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道:“他是我的,我从小就把他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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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话可说,两个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棚子里,直到韩悯带着吃食回来。
折腾这许久,早已过了正午。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太医与验尸官就来复命了。
梁老太医上前一步:“禀陛下,陛下所用的马具,确实有银珠草汁ye泡煮过的痕迹。臣等解剖公主所骑的马,在马胃里发现了未消化的雉尾花根nai。”
“两者药性冲突,想来是经过了半场比赛,陛下的马匹出汗,银珠草的气味全部散出,引得公主的马匹发狂,致使公主坠马。”
傅询道:“这两种药草,在永安城药房中可有售卖?”
“自然是有的。马具皮革坚硬,要用银珠草完全泡煮入味,所用药草定然不少。”
“吩咐人去查。”
“是。”
他们退下之后,唇言与楚钰也来了。
两人弯腰作揖,唇言道:“禀陛下,在盘查时,发现一人鬼鬼祟祟,颇为可疑,已经把人扣下了。”
楚钰也道:“陛下,在封锁出口时,臣也发现有一个人不太寻常,也已经将人扣下了。”
“都带上来。”
侍卫押着两个人上来,一个是季恒,信王爷李恕的侄子,还有一个他们也都见过,是广宁王赵存身边的小厮。
见到他,荣宁公主的心也凉了一半。
两人都高呼冤枉。
早已知道内情,也不想听他们辩解,傅询道:“既然可疑,就带下去审吧。楚钰,你之前不是说一直想做大理寺卿吗?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审。”
楚钰笑着作揖:“臣遵旨。”傅询又道:“公主养伤,不便出门,他们的口供,记得送一份到驿馆。”
“是。”
荣宁公主心思细密,但仿佛仍对赵存抱有半分希望。
“这样不免麻烦楚大人,不如我也派一个人,与楚大人一同审讯罢?”
傅询倒是爽快:“也好。”
*
记录下今日在场所有人的名姓,马球场的出口开放了。
圣上先行,傅询与韩悯坐在马车里,往回城的方向去。
韩悯蹙着眉,全然没有来时的好心情。
傅询捋了一把他的头发:“你在想什么?”
韩悯看向他,正色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
傅询收回手:“朕不知道。”
韩悯凑近了,漆黑的杏眼认真地盯着他:“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在你的算计之中,是不是?”
只要对上韩悯的眼睛,傅询就败下阵来,他闭了闭眼睛:“好罢,朕是早些时候就收到消息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从一开始就不对劲。我帮你绑襻膊的时候,你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你根本不会说这种话,除非一开始你就知道等会儿会有一场混乱。”
傅询笑了笑:“我不会说这种话?那我会说什么?”
韩悯清清嗓子,学他的模样:“你会说‘啧,韩悯,等会儿注意看我英武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每次。你每次和傅让、卫归他们一起玩儿,都这样告诉我。”
“是吗?”傅询咳嗽两声,敛了神色,“朕不记得了。”
“这个马场是小叔叔办的,他本不爱这些玩乐,如果不是你的意思,他怎么会办?况且,既然是他办的,你在他的马场里出了事,事发之后,他不请罪,反倒和你站在一块儿,你二人分明就在事前通过气。”
傅询连连点头:“是。”
“还有,出事之后,先赶到你身边的分明是别人,你偏偏等小叔叔来了,才把画杖丢给他。木头的画杖打不了马,当然要灌点金属才能,你怕别人知道你的画杖比其他的重,所以只能丢给小叔叔,是吗?”
“是。”他承认得倒是爽快,还捏了捏韩悯的脸,“小叔叔和我也不如你,小聪明。”
“别闹了。”
韩悯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往边上挪了挪,撑着头,靠在马车的窗户边,垂着眸继续想事情,也没再看他。
傅询一点一点地挪过去,坐在他身边,肩膀稍微倾斜,放在韩悯歪着的脑袋下边,看起来就像是韩悯靠着他的肩膀。
他问:“你又在想什么?”
韩悯坐直了,捏紧拳头,在他眼前晃晃:“我想跟你打架。”
傅询坐得端正:“怎么了?”
“虽然你早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银珠草和雉尾花两味药的分量还是足的,你怎么就敢……”
他不敢再说下去,愤愤地举起拳头,傅询用受伤的右手握住他的手:“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疼得很,你看看。”
韩悯收回手,咬着牙道:“不看。你也知道伤口会疼?”
傅询往后一倒,靠在马车壁上,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