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罗帐,氤氲香雾,屏风与帷幕层层叠叠地虚掩着,暗沉光影后隐约透出两个交叠的影子,下方的人被束缚着肆意享用,两条雪白的长腿缠在男人身侧,随着粗暴的动作在空中不断摇晃,脚尖紧绷着,呈一个极优美极苒弱的弧度。
他说不出话,却是无法忍受疼痛与快感的双重折磨,从唇际yin出低泣来。
一只纤瘦的手向虚无处伸着,又因无没有着力点一次次跌落下来。
事罢,君王倾在沈砚秋身上寸毫不离地盯着他,修长的指在他颈侧细细摩挲着。
“先生,可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沈砚秋眼睛还是失神的,鼻翼轻轻起伏,无法抑制的涎水将口中黑色的口枷打得shi淋淋的,一直蜿蜒到整个Jing巧的下颏。
“哦,我倒是忘了,先生现在说不出话。”
“那就不要说了。”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发着Yin冷的亮光,那是狩猎的独狼的眼。
“明日酉时,朕宴请新科进士,届时让先生去抚琴助兴如何?”
“先生也想去,不是么?”
这嗜杀嗜虐的帝王生了张姝艳的脸庞,言语之间一低软下来,很有几分多情的意味。只是目光太过Yin冷,几相结合,背后张开的是深渊般的巨网。
谢洙州的语气不对。
他的言语太平静了。这不是他平素的风格。
愈是平静的水面,其下就愈是汹涌的洋流。
这只能代表着——沈砚秋埋在苏昧那儿的一步险棋,开始发挥作用。
祭天那日苏昧只是用一双寒潭般幽深无底的眸子盯着他看了一瞬,再未言语就转身而去,身后轮回教众的浩浩汤汤,川流而过,如同走在奔赴死国的亡灵之海中。
之后他对苏昧释放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苏昧就像遗忘了他一般,再没有出现过。
但沈砚秋不急。
苏昧迟早会现身,只是时间问题。
他敢笃定苏昧能救他于水火,不是没有缘由的。
苏昧入世是为破情劫,可任他力通今古,只预测到了应劫的时段与地域,却迟迟不能算出应劫之人到底是谁。苏昧能为此耗费百年Jing力,而沈砚秋是改变世界走向的逆命之人,苏昧看破了这一命格,绝不可能按耐不动。
如今他种下的因,已经衍生出果了。
苏昧已出手。
有轮回教,方有烨国。有苏昧,方有轮回教。即使谢洙州身为君王,苏昧的存在也是悬在他头顶的剑,无法抗拒。
谢洙州见沈砚秋依旧失神,只有眼睫极缓慢地翕动着,一下下遮住那又shi又媚的眼睛,也一下下搔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沉默半晌,竟是颓然落了下来,亲昵地去吻沈砚秋的眼睛,舌尖舔去shi红眼角未干的泪。又顺着眼尾一路吻着白皙到透明的脸颊,一寸寸,丝毫不肯放过。
沈砚秋没有看他。羽睫依附在眼睑上,像是倦得已经睡着了。
谢洙州突然极想亲沈砚秋,想得心口都隐隐作痛。
他有些可怜地向身下人求欢,“先生,让我亲亲你。”他姿态很低,仿若还是曾经那个从冷宫中走出会和沈砚秋撒娇的少年。
掌控权分明都在他那里。他想做什么,沈砚秋无力挣扎,可以任由他作弄。
但他就是垂下首来哀求着,细细密密地吻软嫩的唇瓣。他没有摘下沈砚秋的口枷,只是躲避着这种没有丝毫活气的冷硬器物,去吻属于沈砚秋的有温度的部分。
是失去了珍爱之物的回天无力。
两人一张清冶一张昳丽的脸交叠在一起,如同黑夜中双生的花,滋生出别样的邪异。
这夜终究是沉寂下来。
谢洙州之后的漫漫余生,再未露出过如此情态。
*
痛!
好痛!!!
沈砚秋猛然从半寐的状态中醒来。
口枷不知何时已被摘下,他想痛呼,却因为实在太疼,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都被锁在了嗓子里。
沈砚秋抬眸,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眼。
谢洙州手里执着一把细刀,刀刃停留在他的小腹处,已是划出一道血痕。
“沈卿好能耐,让国师也来向朕要你。”
谢洙州Yin鸷的凤眸死死盯着沈砚秋,像是要把他剖解开来看看里面的骨rou,仿佛那样就能参透这昔日最亲近之人的秘密。
他守着沈砚秋枯坐彻夜,将从前到现在十几年的林林总总回忆了个遍。
沈砚秋笑的样子,温柔的样子错愕的样子,佯装发怒的样子,抚琴的样子,拍着他肩安抚的样子,被压在身下随意cao干的样子,极乐处发出yIn媚叫声的样子,流水般一段段在他眼前闪过。
他曾把命交予沈砚秋,而沈砚秋的天秤却终究是倾向了谢流风。
如今日日在他身下被阳具鞭挞着,却仍是神不知鬼不觉中勾搭上了苏昧。
沈砚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