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的意愿,谁都知道,那是对淑女的一种侮辱。更何况贝拉米还是他的妹妹。
旋转完毕,冰凉的指尖抚上埃莉诺的腰间,屈潇扣住埃莉诺的手腕。
他像一位高贵入骨的王子,嚣张又恣意的Cao控她的动作。
她有点紧张,手掌心里全是粘人的汗ye,破天荒的,屈潇没有露出任何一点嫌弃或者厌烦。
埃莉诺小鹿乱撞,手指也瘫软着没了力气,近乎一半的动作是靠屈潇的支撑完成的。
很快,一支舞结束。埃莉诺提着裙摆,做谢幕的动作。
温存迷醉之际,夜幕降临。他低垂着眼,灼热的眸光凝视着她的脸,陡然开口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比较像她。”
他的声音极低,低到埃莉诺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和她说话。
又或者是,和不在场的某个人说话。
她抬眸时,他已融进逆光,眼底情绪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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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在六点钟准时进行,伴随着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贵族们悉数从客房移步宴会厅。
水晶吊灯将诺大的宴会厅照成了动人的金色。
从二楼铺向一楼的红地毯厚重又有份量,贵宾们走下楼梯,直接入眼的便是:满桌娇艳欲滴的新鲜玫瑰。
而被玫瑰环绕其间的,是被熏得外焦里嫩的火腿rou、花花绿绿的新鲜蔬菜、抹上不同口味果酱的烤面包、以及各式马卡龙色的草莓蛋糕和香槟酒……
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许多菜色是埃莉诺从没见过的、叫不出名字的。
和柏得温说的一样,这里的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位舞伴。
而埃莉诺现在,正站在屈潇身边。
是的,她成了他的舞伴。
原因很简单。姗姗来迟的安东尼国王,一位满头金发络腮胡的大叔,强烈要求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能一起跳第一曲舞。
安东尼气势逼人,柏得温不好推脱,告诉埃莉诺的时候以为她会难过,还命女仆安慰了她好久。但埃莉诺其实不太关心,反而谢天谢地自己不用在众目睽睽下跳舞。
要知道她才刚获得双腿没几天,连路都走得不太稳妥,还谈什么跳舞呢?
埃莉诺端起桌上的小碗樱桃灌nai油,拿着小调羹,一勺一勺小口品尝。
就在这个时候,灯忽然全灭,人群难免一阵躁动。下一秒,灯光闪过大片乌泱泱的人流,全部聚焦在二楼红毯处,柏得温牵着贝拉米的手压轴登场。
贝多芬的第二钢琴协奏曲从黑胶中蜿蜒而出。
漆黑中,埃莉诺隐隐感觉到屈潇始终皱着眉。
她顿了顿,桂红色的舌尖舔去残剩在唇边的nai油,若有所思。
她好像从没见过他吃东西的模样……埃莉诺低头看着手中的一碗nai油。是不是她的吃相太差惹他心烦了?不应该啊,她是天生的淑女。
埃莉诺再次抬眸,悄悄打量他眉宇间的戾气,那分明是对某样事物产生恶心情绪时所特有的。
目光穿过男人俊冷的侧颜,埃莉诺这才发现,几个穿着Jing美晚礼服的富家小姐正挥动着手中的白绒毛扇,半掩着唇,叽叽喳喳个不停。
不知道是真的认为绒毛扇能遮住嘴巴里的噪音还是什么的。
而他没有表情的承受她们窃窃私语中夹着的目光。
叫人反胃。
舞曲结束的比她想象中还要快,灯光如昼,柏得温挽着贝拉米,同安东尼国王一起,正停在伯爵们面前谈笑风生。
私自离开宴会终究是不太好,可宴会主角柏得温又在忙着周旋。埃莉诺灵机一动,悄悄找到看守大门的管家乔治。
她第一次说谎,不知道演得像不像,“那个……这里太闷了,我忽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可以让我出去走走么?”
乔治亲切的朝她笑,“当然可以了,埃莉诺小姐,我会帮您转告王子殿下的。”
“那可以让他陪我去么?”埃莉诺乘胜追击,食指指向屈潇,怕乔治不同意,她补充道,“我怕一个人在路上晕倒。”
虽然理由是有点抓瞎,但乔治还是同意了。
皎白月光洒在玫瑰田野,静无一人的后花园内,埃莉诺坐在北欧风格的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用小短腿踢着空气。
除了晚风划过耳畔的声音,四野安静。
她知道,他喜欢安静。
她还知道,如果这片死寂中没有她的话,他会更喜欢。
看着屈潇背对月色,棱角分明。“嘎吱”一声,轻微摆动的秋千停下,她坐在秋千上,抬头看他,鬼使神差,心脏漏了节拍,“……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吗?”
他垂眸看她,皱了下眉,眼底不可否认的是拒绝。
只是这一次埃莉诺好像没在等他的回答,双手松开粗麻的秋千绳,脚踏泥土,定定站在他面前。
无视男人的冷淡,埃莉诺踮起脚尖,触上他漆黑的头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