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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缨干脆剥落半挂在他身上的衣物,卷成一团擦了擦他胸前的水渍,完整袒/露的身躯躺在大红喜被间像鸢尾花上的一抔雪,眼尾氤出绮丽湿红,长睫也半敛不敛着撩弄风情。她俯身压在入口外,那地方经了春雨恩泽每一片枝叶都怯怯潮湿着低垂,她衔住他的/乳/头,一点点操/进这片早已熟透却未有外人造访的处子地。何瞻的手指埋入对方发间瞳孔涣散地外扩,难以自持身体痉挛般的吮/夹,进入的胀痛被他一厢情愿地忽视,只剩下相当情/色的肉体黏滞感。等对方造访到他未经手指抚慰的秘/处,舌尖才陡然尝到隐痛,很撑很难受,身体像被穿刺在标本台上的蝴蝶,只剩翅膀微弱的忽颤。

    某种快意一闪而逝,让他挺起腰,发懵地吐出低弱喘/息。目光往下扫,才发现自己那东西被对方掂在手里揉出决口,白色浪潮打湿了她的裙摆。他有点难堪地张口,立刻被她的一句“没事”截断。

    他熟透了,像树头压垂枝桠的秋橘,倘若再晚一步被摘取,就要滚进污泥里烂成一滩糜丽甜汁。

    正巧在这时被对方掐着腰/操/进了生殖腔,他仰起颈眼泪簌簌滚落,视野里光点跃窜,有那么一瞬间万籁俱寂,他忽然想起来了,不久前他又曾产生过“想要做”的念头。

    酒水残留在胸口,干涸后将皮肤吮得发紧,如无数个吻同时落在身上。傅缨发掘得很快,这会儿已经搅着淫/汁结结实实厮磨过他的弱处,他的喃喃声陡然变调,软腻得不可思议,泪水滑过耳根淤积成小潭,双腿颤着卡紧对方的腰肢,深处/敏感/的软肉热情又乖顺地缠着对方不愿放开。她在低身时前襟的碎钻珍珠会依次刮过他的胸口,皎洁月影近在咫尺,他按住她的肩背探过去,像在潭边小心嘬饮的鹿,却被猛地攥紧发丝狠狠掼在被褥上,头皮扯疼让下/身/向内蜷缠得更紧致。

他尽到了修身齐家的责任,教子方面他也有严厉更有慈爱,他只是不太擅长调和严厉与慈爱的份额,于是这两种态度被互不牵扯地分给了长子和次子,一方极端压抑一方又极端放纵。何瞻作为兄长谦让不懂事的年幼弟弟是理所应当,于是这件事便在他的缄默中不了了之,似乎也只能如此。

    记不清了,情/潮四起,将记忆泡得褪色。模模糊糊只听见傅缨俯在他耳边问:“可以了吗?”他紊乱地点头,似乎念了对方的名字,又接着说“可以”“好的”。

    往后的十年他依旧被与长子身份相称的方式教养着,何家家大业大,在前朝世代袭官,祖上最高被封到过从二品布政使,如今影响力不复从前但根基还在。要尽到长子的责任打理好这庞大臃肿的家业,他要能在生意场上辗转来去自如,要能看穿言辞交锋间的虚与委蛇,要能参透机遇估量风险,要能通过一盏酒套出社交秘密,要在任何剧变前镇定自若,要不惮用些狠硬的手段,更要学几支在宴会中用得上的舞。他做到了,他长成了,周围人盛赞何家的大公子年轻有为又如臻玉般郎艳独绝,父母很满意,族人很满意,大家都很满意。至于他的弟弟,这人好像在满月酒席上就失足跌进了浴盆大的树脂里,从此住进琥珀里,孩提的幼稚顽劣被原封不动保存到了成年,月钱用完了便去跟家里的商铺讨,每天不是在妓/子怀里就是在小倌床上醒来。何家当然养得起一个纨绔,只是何瞻也早就知道“他还是个孩子”是多可笑的说辞,他弟弟比他小三岁,却比傅缨还要大一岁。

    傅缨架起他的两条腿往胸口折,虎口卡入腿/根的细腻软肉。何瞻的身体到处都柔韧,被她这么摆弄倒也不太疼,只是多少有些难为情,仿佛他真成了养在军中的营/妓,被她几个铜板掷在面前就能压着/操/一回。接下来倒像是证实他的联想,腰下被垫了软枕,双手合扣在腰两侧,剧烈地扯晃动作起来,正对着撞到了深处沉睡的门扉,又变换着角度推平每个藏匿桃源的细褶填满他的每一处,磨出秽/乱水声。他蜷缩起手指,沙哑低/喘像暴雨冲刷下的山中滚石接连跌落,快乐和痛苦卷进同一个涡旋,五感没了章法像打翻的拼图,他想从这能将人逼疯的淫/事中逃脱,却发现从锁骨到乳/尖再到身体的每处,都埋了蠢蠢欲动的嫩种,迫切地渴望在手掌与唇舌眷顾下簌簌绽放。

    繁花入殓万物由秾绿转入灿金的夏末,他随父亲一起前往猎场,又一场乏善可陈的社交活动,唯一的不同大概在于他父亲准备借此机会给他牵线一场姻缘,何瞻向来不缺追求者和说亲者,只是婚姻这事与他本人无关是家族战略棋盘上重要的一子,甚至劳驾得他父亲亲自出面,正式到场了也只是父亲同对方并驾骑着马闲适交谈,他远远望去只看见一道纤细的影子。刚开始他的确兴趣缺缺,在猎场边上的露天宴会里,面带适度微笑接过某人递来的高脚杯,酽红酒线在三分之一处轻轻摇晃,客套之词随手拈来,话语间隙他还有闲暇分辨某位女士身上的熏香天竺葵和肉桂是何种比例,或是对比某位男士西装袖口上的细碎雕饰,偶尔往猎场上瞥一眼。弹琴绘画,书法作诗,这些富家公子社交的小技能他大都擅长,只是除了骑射,他父亲觉得那不怎么体面,不

    再往后又是何时产生了“想要做”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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