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ened. ”
说得多体面,多轻巧,多冠冕堂皇。
她不仅要咬他,还要将这几年心里的恨都泄出来,抓着他的衬衣领子挠他。
她的指甲尖利细长,很快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再不制止,她下一步可能就要抓花他的脸,只有松气,他抓住她挥舞的手,正要说话,却看见她眼睛是红的。有什么在闪烁,像是眼影,又像是眼泪。
她毫不客气道:“这就是你对朋友做的事情?”
他的胸膛起伏,也在情绪中,“如果你不想要,就拒绝我,拒绝得彻底一点。”
今晚他滴酒未饮,所以感受得很清楚,她想要的分明和他是同样的。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他的手机就放在换挡杆边的杯架里,乔予洁看见了来电显示,抬起手背抹了下嘴,冷冷道:“麻烦你先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再来招惹我。”
他拿起手机,将电话挂断,没等解释,她已经有了解读。
“我知道你是去保利接女朋友的。我刚才看到她了,这也是给她带的外套吧?”
乔予洁把腿上的外套扔到他身上,“你这么喜欢骗人,麻烦下次换个人选。别总骗同一个,太容易被拆穿。”
他沉一口气,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哦是,分手了。然后三个月后你再跟我说,你们要订婚了?”
她开始喃喃自语,“或者说,分不分手有分别吗?反正你和每个前任都能做朋友,朋友做着就会做其他事情,接吻,上床……”
说到这些的时候,她的情绪渐渐开始激动。许楷文只有打断她,“Listen, I don' t do these with friends, except you. ”
话说的真好听,可惜她不是十八岁,不会每次都上钩。
平心而论,回想那一年的相处,他绝对算得上是好男友,如果没有最后的坦诚,她会一直活在那个美好的梦里。
“一个有前科的人没有信誉可言。”
他扶着方向盘,双眼中只有困惑,他不清楚她到底对他有什么误解。
“我应该怎样做才能重建你对我的信任?”
这刻他的脑子很乱,他是真的不知道,真的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答案。
“看,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你总是单方面就做决定,想分手就要分手,现在又要单方面地回到我的生活里,你想过后果吗?”
“我只是想重新开始我们的关系,我想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
乔予洁轻嗤了一声,“害我被拍的人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许楷文定住,“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谁让这本就是资本家的游戏,他们每个人都是高墙铁壁,动动手指就能Cao演一出好戏,只有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白布前的提线木偶,没权利指责任何人。
她重新系上安全带,烦躁地说了句,“麻烦你送我回酒店。”
在这个盛夏的晚上,他们都需要冷静。
许楷文在车里静了静,然后发动车子,开出这片荒凉区域。
路上,他试着平心静气和她说话,“你一直住酒店?”
她戏谑道:“不然呢?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定居的。”
“你家在哪里?”
乔予洁没答。
她在国内没有资产,没有自己的房子,也没有多少积蓄,唯一能算是家的,只有法拉盛每月供租的公寓,靠她的工作收入负担,但她很少回去,只有她妈妈一个人住在那里。
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得到一句抱歉的慰问?
她什么都不想说,她遇过的麻烦太多了,一晚上根本说不完。她也不需要一个聆听者的怜悯。
车子开到金茂,他已不需要看导航地图就能找到位置。许楷文停下车,说:“你说得对,我应该解决好自己的问题,再来见你。”
回程的这三十分钟,让他能够充足地思考。他并不是偶然来保利,偶然撞见有人跟拍的。这个麻烦,是他引起的,也应该由他解决。
乔予洁拿起高跟鞋,光着脚下车,没有说再见。
他目送她走进酒店,然后在车里拨通了何琳的电话,“你在哪里?”
“在家。”语气里有醉意。
他言简意赅,“我来找你。”
何琳住的公寓离金茂不远,Jing品高层,适合独居上班族。
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两个月前,三个月前?许楷文站在门禁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不记得了,包括她家的密码。
他摁了门铃。
屋里没开灯,何琳还穿着派对上的行头,斜倚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像是静候许久。
许楷文进到厨房,用净水器接了一杯水给她,然后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何琳摇晃着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