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才好吃的。如今开了春,用新韭菜和五花rou做,又放了些虾仁提鲜,正好应季。但到底不如蟹黄的,等秋天,给周将军做蟹黄的吃。”
周祈猛点头。
唐伯又让:“周将军尝尝这蒜泥肘花?这拌菠菜也正应季,和那韭菜一样,都是盖着草苫子长的新菜。还有这炸小酥鲫鱼,买回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呢,新鲜得很……”
干了半上午活儿的谢庸默默吃饭。
☆、小谢少卿
那一夜东风后, 天一下子和暖了, 不过一两日,周祈院子里几树杏树的花儿开了大半,一枝枝一簇簇,粉嫩嫩的,竟显出几分热闹来。
此时午后的阳光透过花朵洒在树下铺着的大胡毯上。这毯子不是宣州毯那样的金贵东西,是胡人用驼毛、羊毛捻成粗线编的,虽不柔顺却很厚实。
毯上放一张大方案, 案上放着陶壶、杯盏,壶里是从外面买的糖ru茶,还隐隐冒着热气儿, 旁边又有攒盘,里面放着杏脯、梅干、梨糖、牛ru饼之类小零嘴儿, 有的是周祈存货,有的是刚才周祈在卖ru茶的店里一块买的。
忙中偷闲、春日“赏花”的周、崔二人, 各盘踞案的一边, 一个脸上贴着几条纸条儿,皱眉皱眼,想着怎么死地求生,另一个嘴角噙笑,气定神闲。
崔熠笑道:“阿周啊,要不你去洗个手,摸摸香囊,我们重新来过?” 崔熠也觉得奇怪, 阿周这牌技数年如一日地不长进也就罢了,为何牌运也每每这么差?
周祈是个牌技差但脾气硬的,自摸一张:“不!我觉得这一局我还能再苟一阵子!”
崔熠哈哈地笑起来。
两人又一边打牌一边聊天儿。
明日就是上巳节,又是个一年一度士庶男女倾城出动的热闹日子,也是个让禁军、京兆府头疼的日子。
好在上巳节只有一天,又好在是在白天过节,比上元三日放夜要好得多。
而且今年上元节过完,郑府尹听从谢少卿建议,上表请求招募义勇,节庆日时在坊内及人流聚集地巡视,并张贴治安布告,令坊丁宣扬传布。周祈也去蒋大将军那里禀告了一回。朝中几位相公也觉得主意不错,这奏表也便允了。
义勇招募的事颇为顺利。这个不用练兵,不耽误平时工夫,只大节庆的时候聚集,又是为了维护自己家人友邻,多少还可以得一点官府补贴,故而报名者不少。
便是“节庆教化”的事,也有模有样。早半个月前,各坊门口就贴了布告,告诉百姓上巳节出门要锁门闭户,出门少扎堆儿,不要挤踏推搡,女子不要单独出行之类,后面还有专门警告有心作恶者的条款,都写得挺通俗易懂,甚至还透着那么点“有趣”,也很朗朗上口,便于传诵,不似以往京兆府的布告那般板着面孔,堂皇却难懂。
有这些安排,再按照往年的办法布防,也就差不多了。布防这种事,崔熠、周祈早几日就在做,又都是做熟的,真临近过节了,此时倒闲了下来。
周祈与崔熠夸赞郑府尹这回办事办得好,尤其那布告,简直改了门庭。
崔熠笑道:“看不出来吧?这主要都是老谢的手笔。”
周祈惊奇。
崔熠颇维护谢庸:“老谢虽爱装一点,其实是个有趣的。”
周祈笑了:“我不是觉得谢少卿无趣。像谢少卿这种,外表看着深沉内敛得很,内里往往不只有趣,保不齐还很——”周祈琢磨措辞。
崔熠想了想,道:“风sao?”
周祈以拳击掌,小崔说话总是这么既俗且Jing。
崔熠得意一笑。
周祈亦笑。
两人背后一块埋汰朋友,半点心虚都没有。
谢庸走进院子,后面跟着一起来串门儿的肥猫胐胐。
见二人傻笑,谢庸随口问:“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崔熠笑道:“夸你呢。”
谢庸便知道他们笑无好笑,不理他们,坐在给自己留出的案边。胐胐亦颇有其主人风度地坐在毯子上,小眼神如果不往案上飘,几乎可以算是庄严了。
哎呦,实在太可爱逗趣了!
周祈从攒盘里拿一块牛ru饼放在手心儿,胐胐优雅地走过来,闻一闻,吃起来。
周祈喂胐胐的时候多,如今很知道可喂什么不可喂什么,只喂一块便罢了手。胐胐吃完,很自然地爬上她的膝头,把头搁在周祈拿牌的胳膊上,蹭一蹭,闭上了眼睛。
周祈张嘴,惊喜来得太突然!这是头一回胐胐主动让自己抱。
最难辜负美猫恩,周祈把牌换个手,到底不方便:“谢少卿,帮着打这半把?你看我这……”她脸上神情半是求肯,半是显摆。
谢庸看看周祈,又看看胐胐,到底点头,接过周祈的牌来。
周祈便笑眯眯地专心撸起猫来。
接了周祈牌的谢庸却皱起眉,不禁又看看那位周将军,有点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把牌打成这德行。
周祈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