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筠永远拥有最燃最炸裂的舞台。
并不是因为他的表演一直劲爆,相反,他风格多变,从国风到rap,从民族舞到各类街舞,不同的流派类型,他通常都能完美驾驭。就比如现在这样。
他从升降台上出场,人刚在舞台露了个头,粉丝的尖叫就已经几乎盖过了音乐的前奏。
会场近半数的银色应援灯牌在这一刻同时亮起,大大小小的“R”字聚集在一起组成灯海,汇聚成夜空下专属于阮灵筠的璀璨银河。
一个音乐节,现场至少有近半数的粉丝是专门为了看他来的。
所以不能怪主办方为他的表演花了比别人更多的心思,毕竟“顶流”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何况还有K&S的投资加持——从舞台创意设计到布景灯光,他的团队一直在跟进,吹毛求疵,力求将他的表演以最完美的形式呈现给观众。
他今晚穿了件半长的和风的演出服,跳了一首UrbanDance。
歌是首老歌,词曲是他自己写的,只是为了今天的舞台,他重新编了舞,白衣白裤,暗红丝绸拧成的细腰带束在腰间,扎出格外纤细柔韧的腰线,沉稳的红映着苍冷的白,随着他每一个抬腿下腰顶胯的动作,迷乱人眼。
交领的和风上衣随着他跳舞的动作而领口打开,隐约露出两侧性感的锁骨,他毫不在意,每一个动作都稳稳踩在越来越激烈的节拍上,表情冷然平静,不断变换的灯光下显得既单纯懵懂,又狂野性感。
只要站在舞台上,他就是绝对的王者,耀眼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歌唱到快结束的时候,他离开伴舞的簇拥,到舞台边上跟粉丝互动,一触即发若即若离,粉丝们的尖叫和欢呼震耳欲聋,他从容转身,忽然动手解开了腰带。
暗红色的丝绸腰带被抛向半空又轻飘飘地落在舞台上,在腰带落地的一瞬间,他背对着舞台,抓着和服衣襟向外一翻——
衣领被一扯到底,脊背瞬间半裸,肌理分明的肌rou线条包裹着挺拔匀称的骨骼,完全裸露出来的左肩胛骨上,纹着的是一个充满侵略性、异常凶悍的灰色狼头,大张的獠牙正随着他剧烈的喘息而翕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阮灵筠!阮灵筠!阮灵筠!Rex!Rex!Rex!”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阮灵筠的中文和英文名字交错着响彻全场,粉丝兴奋到变调的叫声简直恨不得把会场的天花板顶开才好。
阮灵筠微微仰头,从架设在后面的大屏幕上与他的粉丝对视,身后的灯海银河落进他轮廓深刻的细长眸子里,让眸光潋滟如星河。
片刻后,他一抬手,将衣服披好,狰狞的狼头再次藏进了衣服里,他转过身,与六名伴舞一起对观众鞠躬表示感谢。
升降台慢慢落下去,他回到后场,从助理手里接过纸巾,擦掉了淌进眼睛里的热汗,接过经纪人佩里拧开的矿泉水,仰头就干了少半瓶。
“老板刚让人打电话过来,让我们这边结束了回公司一趟,上次我约他谈你未来一年的工作安排,他让我们现在过去聊。”
现在?晚上九点半?
阮灵筠看了他的经纪人一眼,显然对这安排有点意外。
但佩里是个四十出头的事业型女强人,在阮灵筠之前一手捧红了不少艺人,即使是在K&S这种公司,也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金牌经纪。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必须,这个时候开一个小时的路回公司,她肯定早就帮他拒绝了。
所以阮灵筠没问什么,只把矿泉水递给了名叫和睦的小助理,点了点头,“那我去换个衣服。”
刚从舞台上下来,他说话的调子没有平时那么清冷,平和中带着一点性感的沙哑,是辨识度很高的嗓音。
他说完就走,佩里在后面不放心地嘱咐,“你动作快点,妆不要卸了,我现在就让车过来,我们速战速决,明天五点的航班飞C城,尽量不多占用你的休息时间。”
阮灵筠没回头,远远地跟她比了一个“OK”的手指,转头进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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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梅纳德的整个谈判过程阮灵筠都有点心不在焉,他连轴转了快半个月,实在是困得要命,老板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开得舒适,他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热水,窝在柔软的大沙发里禁不住地昏昏欲睡,看着佩里的目光频频扫向自己,才勉强又打起Jing神。
但工作计划意外地谈得很顺利,以往总要求付出回报比的梅纳德今晚竟然很好说话。
回到公寓的时候,还没到十二点。
阮灵筠私下里并不是个很规整的人,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随手脱衣服,衬衫长裤扔了一地,他倏地拉上浴室的门,打开花洒,水汽蒸腾起来,温热的水流落在肩膀的狼头上。
他背对着镜子,扭头看着那狰狞的、充满兽性的玩意,片刻后,躲进水幕里,将shi透的刘海撸到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来。
蝴蝶骨上的纹身贴在水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