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跃的脸颊早已被掴得高高肿起,何文滔改为在莫跃的下颚下手,可怜的下巴被何文滔箝制得几近要脱臼,终还是难受得把口中的手指吐了出来,一缕鲜红的血丝从被打破了的嘴角缓缓流下,样子凄惨又狼狈,他死死的不让呼痛哀鸣声溢出,眼神仍旧倔强,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何文滔,他想先储存点体力再发难。
莫跃小心的戒备着何文滔接下来的动作,但那疯子只是一直看着那深得见血的牙印,然後笑着舔了一下,不恼反笑的说,「我就喜欢跃哥你那疯狗般的野性,看来你还没被祈三少Cao服啊,真的太好了。」
「跃哥後面都不知让多少人玩了,明明是婊子又要装清高。」感觉到莫跃没甚麽挣扎的力量了,锺瑞空出来了一只手,在莫跃的屁股上乱摸,「真想试试这sao洞得有多销魂,才能迷得让祈三少把你调走慢慢Cao。」
莫跃闭上眼睛,手臂被压制了太久有点失去知觉,他没信心可以同时打赢两个人,身体对和锺瑞接触反射性的感到呕心,「我呸!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想吐!」
「这可由不得你。」何文滔的脚踩了在莫跃的後脑,把莫跃的脸整个贴在地上後,发出了一声轻叹,语气有些无奈又埋怨「都是你不跟计划走,现在才会这样。」
莫跃感觉这话不是跟他说的。
视线被剥夺,他看不清两人接下来的行动,压不住的心慌随着血ye蔓延到四肢大脑,脊椎由上而下被轻扫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就在他想尽地一搏尝试逃走时,一把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後响起,那语气淡然得彷佛在极力抑压着愤怒。
「你们在干甚麽呢?」
何文滔和锺瑞倏地转身,便看见祈绚跟着好几个保镳站了在他们面前,保镳手上都拿着一枝高瓦数的电筒,直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祈绚箭步冲前,猛地把锺瑞一脚踢翻在地,再用手把莫跃拉起护在身後。
莫跃显然有些受惊,直到一只温热的手紧紧的抓着了他的手腕,他才回过神来,手腕被主人握得生痛,却像一个龙卷风吹走了他所有的不安和Yin霾,他吸了吸鼻子,在空气中用力索取着主人的气息。
保镳们眼明手快的把两人押在地上跪着,祈绚冰冷的目光在他们两人来回穿梭,其压迫力和带刺的气场吓得他们不敢说话,祈绚又撇头看向莫跃,那张好看的脸此刻有些触目惊心——脸上沾满了泥巴,两边脸颊又红又肿,嘴角的血丝尚未凝固,无一不控诉着他之前所遭受的虐待。
祈绚的拳头攥得极紧,心中充斥的情绪除了愤怒更有无措。
万一他来慢了一点的话怎麽办?
如果再慢一点,如果他们再极端一点,他是不是就会失去他?
莫跃感到一直紧握他的手在微微发抖,想主人匆匆赶过来一定累着了,他想给主人一个歉意的微笑,只是在痛楚中脸部神经不太受控,扯出来的笑容比哭更难看。
这时关津刚刚好赶过来,一直在舞会场外闲逛等完场的他看见了远处的小花园像发生了甚麽sao动似的,一开始他只隐约的看到了数个影子,到後来一行十多人的架势让他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以为是外人闯入校园的他追过去看个究竟,却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看到了绚少跟莫跃。
他讶异的微张大了嘴巴,看到跪在地上的俩人跟莫跃脸上的伤痕後立马便明白了大概,他上前向莫跃递上手帕「先擦擦脸,有点血。」
祈绚指了指莫跃,向关津说「阿津你先把学长带到我车上处理下伤口,我等一会过来。」
「是。」关津躬身应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两个跪地的人一眼,拧头对莫跃说「需要扶着吗?慢点走。」
待两人慢慢离去後,这儿的气氛更是沉重得让人窒息,周遭的空气彷佛凝固得他们连喘气都困难,又隔了一会,祈绚才冷冷的开口「脸上的,是谁掴的?」
锺瑞早已被吓得不敢抬头,何文滔在旁暗骂了一句没用,他装出一副谦卑又无奈的样子,「祈少爷,我们刚才是在打架呢,以前也是这样打过来的。」何文滔在祈绚审视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继续睁眼说大话「我们三个因打架闹事被罚记的缺点多着呢,男人嘛,愈打架感情愈好。」
祈绚挑眉,没有表示信还是不信,「哦,以前也这样玩?」
何文滔点头,眼神有点自责「因为跟跃哥有点久未见,我们玩得太疯,下手有点不知轻重,明天会亲自去跟校长自首的,医药费我也会负担。」他低头向祈绚道歉「我手指的伤就不追究了,小事。让祈少爷您吓着了,真的不好意思。」
祈绚简直是要气笑了,这张嘴说大话的能力可真是炉火纯青,心思比起他们的跃哥可是Yin沉谋算多了!不但四两搬千斤的把矛盾转为了他们三人之间的私事,更拿莫跃以前的劣迹斑斑以来当挡箭牌,如果这事发生在莫跃出事前不久,如果他不在意那只笨狗,他也许也会相信这样的说词。
而不是现在,因为看见了他受伤便生气得快要失控。
祈绚这才隐隐意识到,原来他对莫跃的感情并没有想像中的简单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