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对劲,但他一点都不想改。
他中邪般盯着解竹的床,满脑子的嫉妒不甘不断放大,空气在轰鸣,仿佛摩擦出声响绵延到大脑顶端发出剧烈震颤声,然后耳鸣,再是失去一切包括楼下路过的笑声,直到空气消失了,所有的声音都犹如烟花炸响,直至归为平静。
他收回视线,心情像无波无澜的海水,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天花板。
时间很短暂,却也快速得令当事人都没有来得及思考多余,不久后,徐茂生站到了解竹的床边。
解竹的床整理得很干净,床单不知道为什么又换了新的,他这时候倒是没有去想象可能存在的没有被他发现的令他嫉妒的可能,只是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眼睛转动默默盯着解竹的床。
床上有桌子上放不下的书,书上有半包纸巾,纸巾旁的收纳盒里有一些零碎的日用品,盖好的盒上放了几件衣服。
解竹的衣物堆放在床脚,这只是几件最近使用的衣物,比如睡衣,比如要换的常服,比如刚刚收起没来得及放进衣柜里的贴身衣物,有条内裤堆放在睡衣下,露出一个平直的小角。
徐茂生看了很长的时间,目光同样恍惚,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回忆里,他的心满是消不退的火焰,因为他只一眼就发现他对这件私密衣物感到似曾相识,即使他没有确切的见过解竹只穿着它在他面前晃,但偶尔他进门、他在椅子看书时抬头、或是提早准备入睡时侧脸,会无意识地追寻房间里最耀眼的地方——
解竹会在灯下擦拭头发,线条流畅的双臂抬起的瞬间,上衣微起,露出在衣物Yin影与光下强烈对比下的nai油似的腹肌和凹着人鱼线的腰肢,这件在衣物下隐藏的黑内裤,会黏在骨感的胯旁,紧紧贴合他的身体线条,在他动作间,睡裤的松紧带暗暗窸窣动作,舒适得微微下落,只覆在突出的骨rou,露出纯黑内裤隐藏的更深的一圈布料,从肚脐之下吸附至尾脊。
不止如此。徐茂生的似曾相识,不止是在热烈白炽灯下的令他目不转睛的茫然。
他冷静地用恍惚的大脑盯了半响,才确定,昨天他也见过它,这件简陋的布料,被随意蹭在顾延的床上,上面本就稀少的面积更是大半被沾shi,旁边是汗津津的小腿,是他一直盲目向往敬佩的解竹,是两个正在激烈交媾的舍友。解竹头低埋、手挡住脸只露出一角熟红的耳,发出压抑颤抖的沙哑哭腔在恳求后方干他的人别那么用力。
是从未见过的解哥,那瞬间他的解哥成了全然的陌生人,跟他毫无交集,却火热地同别人热切。
徐茂生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稠密睫毛在他下眼睑投递出浓密森长的Yin影。
他知道他现在心情很诡异却又很平静,此刻迫切想干的事,换做三天前的自己,一定觉得胆大包天。即使心灵上仿佛很平静,但他的手心还是在冒汗,他不清楚现在的紧张是兴奋多于羞愧,还是愧疚大于期待。
他心跳如鼓,终于伸出漂亮的手拿起解竹那条他看得目不转睛的内裤,他把布料放在鼻翼前嗅了嗅,是解竹平时用的洗衣ye的气味,以及淡淡的,他闻了就特别想再亲密闻的,解竹身上令人魂牵梦萦的体香。
他回忆起解竹那张冷淡凌厉的眉眼,高高在上,却总会不经意间低头俯瞰信仰他的凡人,对他投递来温柔的目光,但是现在,一切都破碎了,那些在记忆里不可侵犯完美无瑕的模样,变成了在顾延、沈成东的身下,隐忍难耐,压抑带着酥红的脸庞。连那双凌厉凤眼勾起的,都是红晕,眼眶shi润,明明平时做出那副像在叫人退避三舍的姿态,在男人进入的激烈撞击里,却媚态横生。
徐茂生手指蜷缩,喉根发痒,他也想要那样的解竹。
可他……始终是个胆小鬼。
他不敢去解竹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怕面对解竹无情与不敢置信的目光,只能饮鸩止渴,做出这样下流的事,用想象来满足自己。
他拿起那条平时用来包裹解竹私处的裤子,幻想着解竹的模样,手指颤抖。裤子早就脱了,他将gui头对准解竹曾经濡shi的那块地方,手指紧握,平静却发着汗的,内裤贴实在直直竖起的鼓涨Yinjing上。
在解竹内裤包裹住自己Yinjing的那瞬间,垂首的徐茂生瞬间就红了脸。
娇艳的红在他瓷白的皮肤上很显眼,从两颊蔓延到耳尖,像是在娇羞,但更多其实在兴奋、痴迷。
徐茂生的Yinjing颜色很浅,但与稚子特有的青涩不同,它的体积不可貌相,庞大得不可思议。明明他的主人比其他三个舍友都矮上稍许,却有着根yInji看着痴狂流水,处子看了惊惧惨白的阳具,很大,比其他三人都大。在之前勃起时就已经鼓得快将裤子撑到破裂,现在跳动在空气里,在布料遮蔽下,原本颜色秀气的Yinjing因为被解竹的内裤包住,飞速勃发,模样变得些狰狞。
黑色的内裤顺从服帖地包裹徐茂生的阳具,一瞬间连带着芬芳气息的内裤都变得小巧,包裹住的布料弧度鼓涨而突出。
这是平时和解竹下体亲密接触的布料,在解竹笔挺整洁的常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