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依旧是断裂开来了。
裂口无比平滑,一点也不像是绷断或者扯断的。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是被人剪断的!
是谁剪断了肩带?!
乔乔坐在化妆间里,身后还有周蓓蓓如常的絮叨,却感觉浑身的血ye滚烫。
有机会动她的舞台服装的人,不过就那么几位。她自然不可能怀疑许秋玉,一点点都不会,那还有谁?周华英和纪老师?又怎么可能?周蓓蓓呢?不是没有怀疑的理由,但她总觉得是另有其人。
突然,灵光乍现。乔乔想起了丁岐山。
丁岐山是她的男伴舞,他们在岑琳的提议下合作过一支简短的《芳华》,用作独舞考核的作品。
岑琳是当着整个文工团的面建议的,文工团里人人都知道,丁岐山要和自己合作一支舞。
“乔乔?”
周蓓蓓叫了几遍也没见她回神,这还是乔乔第一次表现得这么明显的无视,她不那么气愤但也觉得有些奇怪,当即下意识地快步走过来。
“你这是怎么啦?”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妩媚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乔乔手里的表演裙。
“这个……这个……”
“坏了。”
乔乔冷静地打断她结结巴巴的话,却没想到周蓓蓓还是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就这么沉默了几秒,她才突然大喊道:
“我想起来了!前年的比赛,也有这么一个人的肩带坏了!”
乔乔抬头去看她,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语气中带了凌冽:
“谁?!”
周蓓蓓却突然犹豫,直到乔乔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一把将裙子扔到杂乱的桌台上,一下子比平日多了压人的逼迫感,她才妥协:“我听别人说的,她们说……”
“就是,你的师姐……那个岑琳。”
是岑琳自己?乔乔的面色更沉,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生气起来是格外不同的。
周蓓蓓这几日与乔乔相处着,虽然心理活动繁杂矛盾,但也不得不承认,乔乔看起来是个随和的性子。以前印象里乔乔的疏离高傲或者任性,似乎倒像是自己个人捏造的记忆一般。
可是乔乔现在生气地质问,眼中没有任何亲和,恍惚间又是那个隐隐高傲的乔乔。即便她并不怎样摆架子,和同窗的相处里也少有争执,可依旧能让人感觉到她有一份骨子里的傲气。
“你还知道什么事情?关于前年的比赛。”
此时,乔乔又看向她,一点笑意也没有,那种傲气更加凸显出来:
“我前年没来啊,我也没亲眼看到。只是听人说的,说是有个叫岑琳的人,也是从总政文工团来的。她跳得很好,都说有可能随总政的惯例,也拿个金奖回去。结果——”
周蓓蓓知无不言:“结果,岑琳拿了银奖,因为舞台中间出了事故。她的肩带断了。”
“表演中途断的?”
“对!中途断的!”
乔乔自然不认为岑琳会这么对自己的表演服饰疏忽管理。
那事情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还有……”
周蓓蓓还是磕磕绊绊的样子,一头乌黑的卷发与鲜艳的红唇都无法提高她面上的光泽,看着实在有些晦败和复杂。
她转转眼珠子,慢慢蹭过去:“靠近点儿,我才能说。”
等她们两个的确凑到了一处时,周蓓蓓这才对乔乔小心地道:“不能说是我说得啊!我就听了个热闹。有人说那位大秘书看上岑琳了。”
哪位秘书?还敢称大秘书?
乔乔不用多想,大致上也能猜得到是同样作为评判员的参谋长秘书。
“那位大秘书是个冷冰冰的人,但那只是看起来那么回事儿。他其实特别喜欢看看跳舞听听曲儿,就说那天……”
那天,舞台上的丽人弯下柔软的腰肢,接下来的本是一次完美的旋转,肩带却应声而断,于是大片白/嫩的姬肤印入人们的眼中。聚光灯下的人儿有着楚楚动人的眉目,面对着一场突如其来的祸事,她最无辜最悲伤,没人愿意责怪她。
有人说她抽泣的了,有人说她僵在舞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围是掉落下来的裙子,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
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的,不然对不起满屋的寂静,以及几位当场惊愕的评判员。
结果是,他们查到另一个文工团推荐来的姑娘身上,说是她和岑琳有一段矛盾,这中途坏事的蓝色表演裙就是被她动的手脚。
“那个人的成绩被取消了,后来也没参赛过。说是回去后就被文工团退掉了。”
乔乔的一双清明澄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周蓓蓓:
“那个秘书也在当场?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传出去?”
周蓓蓓没想到她的音量没有做任何调整,立刻慌张地看了看周围,还好是化妆间里。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