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的第一天,夏临就让常书平吃尽了苦头。
夏临记得常书平说过自己最怕疼,两年前的夏临会将这句话死死记在心里,只为了时时刻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而现在的夏临,会举起拳头,然后又放下,低头抽出腰间的皮带,狠狠抽打在常书平被拽脱了长裤的大腿上,给他留下一道道鲜红血痕。
夏临的电脑开着,网页上显示的是如何正确灌肠的医学知识,明明白白写的是术前常规灌肠,不是sm专用的,但对于此时的夏临来说,这没什么两样,他只想让常书平干净一点。
夏临做完一切准备后,颓废地在电脑前坐下来,思绪逐渐飘远。
“阿临,你当初为什么选择金融?”常书平问。
“嗯……”夏临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足球场,回道:“我爸很恐怖的……”
“唉?”常书平无法从夏临选择金融系与夏临的父亲很恐怖二者之间找到任何联系。
“我爸以前想让我学医,网上不是有句话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么?我爸自己就是个医生嘛,盯我盯得可紧了,我妈也是个药师,两人合起来骗我吃药打针做食疗我都有Yin影了……”
常书平还是没能从夏临的话中找到二者的绝对联系。
“我不想像我爸那样可怕……所以挑了金融。”
常书平听到最后,也没有听到合理的绝对联系。但是理由倒是很清楚:不想子承父业就随便选了一个就业方向宽自己学得来的专业。
两人走出校园,循着香味来到一个糖炒栗子摊前。
人类发达的科技可以打乱四季节奏,以往季节性比较强的东西在其他时候也能吃到,夏临说到这个,不由得感叹人类的厉害。
“给你。”夏临把一袋糖炒栗子放在常书平面前。
“虽然好吃,但是吃起来麻烦。”常书平说着,刚想从袋子里拿栗子,嘴边就被塞了一个剥了壳的。
夏临指尖一暖,他满足地看着伸出舌头卷起栗子rou的常书平,露出招牌傻笑,痴痴地看着身边人咀嚼他亲手喂的东西。
“香吗?”夏临问。
“嗯。”常书平点头,听着身边传来的一阵喀拉喀拉,不多时,几颗剥了壳的栗子rou就被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托着递到常书平眼前。
“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常书平无奈地接过栗子,一边吃一边对夏临说。
“也就是举手之劳啊,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干。”夏临捏起一颗小栗子,指甲一掐,捏着一捻,轻轻松松剥了壳,悠闲地将成果丢进自己嘴里。
常书平看着手里的栗子rou,问夏临:“你喜欢吃栗子吗?”
夏临点头:“多好吃,香香甜甜的,我妈会做栗子糕,半透明那种,我也学了做法,改天做了让你帮我试毒?”
常书平啧一声,用拳头擂了一下呵呵傻笑的夏临。
夏临的口碑很好,每个人对他的评价都是:老实敦厚,没心眼儿,大大咧咧,善良亲切。
只有刘孝,对常书平说过:夏临这个人啊,对人有距离感。不是说他故意排斥人,是他自己,莫名地不自信。
常书平在夏临居住的小区里等夏临一起出门看望孤儿的时候被热心的刘孝拉着聊了一会儿。
所以常书平知道夏临经济条件不好不是因为自己家没钱而是因为他不愿意动用父母留给他的任何东西。但是夏临对常书平说,自己的父母不在身边,在外边工作。或许是出于自尊而编造的谎言,或许是出于深爱而自我麻醉,常书平很体贴地没有戳破,默默地为夏临付出自己力所能及的感情。
常书平担心夏临是个心思敏感脆弱的人,但夏临给他的感觉却完全是另一副德行:大大咧咧坚强坚毅,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天气有点热,常书平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小卖部对夏临说:“你等我一下。”
常书平记得刘孝说过,夏临抽烟喝酒打牌俱全,男人不做这三件事多少会缺乏一点男子气概。
常书平当时听得满头黑线,心想这个猴Jing一样的男人到底对“男子气概”有多大的误解?因为他自己就不抽烟不酗酒不打牌。
夏临看见常书平抓着四瓶啤酒回来,低头看了看脚边装栗子壳的袋子。口感粉粉的栗子吃多了的确有点口干。
“来,喝一杯,天气太热了,凉快凉快。”常书平把酒瓶递到夏临面前。
尽管常书平站着的方向背光,他和煦的笑容却依旧耀眼。
“为什么突然想买酒?”夏临接过酒瓶,用牙咬开瓶盖,灌了一口之后浑身舒爽地问身边坐下来的常书平。
常书平用钥匙扣撬开瓶盖,喝了一口酒后才说:“男人嘛,这时候不喝两口真是浪费这种热得赛火炉的天气了。”
夏临呵呵笑着,抓起冰得冻手的玻璃瓶,仰头咕咚,眨眼间干掉一半。
常书平不会喝酒,几口酒Jing就让他面色绯红。
夏临转过头,花痴地看着常书平的脸,干净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