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稚笑嘻嘻地看着初照人,初照人将信将疑地看了他半天,终于拼不过他的气场,抓狂地说:“你……你都听到什么了?是不是范严那家伙说的?”
范严是初照人的专用御医,要说完全不知道初照人的八卦是不可能的,因此怀疑到他头上也很正常。
游稚故作神秘地盯着初照人,直盯得对方发毛,许久后才神经兮兮地说:“唉,你那个情况吧,的确是挺棘手的,要换了我,我情愿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在完事儿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出门了。”
初照人瞬间僵住了,表情由惊恐转为伤心,双眼红红的,几乎就要哭出来。终于,他绷不住了,“哇”地一声飙出两行泪,说:“我该怎么办……我连找孩子父亲的勇气都没有……”
游稚刹那间愣在原地,脑子像是被几辆重卡撵过,半晌说不出话。片刻,他强压着颤抖说:“你……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初照人哭哭啼啼地说:“还能有谁……那天晚上和我亲密接触过的阳人不就那一个吗?”
游稚如中雷殛,大张着嘴,一个恼的名字从嘴里蹦了出来:“初、初见月?”
初照人点点头,说:“怎么办?他一直都很讨厌我……”
游稚的思绪一团糟,心中五味杂陈,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那晚真的没有和初见月发生什么,忧的是最好的朋友该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见游稚一直没反应,初照人擦了擦泪,说:“宝宝,你怎么不说话。”
游稚回过神来,心想竟然套出这么个惊天大秘密,如果自己还有所保留的话也不太够朋友了,经过五秒钟的思考,他定了定心神,严肃地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我也怀孕了。”
这下轮到初照人如中雷殛了,他“啊”了许久,惊恐地说:“你是认真的吗?”
游稚苦涩说:“拿这种事逗你很好玩吗?当然是认真的。”
初照人的烦恼仿佛一扫而空,他颇为八卦地问:“是谁?”
游稚垂头丧气地说:“不知道……但也是那天晚上的事,我死活都想不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初见月。”
初照人傲娇地说:“那当然,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游稚笑了笑,又问:“那天的事你都记得吗?详细说说呗。”
初照人稍微想了想,将那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那天大约晚上九点的时候,游稚和初照人在嘉年华玩累了,便结伴回到酒店休息。向来习惯了坐贵宾室的他们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去吧台喝点小酒。
他们各点了一杯鸡尾酒,度数都不算太高,绝不会喝一杯就醉,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之前提过的十几人陆陆续续走了过来,其中也包括初见月,他依旧是那副莫名自信的样子,仿佛下一秒游稚就会嫁给他似的,表情相当欠扁。
游稚自然没给初见月好脸,毕竟他身上那股地沟油味的信息素实在令人生理不适,本想直接赶他走,但一看初照人青春懵懂的脸,便心生一计。
游稚难得对初见月展露笑颜,他装作温柔地说:“我肚子饿了,去取点吃的,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
游稚边说边掐初照人的手臂,并且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示意初照人抓住机会,初照人怂怂地眨了眨眼,示意知道了,而初见月更是色迷心窍,忍不住狠狠吸了口游稚的信息素,呆呆地说好,游稚趁机再叮嘱他一句:“你陪陪小照,别怠慢了我的客人,知道吗?”
初见月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游稚,点了点头,紧接着游稚就走了,据初照人描述,当时他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脚步急切地跑向大厅中的自助餐区,并且像是在用鼻子搜寻什么气味似的,在大厅里四处走动,不久后就不见了踪影。
而初见月也很好地执行了游稚的指令,陪初照人喝酒聊天,至于怎么就陪到了床上去,初照人只是扭扭捏捏地说了一句:“我实在忍不住散发信息素,他就像喝醉了一样,当时就想亲我……我只好带他回了房间。”
游稚听得面红耳赤,心想初照人也太猛了,竟然能让极阳当场发情,没想到这小子看着纯情,居然也有这么大胆的时候!
游稚用一声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问:“然后你们就……度过了一整晚?”
初照人说:“嗯……差不多吧。那时候我也受他的信息素影响,意识不是特别清醒,但我确定他直到早上才出去。”
据初照人的描述,那天他们一直做到半夜三点半才消停,初见月当时就昏睡了过去,初照人虽然腰酸背痛腿抽筋,但还是强撑着摸来手机,拍了张合照留作纪念。后来他一直因兴奋而睡不着,翻来覆去挺了三个小时,实在受不了身上黏黏的感觉,爬起来洗澡去了。
在浴室里鼓捣了将近一个小时,初照人这才彻底清理掉初见月留下的痕迹,可出来一看,那罪魁祸首已经跑得没影了,后来才知道初家临时有事,着急忙慌地把他召回去了。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