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身银色战服早已血迹斑驳,血块在他战服上冻结成冰霜,他脸色惨白,唇色发黑,双手在无意识中紧紧捂住小腹,发出断续的虚弱呻yin。小野手急忙解开他的衣甲,却没有看到任何伤痕。
“裤子,是从裤子里流出来的!”眼尖的凯琳娜指道。
“你们避一避,”小野喘气道。
众人马上识趣地捂住眼睛转过身去。
小野小心翼翼剥下边复的裤子,本以为对方是腿脚受伤,然而血色模糊的两腿之间令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抓着衣裤的手发起抖来。
黑红的血ye混杂着透明粘稠的ye体从边复股间流出,大腿上凝结出冰冻的血块——那些血都来自内xue。
他颤着手摸上边复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腿根,视线顺着边复身体的颤抖而上移到小腹,恍惚之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下体遭受碰触令边复发出更加痛楚的呻yin!他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混沌的视线在小腹传来的下一波剧痛中恢复清明,随即又被深沉的痛色所浸染。
“小……野……”他吃力地抬起手,被小野接住握住,腹腔内一阵一阵急骤收缩的痛楚令他也明白了什么,“是……是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小野声音颤抖着,“你,你什么时候有的?”
他立刻想起最近摸到边复腰腹上的“赘rou”,小腹有一些微微鼓起的征兆,边复似乎也因为忙碌而胃口大减,很偶尔的情况下还有些反胃,但是被医生认定“很难生育”的他们都完全没有朝怀孕上面想.
“我……不知道……我四个月前才做过检查,那时候没……啊——!”边复话没说完便因为又一阵剧痛而发出嘶哑的惨叫,小野急忙将他上身搂进怀里,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他,眼看着爱人下体不断渗出的血ye,完全地不知所措!
“什么孩子?孩子怎么了?!”背对着他们的佩佩听到不对,急忙回过身来,首先就被眼前惨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要流产了!”挣扎着爬靠过来的法兰克道,他已经冻得有些晕乎,十分努力地回忆着,“我小时候见过,我叔叔就是这么流产的,他是BETA。”
“那怎么办?!”凯琳娜。
“血都流成这样了,留不住了,”法兰克吃力道,“得帮他催出来,再拖下去大人也有危险,有的BETA宫口小,卡在里面自己不出来,我叔叔当时就差点不行了。”
“怎么催?!”凯琳娜。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是医生,当时就听见房间里面说‘开宫口’、‘用力’……”
“宫,宫口是什么?在哪儿?”“要不然用手推肚子?”“能推吗?都疼成这样了!”
“啊——!”边复的又一声痛呼打断了这些唧唧喳喳却屁忙都帮不上的ALPHA猴子们,他喘着粗气揪住就近的法兰克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咆哮道,“别吵了!”
“……”被他吓得群体噤声的“学员们”。
边复仰起头粗重地喘息,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他露出混杂着痛苦、懊悔和绝望的神色,颤抖着抬起手臂,不堪地挡住脸,他沙哑而疲惫地低语道,“小野帮我开宫口……佩佩你手狠,呼……帮我推腹,呼……其他人滚边上去……都闭嘴……”
法兰克和凯琳娜战战兢兢地滚一边儿去了,扶起被遗忘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凯林,一齐紧张地看着他们。佩佩脱下手套挽起袖子,抬头却见小野始终一动不动。
他刚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血水和汗水糊花了他的脸,他目色无神而涣散,怀抱着边复的手臂神经质地颤抖着,看起来像在地狱里走过一遭。
“发什么呆!快!”佩佩推了他一把。
他仿佛木偶一般运作了起来,将边复让到佩佩怀里,自己绕到下面分开边复的双腿,那个被鲜血浸染的xue口仿佛有生命一般颤抖地缩放着,而他将亲手引出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
他低着头低低地苦笑起来,像疯了一般,泪水混杂着血与汗从他脸上滑下,他一边笑一边哭着说,“阿复……对不起……”
他掰开那个痉挛而chaoshi的入口,将手指深深地探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男人嘶哑的惨叫响彻着山洞,渐渐被洞外呼啸的狂风所掩盖……
“豆豆,醒醒。”阿正摇晃着憨豆豆。
“嗯……再睡会儿。”
“你不是在军营的床上!快醒醒!”
憨豆豆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疑惑地看向四周。他们正处在一个仿佛深井一般的地下空间,微弱的光芒混杂着雪花从头顶几十米高的那处黑洞投射下来,幸而与他们一起跌落的厚厚雪层给他们做了缓冲。
而他们的四周与身下,都是被冰雪覆盖的各类仪器,不少还锈迹斑斑,看起来这里许久没有人居住过。
他们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小心地跨过脚下障碍。阿正打开随身的小型光筒,照亮四周,身为狙击手的他眼光十分敏锐,敏锐到令他当即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