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喝酒呢,今晚不一定几点回去,太晚的话我就在外面过夜了。】
简随:“……”
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简大明星气不打一出来,心说这个垃圾程谦果然是不靠谱,他在“等程谦回来”和“送姜知味去医院”之间犹豫三秒,还是果断选择了后者。
虽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医院这种公众场合,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但不去医院,风险更大。
简随别无选择,把姜知味从床上拽起来,胡乱往他身上套衣服,对方还在垂死挣扎:“干什么……等……我不想出去……”
“哪那么多废话,闭嘴!”简随不由分说地把他往背上一背,连袜子不是一双也没发现。
就在他扛着姜知味要出门的时候,程谦居然回来了。
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同时开门,门开了以后面面相觑,程谦率先打个酒嗝,一脸茫然地问:“现在几点?”
“凌晨两点半。”简随咬牙切齿,就着半夜的冷风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你还清醒吗,不清醒我带他去医院。”
“开玩笑,这点酒还想撂倒我?”程谦嘴上说着自己清醒,举动却不太像清醒的,“怎么了他,吃坏肚子了?”
“他说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你赶紧给看看。”简随虽然内心愤怒,表面上还得好言好语,毕竟是求人办事。
程谦回手把门一关,带着满身酒气往里走:“先放下,我瞅一眼。”
简随把姜知味放在沙发上,刚穿好的衣服只能又扒开,程谦打了个充满酒味的哈欠:“哪儿疼?”
“你觉得他听得见?”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程谦说着直接在姜知味肚子上按了按,对方立刻触电似的一缩。
然后程谦又在他胸口按了按,姜知味也哼哼唧唧地喊疼。
再往肋下戳了戳,还是疼得不能自已。
程谦:“……”
他抬头看一眼简随,相当心不在焉地摆摆手,对姜知味说:“行了吧你,别哼唧了,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简随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这是康复的前兆啊,我没跟你说?”程谦露出一个“是你失忆了还是我失忆了”的表情,“怎么说呢,是药三分毒吧,按他们那套理论,说是什么五脏调和,需要适应的时间,最后把这‘毒’发出来,可能难受一会儿,吐一吐,发出来就好了——大概是这意思吧。”
简随:“……”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程谦:“真的假的?你没跟我说过。”
“可能是我忘了,”程谦相当厚脸皮地给自己倒了杯水,顺势拍拍他的肩膀,“你不信啊?这样吧,我拿我的头发担保,如果天亮之前他还没好,我三十五岁以前就秃顶。”
简随:“……”
第60章 开庭
简随也不知道姓程的到底是酒后真言还是酒后胡言, 但不管是哪种, 对于一个惜发如命的科研狗来说, 拿自己的头发起誓都够毒的。
看在他对自己这么狠的份上,简随还是勉为其难地选择了相信他, 又把姜知味从客厅搬回卧室。
结果刚一回去他就说恶心想吐,冲进卫生间呕了半天酸水,最后蔫头耷脑地往床上一趴, 不动了。
简随几乎觉得他要挂。
姜知味被折腾了半宿早已经筋疲力尽, 身体难受也没力气表达了,索性往被子里一窝,准备以睡觉大法硬扛过去。
别说,还真睡着了。
简随因为不放心一直在旁边守着,守到一半也开始迷糊,实在没控制住, 也睡了过去。
等到天刚乍亮的时候他猛然惊醒,赶紧起来查看某人的情况,发现他似乎是好了一点, 不抖了, 眉心也舒展开, 表情不像之前那么痛苦。
气息平稳,应该只是在睡觉。
简随这才稍稍宽心,一看时间刚七点, 也没心情再继续睡, 起身去准备早饭。
结果刚一出卧室就听到鼾声大作, 还有满屋子没散干净的酒味——程谦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只脚搭在茶几上,正对着不知道谁的茶杯。
简随顿时一阵反胃,用力踹了他两脚:“醒醒,回你屋睡去,少在这儿隔应人。”
程谦昨晚估计没少喝,这会儿睡得跟死猪似的,被他踹两脚翻个身继续睡,没过两秒又是鼾声如雷。
简随非常头痛,只好把眉毛一拧,把人一扛,赶在夏红他们起来之前将程谦扔回了他自己屋。
这个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姜知味歇菜的这段时间里,简随主动请缨去做早饭,虽然遭到一致反对,还是乐此不疲——至少这么多天坚持下来,他摊的荷包蛋里终于没有蛋壳了。
可以说进步非常大。
简随早早进了厨房,想着姜知味肯定起不来,便没准备他的那一份。他把早饭做好,给姜锋夏红的放在微波炉里,然后自己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