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那更不要说什么信任了。”
“那你这次就不走了是不是?”
杜聿柏抓取信息的能力尤其强,Jing准地揪住对自己有利的词句,然后往下展开话题。陈昭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但很快地抢在杜聿柏前面开口:“你现在是没资格管我的,是你在追求我!”
“是是是,可是至少你不该不让我看宥源。他毕竟也是我的小孩。”
“我说了他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你看,我还跟别的女人做到一起去了,你该觉得我脏了。”
杜聿柏闭上眼睛叹了一口,下了很大决心后开口:“宝宝,你真的以为庆城那种地下医院能给你做这样一台手术,还能把信息压得那么死?”
他趁陈昭愣着,伸手掀起他的睡衣,露出小腹上面的一道疤。杜聿柏的眼神很复杂,有怜惜还有缺憾,更多的还掺杂了浓重的深情。
陈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杜聿柏原来什么都知道,气得要从床上跳起来。他欲把杜聿柏的那只手挪开,结果反倒被摁的死死的,那道疤被反复地摩挲。
“你监视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坏事都干尽在我身上!我上辈子是诛你九族了是不是!”
陈昭张牙舞爪地向杜聿柏,只是宥源这件事已经败露了,也没法子再拿来当挡箭牌,反倒还成了一条软肋。毕竟他从小没得到父母的爱,被杜聿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劝,觉得硬生生夺走宥源本应该有的另一份爱确实不公平
可是他还是不肯让步,监护权不能给,也不能认父亲,否则将来孩子知道这样奇怪的父母关系怎么收场。
杜聿柏这时候谅是陈昭说什么都同意的,生怕哪处又点着小祖宗的尾巴毛。他们断断续续地一边吵一边说,彻夜长谈了一个晚上总算约法三章出一份协议。
陈昭还是签回源鸣公司,但不许杜聿柏插手管束着。宥源放到叶家去给老人带着,不许杜家除了他和叶聿芊以外的人见。还有,杜聿柏再不能派人安插到自己身边,要自由,要尊重,要平等,诸如此类再细分了一大堆条款。
陈昭列得十分认真,杜聿柏全都答应下来,承诺年后还会拿纸质的一式两份过来。
于是总算歇停了下来,男人抱着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明天咱们去香山寺好不好?”陈昭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再推脱就矫情了,何况下定了决心要在杜聿柏面前堂堂正正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在他们重逢的第一个春节,两人带着宥源一块去了香山公园。陈昭走得慢一些,在后头看着杜聿柏抱小孩。他刚一上来台阶,便看到小和尚冲上来把什么东西塞进杜聿柏的衣袋里。
陈昭觉得奇怪,伸手去掏杜聿柏的衣袋,结果发现竟然是一张大吉符纸,是自己离开蓟京的时候托给小和尚的。也亏得这家伙真的记了那么久。
“你去年的时候就没来香山寺?”
杜聿柏换了只手抱着宥源,把手腕上的佛珠露出来给他看。上头那格外大的一颗明显是裂过又补回去的。陈昭当时雕这串珠子,特意弄了一颗尤其大的,做成空心的,再将那张“白虹金鳞”的大吉符纸折来卷去,塞进那颗珠子里面去。
“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受了菩萨的庇佑,然而还却让他见了一串荒唐事,便是从此不敢看观音了。”
陈昭听得出来他这话中的两重意思,但是不好意思回复,于是径直走前一步去佛前参拜。只是他围巾上面露出一片通红的耳朵,自然是收在杜聿柏的眼底。
从香山公园出来以后,杜聿柏回了杜家,陈昭带着宥源去协和找陈昀。陈昀的成绩优异,导师格外器重,年关了还要泡在实验室里。他说自己估计明后年要出国交流至少个三年,现在在争一个学院资助的名额。
陈昭点点头,知道自己弟弟早就是有主意有规划的人。只是陈昀感觉天天和那些器材药剂打交道,话是越来越少,也一点不见女朋友的影儿,不免又让他话里有话地暗示了一下。结果陈昀把脸别过去,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别瞎Cao心了。
“翅膀硬了,哥的话都不听了……”他感觉被刺了一下,小声嘀咕。陈昀从小到大都不跟他顶嘴,突然来这么一遭,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可是转念一想,这什么都不说,他确实一个人干瞎猜,越猜越黑,最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了。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陈昀还是顶嘴得好,抬起头结实地薅了一把弟弟的头毛:“行行。你个有数就行。”
说完以后才惊觉,自己这话的语调怎么和杜聿柏那么相似,呸呸,一定是赵世方那家伙瞎说什么杜聿柏把他当比亲儿子还娇贵的存在养,给自己灌输不该有的念头。他就是杜聿柏的心腹,大大地坏。
过完年之后,大概是杜家内部也经历了一场大洗牌,也或许是这场几个姓氏大家之间的混战终于被外来力量终结。这些东西和陈昭没关系,他只知道徐咏涵来了蓟京,自己做东的承诺得到兑现,和她畅快地游遍蓟京。
而京圈迅速崛起的源鸣公司面上被励达收购了,实际上董事会全都被大清洗一通。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