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到夺权,按部就班地走到今天的位置,没出过一丝差错,可与此同时,他特别倾佩那些能把短暂的一生活得灿烂无比且恣意放纵的人。
人生苦短,只有轰轰烈烈过才不算浪费,不像他这样按部就班,死板无趣,而是张扬随性又耀眼夺目,神秘莫测又果断勇敢,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成什么,就算坏,也得坏的独一无二。
唐浩初正是这样的人。
可能每个人的命运在刚开始就写好了,无论怎么选都摆脱不了命定的结局,因为人的性格和喜好决定了他的选择,哪怕重来一回,还是会走上同样的路,爱上同样的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任谁也挣脱不开。
唐浩初回过神后便挣脱了傅程言的手。
但他没有转身走掉,还默默和傅程言一起走到了隐蔽又雅致的角落,又用异能确定了一下周围并无他人,才道:“傅老板究竟是有什么事?”
傅程言张口就带着醋意,“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跳舞?”
唐浩初不回答,只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是你单方面提出来的,”傅程言重新握住唐浩初的手,“我没有答应,所以不能作数。”
之前只顾着把人带出来,没有空思量别的,如今傅程言才清楚地感觉到唐浩初似乎又瘦了。他的胃口好像一直不好,相对于正常青年,始终是偏瘦的状态,他去军营找他的那几天,每日最重要的事就是看着他吃饭,每顿都想方设法让他多吃一点,却又不敢明着劝。
于是傅程言忍不住就问:“你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唐浩初的脸几乎全隐在Yin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语气依旧带着疏离和客气,“我没事,谢谢傅老板的关心。”
傅程言讨厌他这种客气的态度,更讨厌他这句傅老板,回想起他曾经叫过的‘程言’,心头又是一疼,全身的肌rou都紧绷起来,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重新和我在一起,浩初,……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唐浩初低下头不去看傅程言的脸,硬着心肠道:“我的确喜欢你,但我还想试一试其他可能,不想那么早被困住。你也可以再试试别人,——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聪明的漂亮的,温柔的可爱的,就像花卉市场里的花,莺莺燕燕,千姿百态……”
“我去花市里看过花,”傅程言打断了唐浩初,“还在谈生意的时候见过服装公司选拔模特,的确莺莺燕燕,千姿百态。”
他顿了几秒才继续说:“但花再美,也只是花而已,人总不能和花恋爱,就算能,无数朵花中,也只有自己倾注过心血和感情的那朵才觉得美丽和珍贵。”
唐浩初记得上个世界的唐锋南也说过类似的话。
人是很奇怪的,对待很多事情都可以得过且过,草草了事,唯独感情不行。比如别人都称赞的风景可以不去看,觉得窝在家里一样开心,别人都说时尚的衣服可以不跟风买,觉得还是平日穿惯了的那件最自在,吃的不是最好的也没关系,家常菜同样可口,然而得不到喜欢的那个人,或者此生不能跟真正爱的人在一起,一想起来就觉得意难平,甚至茶饭不思,坐立不安,午夜梦回,都心痛难耐。
唐浩初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傅程言,——他突然很想向对方表明真实心意,想将任务的事也一并告知,然而按照系统的规定,他不能吐露有关系统的一个字。沉默中听傅程言问:“浩初,你的梦想是什么?”
话题转的实在突然,唐浩初想了一下才道:“如果梦想是想做的事,我想能统一整个联邦国。”
按当前的局势来看,统一是很难的,但傅程言没露出任何愕然或意外的表情,只继续问:“那你知道我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唐浩初下意识摇摇头。
“我想帮你。”傅程言一字一句道:“我能帮你。”
唐浩初有些怔愣地抬眸看向傅程言,然后被轻轻亲了一下额头。傅程言亲完后,便将唇转到唐浩初耳边低低道:“你下一步不是要打中州吗?没有钱是打不起来仗的,江威出兵之前就贷了大量借款,甚至以煤矿和铁路做抵押向外国借了一笔钱。”
唐浩初对于傅程言竟然知道此事感觉有点惊讶,但借贷问题也是中州遗留的老问题了。中州分裂的财力难以支撑庞大的体系,全靠贷款来征战,而高额的利息和愈发冗杂的体系又需要更多的借贷,这简直是一个恶性循环。江威会认洪帮头目高荣升做干儿子并暗地里扶持黑帮势力,就是为了揽钱。
“所以攻打中州最好的武器不是枪炮,是银弹。”
顾名思义,银弹就是钱,傅程言说这话的语气简直像个局外人而不是中州人一样,继续说:“黑帮势力的确可以帮政府揽钱,前提是他们能不为自己谋私利,可惜高荣升比江威更Jing于算计,势力都快强过政府了。如今他们两人已起了矛盾,江威的另一个亲信也因钱对他十分不满。采用银弹攻势,不怕那些见利忘义的人不反手倒戈,利用好了,甚至有可能不动武就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