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门,结果看见单子辰还叼着牙刷站在床边。
“还没睡呢?”
单子辰进洗手间吐了个泡沫出来:“别提了,汪导演讨论到刚才呢。”陈昭举起手里的袋子,在单子辰面前晃了晃,然后又作势收回去:“可惜我们子辰刷过牙了——”
单子辰眼睛都亮了,立刻扑上去抢过来,打开一看立刻乐了,抱着陈昭夸了十几句,说着“刷第二次牙呗”,往床上一坐开吃了起来。
“陈昭,你真的不吃一口?”
陈昭想到自己从下午到现在就喝了几口白水,本来要过去拿一片的,然而想起听到的那些话,丢下一句“算了”就走进了洗手间。
那股恶心的肮脏感又翻涌上来了。
十二月份的时候他总算迎来了最后一场戏,也是最重要的一场:单子辰饰演的凌少飞剑指荧贞,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准备将其押送回武林盟中论罪时,荧贞却自己割喉自杀了。
荧贞方手刃了七八个武林好汉,站在茫茫雪地里,明明方才他杀人的时候不觉得紧张也不觉得危险,此时脸上却好像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甚至还带了些许满足的感觉。他绕着这些尸体检查一遍,确信都被他折磨得没气儿了,方要离去的时候却被一只从身后而来的飞刀拦住了路。
那凌少飞也不同他多言,飞身前去,剑尖直刺向荧贞的眼睛。荧贞闪身一躲,轻巧地跃起跳到剑刃上单脚立起,猛地一转身甩出一串暗器。凌少飞见状立刻闪开,挥剑将那些淬毒的飞镖奉还给荧贞。
两人过招一番后,最终还是凌少飞占了上风,正欲一剑取他性命,但顾全大局所想还是用绳子捆住了他,要带回盟中再行定罪。凌少飞看着荧贞,嘀咕道:“就这张脸,投去做娈倌怕是要惹出大祸,还是削了头发扔到寺庙里扫地煮饭算了。”
荧贞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似乎在疑惑凌少飞怎么不直接杀了自己。凌少飞看着那个被捆成一团蜷在雪里的男孩,脸上丝毫没有恐惧和后悔,不知怎么气从中来,蹲下来呵斥了几句:“你日后可没机会在滥杀无辜,取人性命了!”
没想到荧贞听到这句话以后愣了一下,竟然红了眼眶,从左眼中落下一滴泪来:“那我以后怎么办呢?”他的声音颤抖着,委屈得同被抢夺了糖块的孩童一样。荧贞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凌少飞,无声地让眼泪淌在脸上。
凌少飞心中一惊,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什么Yin谋,毕竟整个江湖都知道荧贞是个小疯子,二话不说便拎起绳子准备上马——谁料这荧贞刚离开地面便抓住了机会,拔出了凌少飞腰后的防身小刀,将绳子割开。
可是谁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既不是逃跑也不是攻击,而是用手上的匕首在脖子上拉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喉开气断。凌少飞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血ye喷涌出来,染红了荧贞身上的白狐皮衾。
他倒在地上,静静地睡在了雪中。
……
结束了最后一段戏,接下来他便可以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有补拍通知再来,如果没有那就是等着吃杀青饭的时候了。陈昭一走出剧组,就看到一台熟悉的车,车窗摇下来是杜聿柏。他往剧组的方向指了指,告诉他叶聿芊在里面。
“上车。”
男人吐出两个字。陈昭只好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不知道杜聿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太相信杜聿柏会这样特意来接自己,但确实他不是来找自己妹妹的……陈昭觉得心里特别隐秘的一块地方有点酸酸胀胀的,有什么东西试探着想破土而出。
车子开到了蓟京电影学院旁边的公寓,杜聿柏去停车,陈昭在楼下等他,发现一排信件箱全换成了新的,于是跑过去旁边的管理处问了问物业的人。
“这都一个月前的事儿啦,小伙子。旧信箱换新,当时提醒了好久大家过来拿自己的信件嘞!”
“那要是没拿呢?”
“那不就丢了呗!哎呀咱这都提前了通知了好久的,这要真没来拿说明啊,也不是什么重要上心的东西啦!”
陈昭有点失落地“噢”了一声,他算了算,一个月前,应该正好就是自己的信从西北寄到蓟京的时间。他小步跑回楼下,杜聿柏已经停好车在那儿等着他了。刚一上楼进去,陈昭把门拴好,就被抓着手臂大力地拉过去。杜聿柏跟嗅见了血的鲨鱼一样把他摁在鞋柜上,从他嘴里找氧气活命。
他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悲哀,然而回头想想自己的用处不就是这个么。有一张杜聿柏喜爱的脸,有一个女人的逼,有一具不会怀孕的身体。陈昭脱下自己的裤子,背过身子去,一只手撑在鞋柜上,另一只手掰开自己的一边tun瓣。他回过头望着杜聿柏,舌头把嘴唇舔出一层水光:
“杜老师。”
?
第21章
陈昭觉得自己下次再也不能干这种事了,他现在极其害怕明天自己就会因为身亡而上报纸上新闻。他被杜聿柏急急地压在门廊里做了一次,动作太激烈,手肘锁骨被磕柜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