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林秋药效褪去,清醒过来,入眼是陌生的房间。
华丽的水晶吊灯摇摇晃晃,柔软的被褥陷在身下。
他揉了揉红肿干涩的眼皮,头疼欲裂: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和学弟喝酒吗?怎么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上?
试图坐起来,身后的排泄器官却随着他的动作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红色的被子滑落,露出光裸的半身。
他惊惧得低头,自己身上布满星星点点的瘀痕,还有红色的指印。
仔细一看,胸上的两点更是惨不忍睹,满是齿痕,有的还结了血痂。
一个可怕的猜想掠过他的脑海。
他被强jian了,还是被一个男人强jian了。
林秋一只手紧紧攥住被子,青筋暴起,使劲咽口水压下反胃的感觉。
妈的,自己竟然遇见这么恶心透顶的事。
恶心,愤怒,仇恨,不敢置信,夹杂着荒谬感,强烈又复杂的感情激荡冲刷他的内心。
身后的排泄器官缓缓流出些ye体。
意识到那东西是什么,他哇得一声吐在床边。
林秋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光和周致喝酒了,现在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紧皱眉头,嘴巴里一股酸味,他深呼吸,好半天才压着胸平复下来。
报警,对,报警。
他稍稍冷静下来,摸索自己的手机。
没找到。
意料之中。
他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茶几上。
双腿落地的瞬间,身后传来撕裂的疼痛,唔,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对面茶几上摆了二三十件纸袋子,堆成小山,看着像是衣服。
林秋打开袋子,里面是粉红色的电子项圈。
神经病啊,他随手丢在地上。
没有,没有,这也没有。
他抄起其他的袋子统统往地上倒:皮鞭,五颜六色的项圈,一圈麻绳,还有一大堆他不认识的东西。
Cao,就是没有衣服。林秋一脚踢开那些鬼东西。
吧嗒,门开的声音。
林秋的心狂跳起来,他猛地看向房门。
一个又老又丑的胖子走进来,目光猥琐,直勾勾地盯着他胸前的两点。
突然转头看到地上乱丢的东西,那个胖子语气不虞:小林啊,叔叔送你的东西一个都不喜欢吗?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落听到面子。
意识到处境不善,林秋咬着牙跳回床上,将被子拢在胸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我们昨晚的事了吗,你床上可真热情。王钊信口开河。
林秋顾不上赤裸的身体,猛地冲上去就是一拳。
不知死活的混蛋!
王钊被猝不及防打了一拳,疼得捂住眼睛蹲下去。
这一拳一点半点没收着力,王钊好半天眼睛又热又疼,还不停流眼泪。
林秋上去就是一脚,照着王钊的脑袋将他踹倒在地。
王钊哎呦哎呦滚在地上滚了一圈,四脚朝天。
大意了,以为药效还没过。
昨晚林秋神志不清,被Cao的时候哭得一抽一抽的,他还以为只是个小白菜,没想到竟是个硬茬子。
见到王钊失去行动能力,林秋并不恋战,他迅速冲向房门。
鬼知道这个人还有没有同伙。
哒哒哒哒,怎么也扭不开房门。
门反锁了。
逃不出去了。
林秋准备回头准备逼这死胖子交出钥匙。
一转头,像陷进了黑色的漩涡,林秋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好像落进了悠悠的湖水里,又好像在云朵上飘荡,一阵眩晕冲上脑袋。
王钊忍着疼睁着眼睛,紧盯着林秋。
放轻松,深呼吸,对,我是你最信任的王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王钊低沉的话语在他的耳边盘旋。
王叔。信任。告诉。林秋呆呆的重复。
对,你绝对信任我,放弃思考吧,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被,强jian。
不,不是强jian,你忘了吗?我是你最信任的王叔啊,你是自愿的,你疯狂的喜欢我,喝醉了酒勾引我。
王钊低沉的声音继续蛊惑。
林秋沉默,头好痛,他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做斗争似的,脸上的肌rou变换不定。
王钊盯着他的头顶,纯白的Jing神体与黑色粘稠的ye体缠斗良久,黑色的ye体节节败退。
不对,不是这样的。林秋抓住了王钊的逻辑漏洞。
我才见过你。
王钊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上前一步抓住林秋的肩膀,强迫林秋看向自己的眼睛。
你不是第一次见我,我们是久别重逢,你回忆一下,你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我了,只是一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