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我好久都没陪你一起出去正儿八经地约会了。反正今天我没别的事情,也没什么任务,等下咱们俩把这些书搬回家以后,咱们俩一起去找一个地方,也像别的那些出双入对的一样,吃点东西、喝点午茶,看看电影怎么样?要不然就去七星山滑雪、碧水公园滑冰去,好不好?”“呵呵,这算是可怜我的,还是赏我的?”我冷冷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道夏雪平是真没听清楚还是装没听清楚,她立刻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看着我:“嗯?什么?”“没事。”我咬了咬牙,再次忍住内心的暴怒和辛苦,对她说道,“反正你说什么是什么。”“行啦!赶紧上去吧!”她也已经觉得有些无趣,但又似乎清楚、又似不清楚地,看着我哭笑不得,又怨又宠地念叨了一句:“这么跟你说好话,你就不带回个软乎温乎点的词儿么?赶紧上去把东西放车里,准备回家吧!你个可恶的小醋坛子!”——哼,她出轨,她轻怠我,她不把我俩之间的事情当一回事!现在她还有脾气了是吗!好你个夏雪平!你可真是个好老婆、好妈妈!
上了车之后,我仿佛恨自己的手机和车载收音机结了仇似的,恨不得用自己拳头揍开电台的按钮,双手卡着手机按出音乐软件,就像掐着某个人的脖子一样。等的歌曲一开唱,我便动作急迫、迅速、解恨地推上倒车档,猛踩油门和刹车,先从夏家老宅的小院里驶离了出去。
“Iamnotthrowingawaymyshot(我不会错过我的良机)/Iamnotthrowingawaymyshot(我不会错过我的良机/HeyyoI’mjustlikemytry(我正像我的国家一样)/I’myoung,scrappyandhungry(青春躁动,心怀野望/AndIamnotthrowingawaymyshot(并且我绝不错过我的良机)…”我心中本来就憋着一股气,再听着这么一首歌,实在有种冲动想要找把刀子,把自己的胸膛和气管割开,让夏雪平看看我那颗破碎的心和贮在我身体里面那股怒气。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Y省的听众朋友们,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我们刚刚收到通知,现任Y省省长、红党Y省党委书记杨君实先生在接下来,将会通过本台和Y省卫视公共频道、新闻频道,以及Y省省政府官方网站发布一则公开讲话,请Y省全省人民收听。那么下面,我们将把信号切换到Y省省长办公楼,把时间交给杨省长,有请——”紧接着,保持了差不多半分钟的安静之后,电台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清朗、咬字清晰而铿锵有力,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十分洪亮的五六十岁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得不说,杨君实这个人的说话语气和音色,在全国的政客们里面都算得上是最好听的,简直是传媒大学播音系教授的水平,而且他的说话声音,只是听着,不论他说什么,都会让人无法抵挡地感受到一种感染力很强的煽动和激励:“尊敬的各位听众、观众,Y省的各位亲朋父老,抱歉占用你们一些时间……”——没事,你占吧,反正大家闲着也都是闲着,生气也都是生气……眼睛睁不开也都是睁不开。
“本人杨君实,首先向各位再过去我在Y省省长这个位置上执政的四年时间里,给予我无比的支持向你们说声感谢。马上又到了四年一度的地方选举,我在这里鼓励各位,无论各位是否支持我本人、是否支持红党和红党的政治理念,我都鼓励各位在明年的选举投票阶段,投出您尊贵的一票,您的这一票,可以表达您的声音,可以尽一份您的社会责任,也可以为我们的Y省、为我们的国家做出改变与贡献,希望各位不吝投票……”——老生常谈,选票云云,社会责任云云,改变贡献云云,呵呵,也就多亏你杨省长是个好官,换成别人这么说话是要……“嗬啊——啊哼唔!”是要挨骂的,当然不是要打刚刚像我这么长的一个哈欠的。我的天,口水怎么都喷到后视镜去了?算了,等下回家之前再找东西擦——“吼哈——哈啊——呼……”“那么在昨天晚上,我才刚刚得到的消息,在我执政的过去四年里,我的副手,也是本次地方大选当中我的对手,蓝党的Y省主席蔡励晟先生,于昨天遇刺,现在还在民总医院进行治疗。这个消息是十分……嗯……可以说是十分意外的,也是令包括我本人在内的所有Y省百姓不可接受的。我因为这几天一直在跟来自某国的财团,进行对我省新勘探到的稀土矿开发方面进行谈判,因此,我对着个消息得知的比较突然,所以我不能及时对本党、对省政府、对Y省的群众百姓做出任何的对应举措,在此我向诸位表示抱歉。
“——顺便在此跟大家说一下,一直以来,我们Y省也好,东北地区的其他省份也好,一直有本地企业、财团在与外国财团和资本进行勾结,想要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贱卖我国国有稀缺资源矿产。我和我红党省政府省委的同志,在最近为期近十五天的谈判当中,粉碎了该国财团想与本地的一些财阀、企业人士联手压价的阴谋行为!稀土资源,是我们Y省、我们全国人民共同的公共财产和资源,我们欢迎符合国际标准的正常商业开发、合作与交易,因此,在我方的坚持下,该财团最