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爱上了一个人。
不,可能他一直都爱他,但是在此之前,他对他的爱只是不包含任何龌蹉心思的爱——就是那种,孩子对长辈的濡慕。
可是在今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殷越看着自己床单上被濡shi的痕迹,脸色剧变。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重重地再度摔进柔软的床垫中,他学过生理知识,自然知道男生的梦遗是正常的,可是——
梦遗对象不是异性也就算了,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
讲道理,这个梦似乎揭示了他深藏在心中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殷越狠狠锤了自己一拳,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第一次到浴室里自己洗起了床单,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自己的确——
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龌蹉心思。
殷越下楼的时候都是飘着的,因为他暂时还不能消化这个惊人的事实。
殷越看见自己的父亲殷亦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对方已经吃完了,面前的早餐还剩下一点。
殷越看着殷亦嘴角边的白色ye体,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在绿色网站会直接被编辑和谐锁定掉的黄色肥料。
父亲看上去很好吃。
在梦中被父亲强硬地翻来覆去攻了一万遍,殷越也非常想弄哭殷亦——
想看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用已不复往前沉稳冷静的声线说:
“越儿,你太紧了。”
殷越不自觉收缩菊xue,开始尽情对着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yy,然而面上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这得益于殷亦平时的家教。
“父亲早上好。”
他拉开桌子,在殷亦对面坐下,开始默无声息地吃东西,吃了几口,才听到对面的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着自己父亲帅气得赏心悦目的脸,连食欲也变好了。
殷越愉快地吃着早餐,一边默默地yy起殷越那张总是因为禁欲而显得淡泊的脸变成隐忍着情欲的样子。
然后,他就可以把他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殷越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父亲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特别敏感——敏感到因为被触碰手臂都会反应很大,整个人几乎都要跳起来。
更别说在床上十指相扣,而有只手在他的胸前游离地挑逗了。
父亲的表情一定十分美妙吧,会变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能任由他的手作怪。
还有那双眼睛——
父亲喜欢带着眼镜看报纸,修长温热的手指捏着报纸,让人想狠狠亲吻留下自己的痕迹,再从指缝舔到指腹,每一寸都要用舌头宠幸一遍。
然后再摘下父亲最喜欢的那副金丝边眼镜,被那样挑逗过,殷亦的脸红一定会从脖子开始,一路蔓延到他略带水光的眼睛。
殷越小的时候最喜欢父亲的眼睛,所以他一定要比手指更宠爱那双一直带着严厉的眼睛,要从那对微微皱起的眉毛开始品尝,然后殷越要亲吻殷亦的眼皮,这个时候父亲的长长的眼睫毛一定会微微颤抖,暴露主人其实并不平静的心思。
殷越要解开他被扣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把他在书本上学习到的捆绑技巧用在他最敬爱的父亲身上,想想看吧,那个场景——严苛的父亲双手被缚在床头,他会因为被自己一直掌握在手中的儿子忤逆而愠怒,但是他又无计可施,因为他选中的继承人一直清楚明白他的敏感点在哪里,这还多亏了殷亦小时候奉行的理念:小时候可以容许孩子在他怀中嬉闹,殷亦还经常教导他写字的时候把他圈在怀里。
孩子小时候嘛,脑袋或者手肘会撞到胸口或者腹部都是正常的现象,殷越还清晰地知道每当他撞一下殷亦的胸口的时候,对方的身体就会僵硬好一会才能缓过来。
小时候不懂,长大了才发现当时真是吃豆腐的最好时刻,哪像现在。
殷越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中,他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一眼正看报的殷亦,他刚刚一直低着头吃早餐,好让殷亦发现不了他因为走神而逐渐变得诡谲的眼神。
真是的……殷越发现殷亦嘴边的nai渍不见了,想来是父亲知道自己嘴边有nai渍了,于是擦掉了。
又或者是舔掉了。
殷亦会色情而不自知地舔嘴角的样子,嘶。
殷越觉得自己再不吃完早餐,自己的龌蹉就要早早地暴露在殷亦面前了:无他,是因为他对着亲生父亲勃起了。
“祝你考出好成绩。”殷越匆匆地摆回椅子的时候,殷亦手里的报纸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地说。
殷越眼神一暗,心中一个想法越发清晰,渴望驱使着他做出了一件僭越的事情。
殷越转身回来,高大的少年站在父亲身边,微微低下头对他说:“父亲,从前你都是给我一个早安吻的,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顿了顿,“你不给我一个安慰吗?”
殷亦对这近在咫尺的脸感到有点不适应,但是他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降尊纡贵地说了一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