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提云皇的名字,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不由提高语调反问。
勉强镇住的心魔因为情绪波动,趁机撞击着心窍想要破开封印而出,心口霎时疼得厉害。真是笑话,明明心都被我剜了丢进炎海中,心魔却还是如影随行,不容我有片刻好过。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能再被心魔控制,忙拽住九巫的衣袖让他矮下身子,环住他的肩膀凑上去吻他。
左手哆哆嗦嗦地按在九巫腰带上时,他拉开了我,眸子暗沉沉的氤氲着怒气:“我说过,于你而言,双修是饮鸩止渴。你已经没有心了,一旦身死,便再无转生可能。云沧比你的命重要吗?”
此刻我只想镇住心魔,九巫的阻拦让我本就急躁的心情更为心急,口不择言道:“他凭什么替我决定?天南倾的时候是这样,两千年前还是这样,他凭什么!”
“天南倾?你在说什么?”九巫蹙眉。
我一愣,方才我急火攻心,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心魔越发躁动,我无心在此事上纠结,一把推开九巫想要下榻:“你不愿意,我去找九黎。”
“不许去!”九巫将我按倒在榻上,狠狠咬住我颈侧动脉不许我再动,手下扯着我的衣襟将外衫解开,发狠道:“你都不惜命,我又何必替你想着!”
炽热的凤火在我们纠缠厮磨的时候突然袭来,九巫眼疾手快,抱着我离开了软榻,下一秒,软榻就被烧成了灰烬。
“九巫将军,孤的师父有劳你照顾了。现下孤来寻他,你就不必费心了。”
熟悉的声音自窗外传来,一只丹凤飞入屋中,红芒闪过,一个青年站到了我和九巫面前。
他看向我,狭长的凤眼微眯,唇边漾起一丝浅笑:“师父,徒儿来接你了。”
“凤宜!”
九巫十分不悦地叫出青年的名字。
凤宜?这是谁?我脑中闪过一丝异样,还未多想,手腕上便传来温热的触觉,紧接着脚下一个踉跄,我这才发现自己被凤宜拽了过去。
“师父让我好找。”凤宜箍着我的腰,抬手慢条斯理地替我整理被九巫扯开的衣襟。他的手指在我颈边停下,反复摩挲我靠近锁骨那部分的皮肤,慢慢加重了力道,直至我感到一丝痛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时,凤宜才停下了动作。
锁骨传来的疼痛感如同灼烤,我想这是因为凤宜不自觉在指尖带了凤火的缘故。然而奇怪的是疼痛只是虚无地浮在表面,并没有实质的感觉,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的旁观者。
凤宜低头察看他弄出来的伤口,美丽的眼瞳中流露出似怨毒又似嗔怪的情绪:“是不是很疼?都怪师父,非要跑出来找旁人快活。”
我静静看着凤宜,没什么情绪起伏,只觉得有些无奈:“你不是今日订亲宴么?来这里做什么?”
“是啊,原本忙得很。”凤宜听到我提订亲宴,动作顿了一下,复又狡黠地笑起来“师父可是在吃醋?师父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他总有这么多话说。
我听惯了凤宜这套,不愿多言,转头向九巫看去。心魔冲撞得越发厉害,我需要尽早平复。
凤宜扳过我的脸,嘴角依旧是习惯性的微笑:“师父看外人做什么?”
“你不该来——”
我试图和凤宜讲道理,余光见一道微芒闪过,忙推开他。一声轰隆巨响后,他原本进来的窗户被砸了个粉碎。
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不好好走门,全钻窗户了!
虎啸声震耳欲聋,九黎化作原型跳到我跟前,毛茸茸的大脑袋抵着我的小腹将我拱到了他的身后,转头对凤宜低低咆哮着,做出恐吓之相。
凤宜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竟然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还没等我仔细辨认清楚,凤宜又换上了他那副常见的笑面:“九黎小将军不好好养伤,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九黎受伤了?
空荡荡的脑海里猛然被塞入一段记忆,锋利的长剑划破了九黎的肚腹,鲜血淋漓喷涌,将花园的白茶染成红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我似有所感,怔怔站在原地。九黎性燥,经凤宜几句撩拨,已低吼着扑向凤宜,两个人就这么在九巫卧房争斗起来。
不要打了。
我想出口劝架,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说话,意识被挤到了识海一个偏僻的角落,一团浓重的黑雾占据了我的身体。
九巫最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冲上来捏着我的腕间命门传渡灵力,他用力环抱住我,急切地喊着我的名字:“心魔反噬如此快,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黑雾因九巫的灵力被驱散些许,我勉强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却没有回答九巫的问题,而是直接环上了九巫的脖颈,寻到他吐露着生灵热意的双唇直接啃咬了上去。
极度的饥渴感从小腹升腾而起,让我无视了屋中另外两个人,毫不犹豫地将九巫扑倒在地,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