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堂主。一夕欢愉,要不要?”
白云意一把将屋门在身后关死,靠在门扇上,抬起眼睛,直视着屋内擦着长刀的高大青年。
自己当年是很怕他的。白云意想。
极乐宫调教私奴的规矩严明,这个人便毫不手软地一样样都用在了自己身上。自己起初还挣扎反抗,后来被磋磨得狠了,只要反抗一次便有加倍的刑罚下来,自己慢慢也就不愿再说什么了。总之也都还受得起,只要闭着眼睛不把自己再当人看,熬过了便也没什么。做个榻上承欢的玩物…也没有什么。只是心里仍存一个角落,隐隐不甘得厉害。
后来想想,大概是从萧艳楼想把所有私奴都收走时起,厉端开始对他抱了些别的心思的。在那之前,厉端一丝不苟地将他做个榻上玩物磋磨,在那之后,这个人似乎是挣扎纠结着学着把他当个人待。
当日放自己离去时,在那一夜的寒雨里,白云意曾想,或许所有恩怨一笔勾销,自己一走了之也好。
但不知为何……放马随意驰骋半夜,还是把马头调向了灵犀山庄。
这些年间,他对厉端更多是怕。若说恨,真正恨的,却是白凌翰与极乐宫幕后的人。此时洛澜和沈锦墨已经正式联手,他们会做什么,白云意心里也清楚。终于到了翻身对当年幕后罪魁祸首拔刀相向的时候,自己此刻还活着,还能握剑,又如何能当真抽得开身。
既然离不开,所以便躲不开。
白云意内心深处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也索性脸皮厚些,想得开些。
身子下贱就下贱吧,经了那几年的调教,已经离不得男人,那就认了。
既然心里并不愿看见厉端为这种事当真功法反噬,弄出什么后果来,那…便这样罢。
见厉端抬起头,眼中稍有一丝迟疑,白云意又将头靠在门板上,淡淡道:“只有一夜,要就要,不要便算了。”
“…要。”厉端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白云意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白云意修长纤细的身子整个包裹在内。白云意抬着头,静静与他对视,心想之前这些年,自己站立着与他对视的机会也并不多。
接着,下颌被扣紧,略带着一点急切的亲吻覆了上来。
自然不是第一次被这个人亲吻。这些年间,榻上承欢的事情做了上千次,做到情浓时偶尔厉端也会扳过他的脸,微带着点凶狠的力度亲吻上去。被性器侵入的后xue,被舌头侵入的口腔,全身上下被裹挟在激烈汹涌的情chao里,被不能发泄的欲望逼迫得全身抖成风浪中的一叶扁舟。
而这次的吻,却是带着一点点焦灼的味道,似乎带着另一种渴求。
白云意感觉自己身子已经热了起来。腰肢深处酥麻得发软,被男人捧着脸亲吻,他却已几乎站不直了。若不是被一只强硬有力的手揽着腰肢,他几乎要顺着门板滑到地上。
忽然之间,两脚离地,一阵天旋地转,他已被按在了榻上。刺啦一声,衣服被扯碎,手指插进了早已shi润颤抖的后xue。当年在极乐宫中,白云意的后面被用过不少调教药物,情动时会自动分泌yInye,此刻已经shi得一塌糊涂。厉端的手指在其中翻搅几下,白云意便觉腰肢深处一片又一片的酥痒。旷了太久的身子,只是被手指这样撩拨一下,他已快受不住了。眼睛一片模糊,声音带着他自己都不知的急切:“你…进来……快点……”
厉端抬身上榻,将白云意双腿抬起,粗壮的性器不留情地狠狠顶入柔软的后xue。
“呜……啊啊……”白云意粗喘着,浑身都在颤抖,双腿发着抖缠在男人结实的腰上,双臂无力地勾在厉端的背后,感受着每一下深入花心的狠顶。这种事情……太舒服了……
才shi润着眼睛感受了几下深入花心让浑身都酥软的顶撞,甬道里忽然涌起一股热流。
厉端整个人伏在白云意身上,僵住了。把头埋在白云意颈侧,沉默着不想抬头。
白云意也呆住了。之前每次性事,哪有一次是少于半个时辰的。哪次不是把他弄得哭到不成样子,这次……
都是男子,他也转瞬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是……太久没有……”白云意小心地说。
“……这次不算。”厉端把头转到一边。
厉端原生得不丑,眉目冷厉俊朗,平时不苟言笑时看起来整个人如一柄利刃,此刻却耳根微微发红把脸扭到一边。白云意忽想,自己当日怕他怕得那样厉害…但其实他也只是个七情六欲比常人淡些的普通人。
太久没有发泄的身体,再磨蹭几下,又硬了起来。厉端再不开言,狠狠地又将白云意压了下去。
第二日早上,白云意挣开厉端缠抱着他的臂膀,腰肢酸软,但神清气爽。
昨日穿来的衣服被厉端撕得不成样子,白云意熟门熟路地去翻厉端的衣服,从里到外翻出一身来往身上套。厉端个子高大,衣服不算合身。但挽起袖子和裤腿,再把衣带系紧些,勉强也还能出门。
“云儿,别走……”厉端从枕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