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冷静……孩子……孩子……”
别看舒晴方纤瘦,小哥儿和女孩子不同,受刺激挣扎起来的力道着实让楚江吃不消。
过了许久,舒晴方才从病魔絮叨中慢慢平复,看见楚江手臂伤处包裹的纱布透出的血迹,急喘着,眼睛瞬间shi透,抱住楚江嚎啕大哭起来。
“夫君……我不要你受伤不要你死……”哭的满脸是泪水,泣不成声,死死的抓住楚江胸襟,脸埋入楚江受伤手臂处贴着,就像抱住唯一的救命浮木。
楚江心酸感动之余,有些担忧自家美人的心理状况,耐心的抱住美人又亲又哄:“哦……好晴儿夫君不死……啊?我真的没事,来……晴儿……我给你买了云片糕儿。”
看着那盒云片糕,舒晴方急促喘息几声,放声大哭。
扶风躲在一旁揪着眉毛,有些内疚,也很感动。
师姆还真是一心爱慕着师父,小伤口都哭成泪人,要是师父有个好歹,师姆怕是要殉情。夫夫间的情爱能到如此地步,也让人羡慕向往。
就是反应有点太激烈,让人吃不住。
过一刻钟,舒晴方使劲儿忍住情绪,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珠,把楚江扶上榻,自己去百宝阁第三层里取出一只匣子,拿了一锭五十两银子:“夫君快,快好好休息,扶风,你去请京城东巷住的姚大夫来,他祖上也在太医院任职,最善治刀剑兵刃所致的外伤,快去。”
扶风接了银子,愣愣的:“师姆……师父他……”
师父他完全能自己治好自己,没必要去请别的郎中啊。
楚江拉住坐在床沿儿边的美人:“真的不用,我自己都处理好了,晴儿。”
舒晴方细长的手指发抖的按住男人的唇,眼睛红红shishi的格外认真强势:“不可,夫君,你再医术高明,也知道‘医不自治’的道理,扶风快些去。”
楚江又哪里忍心拒绝他的好意,只得等扶风请大夫顺带递了个眼神示意扶风。
扶风明白楚江的意思。
过一会儿就带回来姚老大夫。
小老头在路上已被扶风叮嘱过,只捏着胡须道一声“无碍”,重新给楚江敷药包扎,开了方子留了家传金疮药走了。
“夫君,刚刚炖好的黄芪红枣老母鸡汤,补血,趁热喝了。”
舒晴方用勺子舀着小碗里的汤羹,细细吹凉些,坐在床沿,亲手喂给楚江。
楚江失血过多,这会儿倒也没拒绝,边喝边笑着调侃:“你等会儿也喝些,也不知咱们俩是谁有孕,反倒让你照顾我。”
“自家夫夫间,说什么客套的话呢?快好好喝了。”舒晴方表情很凝重冷清,一丝不苟的喂楚江汤。
其实他这会儿觉得刚刚反应过大,有些太不懂事了,让自家夫君为难内疚。另外,他也察觉不对……
“夫君,这伤势究竟是谁做的?你不能瞒晴儿。”舒晴方说着眼圈有些泛着嫣红,胸膛起伏不稳。
楚江把他手里的碗结果一饮而尽,搁在一旁,抱住舒晴方:“我其实也不知是谁做的,那些人都蒙面,今儿要不是窦元帅家的大少爷派人保护我和扶风,只怕没那么容易脱身,我想应该不是太医院那些人……”
把自己的想法和猜测一一告知舒晴方,舒晴方缓和一会儿,心沉了下去,慢慢点头:“我知晓了,夫君,再来一碗。”
“好。”
夜里,许是喝了太多滋补的汤外加失血过多的原因,楚江沉睡的很快。
舒晴方却辗转难眠,坐起身。
皎洁清冷的月光洒射半床,倒映出他孤寒艳绝侧影。
静静的望着男人苍白淡泊的俊美脸庞,舒晴方伸出长指为男人掖了掖被子。
心脏绞痛的他捂住。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等时机了,他要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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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楚江的刀伤结了厚痂发痒,明显有大好的症状,连日补血补气,脸色也不那么苍白,舒晴方总算松口气,小脸不再那么清冷端肃。
楚江好了,舒晴方脸上身上却徒然掉了好些rou,原本养胖了一点,又削瘦下去了。
本来孕前期反应大吃不下,加上楚江受伤,连日来一刺激,舒晴方就更没有什么胃口了。
可给楚江心疼自责的够呛,想给舒晴方做点滋补的汤药,却被舒晴方温柔强势的训斥。
“夫君还没好呢,先养好自己个儿就是对晴儿和孩子最大的照拂了!”
一句话堵得楚江哑口无言,只得继续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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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富丽气势磅礴的皇家园林内,皇帝朱桁与娴贵君等妃嫔赏玩夏荷。
朱桁肩背颇酸,头风病发作,不得一会儿先回内苑避风亭廊处休息。遣散了其余的妃子,只留下娴贵君。
“去给朕传楚江进来。”朱桁心里有怨气,对着心腹太监抱怨。
“也不知太医院那群人是不是吃干饭的,苦的倒胃的药喝了几日,药膏子不知抹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