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加拿大多lun多。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要打烊了。”
“哦哦好的,马上吃完就走。”
半个小时后,季浩澜脱下围裙,折好放在柜子里,然后抱起熟睡的宝宝,匆匆锁上了店门离去。
他在祁亦修学校附近的商业街开了一家中式快餐店,很多留学生会在课间结伴过来吃饭,生意也算不错,祁亦修也会在课间有空的时候过来陪陪老婆,带带孩子。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祁亦修是非常反对的,他怕季浩澜这样的“拼命三郎”既会累到自己,也照顾不好孩子。而事实上,季浩澜的能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不管是店铺还是孩子他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赚得钱不但可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还能存一部分。
夜幕低垂,暖黄色的灯光映着街道,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季浩澜抱着孩子快步走到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边,小心翼翼地把宝宝放进汽车后座上的安全座椅里,再关上车门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等了好久吧?”他拎了拎汗shi的衣襟,空调的凉风瞬间从胸口灌进去,一整天的忙碌终于得到了片刻缓解。
“不久,就是怕你累着。”祁亦修歪过头看了眼季浩澜满头大汗的模样,叹了口气,踩下油门往家里驶去,“家里不缺钱,多请两个帮手也是好的。”
“你现在才大二,这儿学费这么贵,光靠你爸留下的钱,再多也要坐吃山空啊。”季浩澜伸手扇了扇风,“再说了,我也挺喜欢这样。”
“哪样?”
“就是这种...靠自己生活的感觉。不用在意别人脸色,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真真切切的。别看我现在天天这么忙,其实大脑都是放松的,比以前过得轻松多了。”
车窗缓缓落下,空旷街道上的风吹起季浩澜汗shi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望着窗外,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福。
路灯连成一道整齐平坦的橘色线条,匆匆从眼前一闪而过,就像和祁亦修一起度过的日子,平淡安稳,稍纵即逝,却是没有哪一刻不是发着光的。
祁亦修透过后视镜看到在后座沉睡的宝宝,口水流了一nai兜,即使闭着眼睛,也看得出五官几乎和季浩澜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大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孩子。
他嘴角不禁一扬,带着笑意问道:“季鑫鑫今天乖不乖?”
“季鑫鑫”这名字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季浩澜扭过头来,说:“别提了。他现在走路走溜了,今天居然直接抱着一个小帅哥大腿不肯撒手,我当时在忙着点单没注意,后来把她拉开才发现,那个男孩的裤子已经被口水浸shi了。”
说到这里,熟睡中的季鑫鑫居然咂摸咂摸嘴巴,像是在怀念那个小帅哥的味道,逗得前座两人不禁笑出声来。
“这么小就这么好色,长大还得了?”
“也不看看是谁遗传的,以后要跟你一个德行,那我可算是真白养了。”季浩澜揶揄道。
“我好色,也只好我老婆一个人。哪像你,天天光顾着店和宝宝,估计都不记得你老公是谁了。”
两人拌嘴拌了一路,下车的时候差点把季鑫鑫忘车上。
季浩澜抱起女儿,狠狠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祁亦修才开门进屋。本想先把睡着的季鑫鑫送到房间里,然而刚进房门打开灯,屋里的景象却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床头和走廊放满了玫瑰花,大片大片的深红在暖光灯下泛着细小的金色细闪,缱绻馥郁;雪白的墙壁上张贴着他们两各个时期的照片,有祁亦修15岁生日上和季浩澜的合照,有季浩澜去给他开家长会最后的亲子合照,有祁亦修趁着季浩澜睡着的时候偷偷拍的合照,很多的是在加拿大这两年的各种生活照;天花板上则挂着各式各样的彩带金球,乍得一看像是到了圣诞节。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想起来,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祁亦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Jing致的方盒,递给季浩澜,“浩澜,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季浩澜定定地站在原地,心像是被温柔的划开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地往里面灌进40度的温水,从充盈到饱满,最后胀得快要从眼眶溢出来。
这不是祁亦修第一次给他惊喜,可每一次都赋有不同的意义,却又正中红心。
他腾出一只手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江诗丹顿的男表。
“你这小子,是不是偷偷藏私房钱了?”季浩澜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的欣慰却都被祁亦修尽收眼底,“这么贵的表,我哪里有机会戴啊,乱花钱。”
“你天天这么辛苦,我哪儿能这么闲着。这学期我和几个同学合伙开了个量化公司,挣了点小钱,全搭这表里了,保证一毛没剩。”祁亦修笑着翻出两个空荡荡的口袋,逗得季浩澜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看你小时候多乖,话少成绩又好,怎么现在嘴贫成这样?”季浩澜指着墙上祁亦修十五岁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他还是一副小孩儿模样,他记得和叶兰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