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则是一片灰白,我能够大概看的到我的身体和手臂,但是看不真切。
我他妈意识到自己还在梦境里,于是想平躺回来,然而我却怎么也平躺不回来了,我只能侧着身子,浑浑噩噩地挣扎着。
猛然间,我的背部冒起了一股寒气,那股刺人的寒气从头寒到脚,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个人贴着你躺在了你的背后,一想到这个,我整个人都开始汗毛倒立,心里不停地大喊大叫着快点醒来。这样下去,我保不准一会还会感受到什么,又或者会看到什么,万一突然能动了,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忽然从我背后伸出来,我敢打包票,我一定会原地升天。
就在这时,一只灰白的手忽然从背后伸了出来,直直搂住了我的腰,我蓦地一滞,耳朵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歌声,那歌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我整个人一抖,猛地睁开了双眼。
清晨的阳光透过昨晚没拉严实的窗帘洒了一两缕进来,窗外人来人往的吆喝声和着各种汽车的声音一并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而放在床头的手机,则在不停地响着。
我呆呆地看了好久天花板才反应过来天亮了,忙坐起来四处查看了一番。地板上没有可疑的水渍,我没有移位,天花板上的灯也没有亮着……
一切都在告诉我,昨天那些都是梦……
然而当我低下头时,却发现在我的左手边的床铺上,赫然有着一个扭曲的长条印记,颜色很深,有点类似于床单沾上了水而留下的痕迹,但是床单却是干燥的。
我心里一惊,一股寒气从头灌到脚,头皮一瞬间就炸开了!那条长形痕迹,根本就是一个人侧躺时所留下的印子!
饶是镇定如我此刻也不镇定了,我大吼了一声,拖鞋都没穿便急忙抓起手机奔到了大厅里,那之后我慌忙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小旋风似得夺门而出。
一直跑到了大街上我才稍微镇定了些,我在楼下站定,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街上的行人奇怪地盯着我,我却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奇怪的目光,我哆嗦着拿出手机,给白无妄那小子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便火急火燎地把刚刚的事和他说了,电话那头的白无妄声音有些嘶哑,一开始他还有些敷衍我,后来终于也严肃了起来。
“盛哥,你今晚回家时,去折两支桃花枝带回家,插在你的房门上,桃花枝最好是有树叶的。你回到就把所有灯都打开,记住是所有,可以的话,去买点水果回来放在客厅上,做好这一切你就回房间,千万不要睡觉,门外谁叫你都不要答应,我一落地就会去你家。”
白无妄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我不疑有他,忙点头应和。
“还有,千万别睡觉,我大概凌晨三点到。”
末了,他还在电话那头郑重地加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还是选择听从他的话,毕竟现在还是甩掉那玩意儿比较好。
我挂了电话便直奔市花公园,打算去偷偷折两支桃树枝。
之后避开了保安和游人拿到了两支带有叶子的桃树枝,偷偷摸摸地跑了。
之后的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单也没法好好接,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怀疑人生。
我这是忽然开了什么能吸引鬼的外挂吗?怎么做什么都能招那东西,也没见招桃花啊操!!
我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中午一点了,而我居然一点都不饿,按理说,早上没有吃早餐,早应该饿了才对,可我现在居然有种饱腹感,很不对劲。
也许是昨晚没有睡好,我打了个哈欠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知道我又坠入了梦境,四周一片灯光明亮,我似乎在一个过道里走动着,抬眼望出去,城市的夜景美不胜收。忽然,对面拐角处急急忙忙地跑出来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她直直地朝我撞了过来,随后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满脸惊慌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她哀求我,救救她。
而那个女人,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都被眼泪冲花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我刚想说点什么,画面一转,不知身陷何地了。四周狭窄昏暗,摇晃不已。我惊恐地盯着前方,仿佛那会忽然凭空出现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我绝望的呐喊着,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四周愈来愈冷,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我这才发现我是赤裸着的,之后我蜷缩了起来,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周围忽然响起了一声巨响,我一惊,醒了过来。
原来是旁边经过了一辆洒水车,外面阳光明媚,我坐在车里却如坠冰窟,梦里那股刺骨的寒冷依旧挥之不去,我半天回不过神来。
半晌后,我揉了揉眉心,打开了车窗。
刚想下车走走,手上的动作却猛地一顿,梦里的那个女人,不就是昨晚坐我车的那个女白领吗?!!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起来,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不太简单。
我拿起手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