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就没那么高兴了。
轻叹口气,最后看了眼透出微弱灯光的窗户,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进了屋。
第二天、第三天,雁空山都没有提那晚的事,对我的态度也并无不同,和我说话相处时,头顶更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这使我不得不怀疑,那天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
就说雁空山怎么会对我变黄呢…
正整理着书架,眼角瞥到一抹粉色的身影经过。我一下机敏地抬起头,放轻动作蹑手蹑脚跟在那抹身影后,果然看到对方拿着一本小本子去找雁空山了。
本子上记了书籍出版日期,哪个出版社出的,第几次印刷等等的信息。分明有几次我离她更近,她却总是舍近求远去寻雁空山的帮助。
这已经是她连续一周来店里了,每天都找一本书,头顶数值是一天比一天粉,有时候还会变成刺眼的黄。
显而易见,这位是我的情敌无疑。
我在心里给她取了个绰号,叫“粉红女郎”,因为她总喜爱穿着粉色的衣裙。
粉红女郎人高高瘦瘦的,有一头黑长的直发,每次来身上都香香的,是雁晚秋口中雁空山可能会喜欢的那类成熟女性。
“就是这本书…”
我装模作样把书抽出来又放回去,竖起耳朵注意着雁空山和粉红女郎的动静。
一般被雁空山察觉到有泡他企图的顾客,都会被他分配给我和文应。他会时刻保持距离,清清楚楚用行动告诉对方他没有“进一步”的打算,绝不会做让人误会的举动。
粉红女郎这几天已经这么明显了,感觉雁空山也该到极限了。
扒着书架,我稍稍探出半个脑袋,随时准备响应雁空山的号召。
粉红女郎的书都是非常难找的绝版书,就算对店里库存了如指掌的雁空山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耗时间就算了,她还不一次性找完,每天都要来那么一次。
粉红女郎将本子凑到雁空山跟前,挨得极近。雁空山垂眼看着本子上的信息,眉心轻轻拧起,似乎是有些不适这样的距离。
“店里有这本书,我让…”他抬起头,似乎是想找人帮忙。
我“不小心”碰掉一本书,弯腰去捡,位置就在他眼前,明确告诉他:“是的,找我,我可以胜任!”
“我帮你找吧。”
维持着蹲**捡书的姿势,闻言我震惊地抬头看过去,却连他视线的尾巴都没抓到。
雁空山侧身对着我,视线低垂着,手里接过粉红女郎的小本子,带着对方往二楼而去。
手指拨弄着地上的那本书,我的心情瞬间丧到不行。
什么啊,难道…我要失恋了?
夏天都没过去,暑假还有一半,这么快的吗?
这次该不是换我去找孙蕊哭诉吧?光想想雁空山头顶为别人而粉我都要窒息了,孙蕊到底怎么做到快速恢复没有后遗症的?
她应该去写一本书,叫《教你如何走出失恋Yin影》,一定会畅销的。
我怀着悲伤的心情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周五时雁空山去市里收书不进店,我们没过多交流。周六因为隔天就要举办“止雨祭”,雁空山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两人也没说上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们这段时间的交流变少了,他好像…在躲着我。
明明对着我时心情也不错,但那些诸如摸头的亲昵小举动却再也没有过。
结合之前他对那些别有所图的顾客的态度,我合理怀疑他是不是看出我的心思了,不然实在很难解释他突如其来的冷淡。
所以真的要失恋了啊…
我心里乱得根本睡不好,一晚上翻来覆去,第二天起床时差点Jing神恍惚一脚踩空掉下楼梯。
阿公早早就起来了,见我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我昨晚又熬夜看漫画,边给我热牛nai边数落我年纪轻轻不爱惜身体。
“你这样是要变秃子的。”他言之凿凿说着非常恐怖的话。
“止雨祭”的大游行虽然要落日时才举行,但准备工作却要一早就开始。
吃完早饭后门铃就响了,雁晚秋门一开就扑到沙发上开电视。今天我和雁空山都有的忙,又是阿公带她的一天。
“棉棉阿山加油,下午阿公带秋秋去看你们哦!”阿公在屋外冲我们挥手道别。
雁空山一路都没有说话,虽然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但今天显得格外沉默。
我在这死一样的沉默中饱受煎熬,车里播着小野丽莎的《玫瑰人生》,我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枯萎了。
“止雨祭”的大游行从南普街街头开始,街尾结束,按照步行街的长度和游行速度来算,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事。可要使这场祭典游行尽善尽美,不留瑕疵,上百人却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筹备。
我们到南普街的时候,张叔他们已经在指挥封路了,道路两旁都拦了警戒线,到时候还会派人维持秩序。
给参与大游行人员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