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紧盯着它,顺手抄了把扫把拿在手里,那玩意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蜷缩在那,头似乎埋在了膝盖里,看不真切。
我心想你可算露面了,整了我那么多天我都快崩溃了。正想着和它决一死战的时候顶上的灯闪了好几下,发出了几声滋滋的电流声,我紧张地往门口方向移动,想着有什么不对头的就赶紧跑吧。
灯闪了几下之后就恢复了,可是沙发上的人影却没有了,我当下就觉得不太妙,刚想伸手去摸门把手,茶几上的杯子碰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紧接着屋子里似乎平地里起了一阵风,吹的阳台上的窗帘哗啦作响,大灯又开始闪了。
我这会反倒是不太怕了,也许是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堆积到最后就开始大爆发了吧,我嘴里开始咒骂着,我还不信我一个生猛大活人能给你这玩意儿整死了!
“你他妈有种出来啊,装神弄鬼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拿着扫把比划着,灯也在我的咒骂中啪的一声灭掉了,客厅里瞬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下意识地我就想去摸灯的开关,表面在强装镇定其实心里一直在打鼓。
我警惕地看着四周,眼睛在习惯黑暗之后反而能借着外面一些光亮看清一些家具的轮廓了,不过这会都黑洞洞的,显得无比的瘆人。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那响彻云霄的心跳声,明明在这么阴凉的环境下我却还能出汗,可见我是有多么的紧张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不停地念着法号,同时快速地往开关处走去,平时几秒钟就能走到的地方,今天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正当我焦躁不安的时候,我发现我右耳朵方向好像有一阵阴凉的气体拂过,那感觉……就像有人在你耳边吹气……
“啊啊啊啊啊我操你妈!!!”
反应过来有可能是那东西正趴我身上给我吹气时,我头皮瞬间就炸了,大吼着乱挥着手里的扫把,然后在一片混乱中,我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绊在地上摔了一跤。
有了军队多年的训练生涯,这跤对我来说不痛不痒,然而当我趴在地板上的时候,我看到了沙发下方的另一边,露出了一双灰白色的脚,正好露在惨淡的月光下,无比的惊悚。
我话都说不出来了,嗖的一声爬起来,猛地打开灯,顶上莹白的光一出现,视野里瞬间就开阔了许多。
沙发后面什么都没有……
我这时候才晓得要喘气,喉咙里立马跟跑了五公里负重越野一般,喘的跟破风扇一样。
我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盯着客厅里的一切,生怕那玩意儿下一秒就在我跟前出现。
慌乱之中忽然扫到了电视柜上一个熟悉的红布包,我顿时想起那年轻人说过的话,然后我便三步并做两步地跨到电视柜前,打开布包,取出一根来,抓起旁边的打火机点上,我点了好多次都没成功,手抖的跟帕金森一般。
当点成功之后,我瞬间就觉得安心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客厅里安静了好一会。
那根细长的香烛在我手里安静地燃着,白烟袅袅,一股白天在那年轻人身上闻到的香火味在我鼻端蔓延开来。
这东西似乎真的有效果,我小心翼翼地走回房间去摸索手机,那年轻人的名片被我扔在了床头柜上了。
我也不管这会有多晚了,我哆嗦着想划开手机,输入名片上的号码。
然而门却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操!”
手机被我一抖直接跌在了地板上,然后屏幕直接熄灭了……
我捡起来之后发现怎么摁都没反应了,完了,它这是知道我要搬救兵啊……
“你你娘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找上我,你有什么心愿未了的直接托梦给我就好,别这么吓人啊卧槽……”
等我一说完门外就响起了轻微的挠门声,那声音就如指甲不停地划拉在门上一般,刺耳而又令人心慌。
等指甲声过后,门外又幽幽地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声。那声音里包似乎含着绝望,令人肝肠寸断。
我不敢出去,我害怕一出去就会看到那玩意儿正站在门口,一张鬼脸地望着我。
房间里的灯打从它一开始哭就灭了,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我手上的那根快要燃完的香烛……
我他妈是被个鬼堵在了自己房间里了吗??
它一会会不会从门缝中溜进来……
就在我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窗户那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击打声。我一惊,这下子连手上的香烛都被我抖掉了。
不是吧……我这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吗?明天新闻会不会写着一单身男人惨死公寓中,死因不明。
正当我心如死灰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开个窗啊,我快坚持不住了!”
是那个年轻人?可我这是七楼啊!!他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