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也卸下了脸上的伪装,塞维亚呆滞地看着这个长相和自己几乎一样的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塞维亚只穿着一件丝质睡袍,衣襟大敞着,露出苍白的皮肤,一片暧昧不已的红痕从胸向上蔓延到脖颈,有几枚甚至能看见清晰的牙印,可见留下它的人是多么热情如火。沈宴看完心里一抖,保住了塞维亚,塞维亚仿佛被抽了全身的骨头,趴在他的身上,背部的曲线非常动人,好似一个任人宰割的柔弱羔羊。
沈宴这时已将四周打量清楚,知道他们是被关在一间密室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别无他物。
沈宴像安慰小孩一样细声细语地劝慰他,塞维亚大滴大滴的泪水浸shi了沈宴身上的衣衫,说话嗓音也变得微弱如游丝,慢慢讲道自己在这里的经历。
皇宫对塞维亚看护极其严密,平日都是哑奴来给他送饭。国王将他完全囚禁起来,只让他一个看见,只让他一个人触碰,没有任何魑魅魍魉的搅扰。
有时候会有几个守卫进来将他带走,送入国王的寝宫之中,然后谴走在寝宫里伺候的奴才。空荡荡的宫殿里只能听见他的哭声,显得分外孤寂。
塞维亚咬着嘴唇低着头,想要避开沈宴目光,仍然感到如芒在背。
在他的在心里一定将自己视作趋炎附势的媚奴,更觉得自己十足像个宠物。下腹chaoshi钝痛,双腿发软,更加重了这种屈辱感。原来自己不止是个宠物,更是个禁脔。这种感觉让塞维亚一刻也不能忍受。
“我知道,你很想离开,也是,这艾丁对你来说,也只有无尽的屈辱和愤恨吧?”
塞维亚清低垂眼眸,仿佛置若罔闻,床榻边的烛火被窗外的凉风吹晃,火光跃动在塞维亚毫无血色的脸庞,却 跃不进他晦暗的眼底。
无尽的屈辱和愤恨?
是的没有错。
艾丁对于他来说,只有这些。
赛维亚没有一天不想着逃离桎梏牢笼,逃离这个将俘虏刻在他骨子里的地方。
他曾经自杀过不止一次,可是每次都被教皇用法术救一命,后来国王见此就对他施下禁咒,使其无法再伤害自己。
塞维亚回想起来,只记得当日被架在教堂的高台上,身边只有一颗血色的柱子,里面仿佛像星空一样,流动着璀璨的星辰。
失去意识之后,他知道了自己是被艾丁国王用艾丁古老的禁术,将自己和世上只有三颗的血珠绑定,此生无法离开血珠所能覆盖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现在这颗珠子被藏在了皇宫的某处,自己遍永远无法离开艾丁的土地。
然而,这种古老的禁术不是为了囚禁人而存在。而是为了忠心艾丁的英雄能免受伤害和痛苦,是一种至高的奖励。
没想到其中一颗遍用在的海布拉王子的身上,说至此处,塞维亚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荒谬可笑。
本以为这几天,恰逢国举国同庆的佳节,国王也因为事务繁多忙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找塞维亚了。
然而空荡的走廊中传来了一个人脚步声,毫无规律,一脚深一脚浅缓慢走来。
夜晚在皇宫这样随意行走,毫不顾忌礼仪,走到王子这里的人也只有艾丁国王米诺斯了。
塞维亚请求沈宴离开,在城堡里对上国王他们毫无胜算。还会连累父亲。自己已是一副傀儡,不会死的。
沈宴只觉心痛,目前自己无能为力,不能立刻将哥哥解救出来,决定现在就去寻找地下埋藏的那颗束缚着哥哥的血珠。
翻身一跃,沈宴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国王晃晃悠悠的扶着墙沿走近。
喝醉的王力气大的吓人,他抓着塞维亚的手腕,一下将他拽到了床上来,塞维亚跌到床上,想要起身坐起,国王又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抵在床榻上。
国王的眼睛深的怕人,他低下头,几乎要抵在塞维亚的额头上。
隔得很近,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米诺斯的眼睛里倒映着塞维亚此刻惊惶的神色,但他眼睛里分明又没有焦距。
塞维亚抬起胳膊去推米诺斯,但是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扣着塞维亚的五指按在床榻上,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塞维亚眼角下那一滴不知是汗是泪的水珠顺着他的面颊滑落到床榻上。米诺斯也没有看到王子的眼神十分空洞,仿佛丢了魂。
感觉到身下的人没有再反抗,米诺斯的眼睛忽然又闭上,按在塞维亚的肩膀上桎梏着他的手也陡然失了力道,整个人栽倒了下来。
塞维亚一直以为米诺斯只是图一时的快活,而自己又无力反抗,不如顺从他等他腻了再做脱身的打算。
又或者到米诺斯真的腻了的那天,他会被抛弃、杀掉......
而反抗是最无用的举动,自己父亲的命运还掌握在艾丁国王手中。就算自己能杀了国王,自己的父亲和族人也难逃一死。
塞维亚已经告诉了沈宴血珠所藏之处,等他真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