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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年轻的小姐在风景如画的度假行星离世并不是件美好的事。罗拉的葬礼上一片沉重,斯科特夫人痛失爱女,在神父祷告时已经哭得全无形象。
在场的人缄默,看着shi泥随雨声慢慢覆盖了棺木上的斯科特家族族徽。
“伯父伯母,节哀。”池山送上白玫瑰向斯科特夫妇致意,两人含泪收下,看着这个原本和自己的女儿有婚约的年轻人。斯科特夫人欲言又止,被丈夫拉住了。
斯科特先生向不远处抬了抬下巴。梁郁就站在那里,穿着吊唁的黑绸裙遥望罗拉的墓碑。
他的脸庞拢在帽子的Yin影里,看不清神色。池山撑着伞向他走去,两人一把伞离开了。
“如果……”
“蒙纳,没有如果。池山不喜欢我们罗拉。”
斯科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池梁两个人的背影上。他看着池山拥着梁郁往前走,扣着后者的手肘,那是一个占有欲很明显的姿态。
“我们应该庆幸,没有让罗拉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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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午十点,罗拉·斯科特葬礼在尔莎公墓举行。当地时间4月26日,罗拉·斯科特在科罗莉亚东海岸写生时不幸坠崖身亡。目前东海岸盖尔山脉风景区依旧暂时关闭,事故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昏沉的墓山陵园在窗外飞驰而过,车载光屏上播放着罗拉生前的照片,即使是黑白照也能看出秀美与灵动。
池山在和别人通话。
梁郁原本在看新闻,罗拉照片一出来,他便移开了目光,低头看他自己的手。他戴了和衣是配套的黑手套,隔着它揉搓手指的骨节。
等到池山挂了通讯托起他下巴的时候,他的目光依旧如葬礼时那样平静。
“在想什么?”池山抚他那根从颌骨到下巴的线条,看他那双剔透的、在阳光下会显现出琥珀色的眼睛。可惜今日是雨天,车里太昏暗了,能方便任何人隐匿眼里的秘密。池山不喜欢这样。
梁郁倾身,隔着帽沿垂落的黑纱,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听说蒙纳夫人已经打算让罗拉从科罗莉亚度假回来就和艾伯特公爵结婚?可惜她打的好算盘了,如今她儿子想进入军部,就少了艾伯特这个助力了。”
他说话间气息就打在池山的脸侧,年轻男人的耳廓泛起很淡的红晕,握住了梁郁抵在他胸口的手腕。那里有个明显的连接关节,它突兀又刺眼,本不应该在活人身上出现,更像一个用来区分娃娃和真人的特征。
池山摩挲着梁郁的手腕关节,目光停在了他的睫毛上:“原来是在可惜无关紧要的事。我以为郁郁看到照片,就又怀念这个睡在黑盒子里的漂亮女孩了。”
“Yin雨,夏天,两周前去世……”梁郁说一句食指就轻敲一下,隔着衣物落在池山心上。他在池山怀里笑出了声,眼睫毛颤着,像从尸体上振翅的蝴蝶。“我刚刚很听你的话,没有上去观摩……相信棺材里都是碎rou和蛆虫吧?”他咂咂嘴,“那样可算不上漂亮。”
池山的手指加重了摩挲他关节的力道。那处还有类似腱鞘一样的联结,梁郁被他这样抚摸着,便整个人轻微发起抖来,瘫软在他身上。
“嗯,郁郁最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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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和梁郁的家在皇后区的一处海岸别墅区里。他们不喜欢被人打扰,因此别墅离其他的联排和独栋都很远,单独坐落在半山腰上。房子是冰冷的水泥设计,在一众富人热爱的复古风格里显得特立独行。
大家都知道池山喜欢这样的设计,因此在得知他为自己不幸的伴侣选择那样的义肢时,也不会觉得意外了。虽然现在最前沿的义肢技术完全可以让受者看起来和别人没有不一样,但客人最喜欢的,才是最合适他们的。
池山抱着梁郁上楼,梁郁因此在簇纱之间露出一双关节和手腕一样的脚。他很白,在黑裙映衬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素艳。
他被池山放在衣帽间的长椅上。梁郁对着镜子,看着男人在他身边蹲下身,慢条斯理地为他扯开纱帽的系带。池山年纪比他小,两个人的肩宽差异却明显,镜子里的男人有着宽阔的肩线,颈部线条流畅又利落。
梁郁咽了口唾沫,池山的手指刚好落到他的喉结上,引起轻轻的震颤。对方低头吻他的锁骨沟,梁郁扬起下巴,感受到池山的另一只手把他背后的隐形链拉开了。
裙子落到腰际,梁郁起身方便他把裙子脱下来。不管他穿什么衣服,池山都很乐意在穿脱上帮忙,只是过程中需要耗费的时间总是比他自己时要长。
他在池山帮他脱鞋的时候觉得有点痒,脚趾蜷缩,男人便抬眼看他,梁郁的喉结滚动了下,想抽脚的时候发现池山的手抓紧了。
他这次摩挲他的脚腕腱鞘,梁郁又发起抖来,整个人软成一滩淌在池山身上的水。
雨停了,阳光投到他的身体和脚下的红地毯上。梁郁很瘦,rou都长到了合适的地方:屁股,大腿根,还有胸。其实大腿rou算不上是原生的,但池山喜欢,所以这个数据在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