江抱着敏感多思的美人很快睡着。
‘楚郎明显已经忍耐不住,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爷们儿,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舒晴方转过头爱恋地亲吻楚江的嘴角,渐渐睡去。
他现在万分后悔,就不应该听薛二那群人的挑唆去藕花深处,他一定是被人给‘害’了!‘设计’了!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栽赃迫害他?!
舒晴方看着碗里的鸡汤,捧起来,大眼睛水雾朦胧的,执拗道:“为了孩子,夫君也要喝。”
“那宋老头本来就爱玩童男童子,现在竟然开始喜欢被小的玩儿?”
宋高的脸也是死人般的灰败蜡黄,双唇皲裂,如果不是鼻间还有一缕游丝气,这会儿大伙都以为他死了。
毕竟楚江从前对他说过的话,句句都刻在他心上,两个世界的人思考处事会有极大的不同,他害怕楚江看到他城府深重、不贼手段的样子。
魏朝逸手指揪着被褥,手背青筋暴起,他倒是想说,可是他现在舌尖跟本不听他自己的使唤他怎么说?!身体也僵硬,骨骼动弹一下都剧痛,仿佛背着泰山似的难受疲累。
下方的老者浑身更是全身污秽浓血白浊,除了脸,别的地儿鞭子,碳烙,滴蜡,后臀完全血肉模糊的,要不是形状勉强还像屁股,这么看上去就像个腐烂的臭桃,臀缝烂乎乎的像碾碎的发霉牛粪泥。
几个人一起凑上去,扒开两人,都是爷们儿,一少一老,竟然不顾羞耻的在大街上苟合,两个人身上极其肮脏,校尉长官惊的眉毛倒竖,看着那张贵气的脸儿,话都说不利索了:“武、武……武安侯府的小侯爷?!”
舒晴方却一夜没睡,拿起楚江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用细滑的小脸抵着,蹭着。
楚江带着舒晴方回
巡城校尉长官不敢轻易挪动宋高,一挥手大声命令下属去取担架来。就这么等会儿的功夫。围观的赶早集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小贩子也凑成一圈儿,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颇为嫌恶厌弃。
“瞅着不像乞丐,俺滴姆啊,这味儿!”屠户捂着鼻子。
忽见围墙角落立着两个男人,交叠着趴在地面,其中一人衣衫不整,另一人在下方竟然一丝不挂?
是柳横波吗?他和那卑贱的小倌儿从来都没有仇怨,为何要害自己?
巡逻的护城校尉刚好带着一小队人马经过,见事情奇怪,厉声训斥:“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呢!”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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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瞧瞧,谁呀这是……”卖菜的小贩拉着旁边屠户。
被谈论的两个高门勋贵,终于给备受压迫的老百姓娱乐一回,消息不到半个时辰传遍了个整个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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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有钱,哪儿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懂得……”
城府深重、不择手段和水性杨流、风流浪荡比起来,还是取前者舍后者吧。
但是现在,楚江看到他在雅妓院跳舞,会不会以为自己为复仇‘接客’?
奉命督查此事的刑部侍郎完全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小侯爷,在说一次——”
想不开,深陷泥潭,暂时无法脱身,魏朝逸两眼一闭,最多被人说几句,随他人说去。
一股腥臭骚味儿熏得人没法靠近,仔细一看,还真是有不少粪便。
二人这才用起夜宵。
刑不上贵族,他不会被抓捕。
“什么伤风败俗,简直是惊世骇俗!癖好忒重了些!最下等的窑子都没这么玩儿的,宋大人的屁股都没个形喽!”
“去……去把……把……把藕花……深……”断断续续吞吞吐吐还大舌头,舌根像麻痹了一样痛苦不适。
小校更是说话声都颤了,捂着鼻子,一阵阵恶心:“大人,下边儿的是八府巡抚宋高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