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枢,我不爱你了。你放我走。孩子是不是你的有什么关系,你最爱的始终是你身边那个人。”华城支撑着身体起来,尝试着离开这里。
非天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她的心里终究不只是装了他一个人,最爱又如何,始终不是唯一了。一支翅羽脱落,如秋风带离的落叶。
先前放出的香气消散很快,但是最近羲乐来这里很勤快,他便有更多的机会让她带上那些召唤眷属的香气。花妖们虽然感受到了华城的存在,却被青龙的力量阻隔,找不到他具体所在。
摸向他腿间,玉枢的脸很不好看。这骚货,他就那么欠肏吗?他总是一副深情的样子,原来不是她,别人也可以。只要能喂饱他的骚屁股,生孩子也可以吗。哪怕他想结束他们的关系了,只要他说一声,她也会……不,她不想放了他。这是她的东西。
“阿天,你先回去。我不想让你看见这样的我。”玉枢的脸色阴沉得像冬日的寒夜。华城的笑容太刺眼了,她手下一用力,尖锐的指甲划破华城的脸颊,鲜血顺着脸侧滑落。
眼睛终于适应,华城望着玉枢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后庭那处隐隐开始湿润,叫嚣着想与眼前的人……他是准备放下了,可是见到面前的人又勾起了深埋心底的情愫。眼里的欣喜在看见玉枢身边的非天时荡然无存。
非天抬手整个后院的花圃连同土地浮空,露出下面隐藏的小室。不过几息,密室的壁垒连同结界一起破碎,一个浅蜜色细腻皮肤的红发男人被锁在这里。那张脸与非天很是相似,侧脸简直一模一样。也不知是不是眼尾那颗小痣的存在,华城的容貌并不如非天那么刚硬。皱巴巴的丝袍脏兮兮的,看来羲乐并没有照顾好他。
她还不懂什么叫欲望,只是疯狂地嗅着他肌肤上类似玉玄的温柔气息。时日一久,华城察觉了异常便没了好脸色,碧蓝的眼睛灰败如干枯的礁石,也不再说什么要回去的话。
那天玉枢和华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那之后华城被锁在碧沧岛的活火山之中。
锁链被解开,见华城有些虚弱,玉枢扶着他的后脑,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怀里,那些与我共眠的夜晚,我们就像平凡的爱人一样。那些都不会再有了,也许我心里对那些日子还有些希冀吧。”澹台御为林青斟了酒,碰了杯,自顾自饮下杯中微辛的甘洌。
那种把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华城的手足都被紧紧绑着,他什么也做不了,她离开时他是什么样子,回来时他还是什么样子。渐渐羲乐对华城便不如开始的礼遇,总会有意无意使他疼痛。
“孩子,谁的?”只是玉枢问的第一句话。不是他好不好,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而是这个。仿佛为了求证什么被怀疑而不可饶恕的事。
非天领着玉枢到玉玄的院子里,玉枢不明白非天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这里的前院还是那颗银杏树,后院被姜玺种了花,这些花不怎么好看,杂草和花都长到了一起,姿态也奇形怪状,并不优美。那些月季尤其怪异,歪歪扭扭如荆棘一般。
玉枢讨厌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她骨子里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她和华城并未分开,突然这么一出,非天也觉得不好处理。
随着华城被囚禁的时间越来越长,羲乐看着华城要靠自己才能活下去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一种快感。她不想把他放回去了,至于他的孩子们,她才不管呢。
突然的光明让华城很是不适,眼睛被强光刺痛流出了眼泪。手脚的锁链牵动,放出声响。
华城的心更凉了,刚刚挂起的欣喜很快从眼里退去,脸上的笑容变得讽刺。这在玉枢眼里就是华城承认了他的孩子不是她的。她自始至终只给过非天那种药。非天怀奉明之后她便一直来往于非天和彼时重病的玉玄身边,她不记得自己和华城有过欢爱。而华城的样子,似乎是在非天之后没多久生产的。
华城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偏过脸看着西边的天空想念着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袭城和月楼一定很着急。想起两个小家伙刚生下来小肚子圆滚滚小猪似的的模样,华城流露出温柔的眼神。对于如今的华城而言,袭城和月楼才是他无上的珍宝。
“玢国统一了天下,我对得起百姓,对得起玢国先祖。国君做到这个份上,我也算功德圆满。如今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我只想对得起我自己 和她共度余生罢了。”澹台御笑了笑又为自己满斟了一杯,转移了话题不再谈此事。
“阿城,我不想这么对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我便饶了你。”玉枢抚摸着华城下颌的轮廓,眼里出现了一种黑色的情绪。
他在她心里算什么呢,这几年玉枢不曾来看望他,甚至连想起他都不会。他辛苦生下的孩子是他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华城让玉枢有一种情人和自己的孩子偷情的愤怒。她需要冷静以避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但是华城身上生产过的味道青龙能分辨,玉枢也能知道。
然而,对于非天而言青龙不过是个小孩子,起了疑心后他很轻易便发现了花圃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