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鹊强原本是跪坐着的,红红的眼尾是向下掉着,软垂的鸡巴躺在被Cao得并不拢的腿缝中间,在冯声能看到的角度,言鹊强就是这样一副乖顺的样子,丢给他骨头,他就会屁颠颠地跑出去叼回来,摇着尾巴让你再来一次。
在冯声看不到的背后,印着掌印的屁股贴在脏兮兮的脚跟上,tun瓣分开后,套子终于掉下来,Jing水淌在地上,脚上也变得黏糊糊的。你以为他是一条听话又聪明的宠物犬,实际上不过是一条被干得乱七八糟,屁股永远淌着yIn水擦不干净的野狗。
在他的领带被牵起来之后,他自然而然地将双手撑在身前,屁股高高翘起来,好像叼着牵引绳在你脚边转圈,跟你说:“主人,快带我去遛弯吧!”
被牵起领带(牵引绳),这个行为可以看作一个条件刺激。一旦这个行为发生之后,言鹊强就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准备好像狗一样被牵出去遛弯,这是他做出的条件反射。这个过程被称之为经典条件反射,最典型的例子是广为人知的“巴普洛夫的狗”。实际上,如果不是气温有点低,而言鹊强又没有穿裤子的话,就算他把舌头吐出来哈气,冯声也一点不觉得奇怪。他的行为以一个奴隶的身份的身份去衡量,甚至可以打个满分。当主人牵起牵引绳,奴隶就应该知道:我是主人的狗。调教就是要不断地折磨奴隶的羞耻心和自尊心,直到二者都消磨殆尽。
可问题在于,如果言鹊强记得冯声给他推过油的话,那么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对于言鹊强来说,冯声应该是一个陌生人。
他不是言鹊强的主人,也不应该受到言鹊强这种规格的待遇。
面对冯声突然的出现和调教,言鹊强没有问过冯声“你是谁”,“你为什么这样做”。一如往常,他接受了一切。
就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在等,等一个能再次主宰他的人出现……
然而言鹊强的来者不拒,与冯声的治疗目标是相悖的,他的表现在不断打破冯声的认知底线。冯声只能把他的失常统统归咎于把这样一个被调教得人性缺失的奴隶抛弃的主人。
于是对着这张垂着红红的眼角,无害又有点可怜的脸,冯声再没有什么暴虐的想法。
心理医生的灵魂再次主宰了这副躯壳,他叉着言鹊强的腋下把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等软趴趴的人站直了,冯声就单膝跪在他面前给他穿裤子,今天穿的是一条浅灰的纯色裤衩,上面沾着不知道谁的体ye,一片一片的深色浮着白色的黏ye,虽然脏了,但是总比光着强。冯声惦记着言鹊强喝盐酸的事迹,总是担心他体质太弱,受点风就会生大病。
言鹊强不负所望,打了个喷嚏。
冯声把人带上电梯,方才还踌躇满志地要将人调教服帖,转眼就灰溜溜地回到言鹊强家门口,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言鹊强身上。
“能去你家坐一会儿吗?”冯声终于想起自己在冷风中等了三个小时的目的何在。调教也好,行为治疗也好,在采取措施之前,他的首要任务依然是了解他的患者,最好能从患者的生活环境入手。实在不行,冯声想,如果言鹊强不邀请他去家里坐坐,他可以把言鹊强拐去他的诊室住一段时间,以此制造共处机会。
言鹊强看着冯声,思考片刻后打开了自己家的门。他在玄关换了一双拖鞋,没有给冯声准备拖鞋,就跑到沙发上坐着。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霓虹在屋内投出一片脏橙色,让冯声勉强能看清……
刚给言鹊强穿好的裤子随意脱在地上,言鹊强在沙发上把自己摆成M字腿,他下面的两个洞正期待地看着冯声。
显然言鹊强把他的“去你家坐一会儿”理解成“去我家做一发”了。搞不好言鹊强在门口片刻的思考,就是在腹诽这个男人做个爱怎么屁事这么多,怕别是个阳痿吧?
是的,冯声认为自己如果在这时候依然选择回避,不管什么理由,都会显得他性无能。这无疑会让言鹊强离他更远。
冯声把皮鞋脱在门口,公文包放在墙脚,抬头看见言鹊强那张脸正好暧昧得如同他梦境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